“???”陳萬里翻了個白眼,老子是讓你去正名,你特麼搭個臺子讓我自己唱啊?
這貨一副狗皮膏藥要黏上的架勢,陳萬里懶得多說,隨口敷衍了:“再說吧!”
陳萬里看了一眼宋嬌嬌,見她狀態著實糟糕,出聲道:“你爸這里沒什麼要緊的。你找個空閑病房,我先給你做個針灸吧!”
鈔能力的加持下,宋嬌嬌很快就準備好了一間單人病房。
“那,我們現在去房間治療?”
“好!”陳萬里點頭答應。
劉浩然想跟上,卻被無情拒絕。
宋嬌嬌是很漂亮的女人,只是因為抑郁癥,整個人總是有些懨懨的。
這反倒是讓她身上嬌媚耀眼的美貌,都帶了一股愁滋味。
令人心生憐惜,不忍褻瀆。
直到宋嬌嬌躺在床上,露出了光滑白皙的后背,眼神期待的看向陳萬里。
陳萬里心頭多了一絲漣漪,誰能受得了女人躺平了滿眼期待?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便收斂心神:“那我開始了?”
“這次針灸依舊只是改善睡眠對吧?”宋嬌嬌問道。
“嗯,等你睡起來。我帶你去個地方吧!”陳萬里想了想說道。
“好!”宋嬌嬌閉上了眼睛。
陳萬里的施針下,很快,宋嬌嬌就昏睡了過去。
心病還需心藥治,改善睡眠,只是第一步。
抑郁癥患者都是同病不同因,每個人的心結不同,表癥也不同。
宋嬌嬌的表癥是失眠,身體的疼痛,情緒的持續低落和極端。
至于她的心結,陳萬里現在所了解的,只有皇甫榮變態的控制欲和高要求,她長久被壓抑。
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但這一點肯定是主因之一,陳萬里大概有一些治療的想法。
陳萬里也沒有離開,天黑了下來,他徑直在病房的沙發上躺下,運轉內息,開始修煉仙醫天經。
直到天擦亮,他叫起了宋嬌嬌。
針灸后的深度睡眠,宋嬌嬌醒來時感覺整個精神狀態都很好。
這讓她對陳萬里要帶她去的地方,也充滿了期待。
陳萬里帶著宋嬌嬌從醫院離開。
凌晨四點的街道,依舊燈火輝煌,卻是有種黎明前特有的蕭瑟感。
路上除了環衛工人,行人車輛都不多。
各種店鋪都緊關著大門。
宋嬌嬌趴在車窗上看了一路:“凌晨四點的南濱城過于冷清了!”
“那是你還沒見到這座城市的另一面!”陳萬里笑了笑。
過了約莫四十分鐘,車子停在了南濱城最大的果蔬批發市場門口。
沒有蕭瑟,只有熱火朝天,人來車往。
貨運而來正在卸貨的大卡車,菜市場老板來進貨的小面包車,為大酒店送貨的小箱車,甚至還有小商販的人力三輪車。
搬運的工人,吆喝的老板,過秤時格外注意的小商販。
市場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陳萬里的車子開進去幾乎寸步難行,好不容易才停在了最邊緣的角落。
“下車轉轉吧!”陳萬里帶著宋嬌嬌穿梭在人群之中。
“凌晨四點多,這麼多人開始工作了!”宋嬌嬌第一次來這種批發市場。
陳萬里在市場門口買了兩分早餐,遞了兩個包子給宋嬌嬌。
“你們這種富家千金,是看不到這些的!”
“看到那邊蹲坐的老爺爺和老奶奶了麼?”陳萬里指了指黑暗角落里,手里拿著尼龍袋子,神情麻木的幾個老人。
宋嬌嬌順著看去,但陳萬里沒有再說話。
過了沒一會兒,只見一輛大卡車卸完貨,這幾個老人顫顫巍巍拿著尼龍袋子,就去撿掉落在地上,被踩得破破爛爛的菜葉子。
“老東西……趕緊滾!”倉庫老板黑著臉出來一頓喝罵。
老人們臉上顯得有些難堪,手下動作卻不停,大有多撿一點算一點的意思。
老板喝罵的聲音更大了,直到老人們悻悻離開。
宋嬌嬌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就想過去給老人一點錢。
卻被陳萬里攔住了,他面無表情,在宋嬌嬌看來,就像是有些冷漠。
“看到那個阿姨了嗎?”
宋嬌嬌扭頭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阿姨,缺少右胳膊,左手正艱難的把一大包綠葉菜搬上自己的三輪車。
巨大的白熾燈下,阿姨花白的頭發,暗紅的皮膚,像被苦難大力吻過的皺紋。
“……”宋嬌嬌抿了抿嘴,心里有種難言的思緒。
市場里人群熙熙攘攘,那些辛勞的,焦灼的,掙扎的,苦中作樂的都不過為了碎銀幾兩!
眾生皆苦!
太多人只是為了生存,就要用盡全力!
陳萬里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才拉著宋嬌嬌走到一家果蔬批發鋪。
剛到門口,就看到五十多歲的店老板,正對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賠笑:
“陸總,這麼早辛苦你跑一趟,都是我的不是。您高抬貴手,再給一次機會!”
那個叫陸總的男人很是倨傲,滿臉不爽道:“咱們當時可說好了,早上五點必須送貨到酒店!”
“昨天你晚了十分鐘。咱們的合約自動解除,而且你還得賠我違約金五萬!”
“陸總,昨天是路上遇到了車禍堵車,我們也沒辦法啊!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今天一定按時送到,我親自送!”
店老板苦著個臉,他哪兒能不知道這陸經理是借題發揮,就是想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