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里的刀背拍向岳赫旸的臉頰。
“你們父子不是權勢滔天,黑白顛倒皆在一念麼?
現在讓你們的權勢,來救救你們的狗命呢?”
岳赫旸雙腿一軟,就坐倒在了地上。
岳亭閻倒是還穩得住些,卻也是面色慘淡,他看向白無涯,剛叫了一聲大總管……
陳萬里的刀就在岳赫旸臉劃了一道口子:“求救就是你的權勢威風?”
岳赫旸哇哇大叫,眼淚鼻涕橫飛,哪里還有半分貴公子精英的風骨。
姜懷山看著這一幕,渾身顫栗!
瘋了!
真的全員瘋子!
白無涯現在都壓不住陣了!
陳萬里不得給他們一個兩個活剮了?
岳亭閻看著兒子慘狀,一聲怒吼:“白無涯,到底還有無王法?”
白無涯面無表情,心中MMP不斷,這時候你特麼的想起來王法了?
陳萬里仰天大笑:“王法?權勢?我來告訴你王法是什麼!”
岳亭閻心中憤怒與驚慌交替,岳家在漢東是傳承了好幾代人的豪門。
他接手的岳家就是漢東權勢第一的存在。
他迎娶帝都貴女,強強聯手,自那以后,他便是漢東的王法!
可此時此刻,他是什麼?
他引以為傲的權勢又是什麼?
陳萬里踏前一步,做出了回答:“王法便是我手中的刀!”
下一秒鐘,刀子捅進了岳赫旸的胸膛。
岳赫旸喉嚨里發出不甘的嘶吼,接著鮮血噴涌,生機漸漸散去……
岳亭閻目眥欲裂,他只有這一個兒子!
柯定坤和柳誠堂相視無言,他們是武道中人,更信奉一句殺人者人恒殺之!
岳家做出這樣的事,就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白無涯嘴角抽搐,最終欲言又止。
他知道,陳萬里浴血而戰,怒斬兩個化勁大宗師,此時誰也攔不住他的!
岳亭閻抬起頭看向陳萬里,眼中怨毒閃過:“你會付出代價的!”
“代價?我父母兢兢業業,與你岳家毫無關聯,卻成為你們的刀下之鬼?你們付出代價了嗎?”
“你們眼中,你們世家豪門,權勢滔滔,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黑白我執,泱泱百姓,皆是賤民,生死如螻蟻不值一提!”
陳萬里身上鮮血還在流淌,雙目猩紅,嘴角一抹嘲弄的笑,不知是笑岳家可笑,還是笑這亙古不變的世道,
“那些事,與我岳家無關!”岳亭閻知道,陳萬里心結在此。
他無論怎麼嘴硬,都無法掩飾內心的驚恐,他忍不住開始解釋。
“那重要嗎?今日這樣也好,我也無需你們給我說法,就且讓你岳家背后那位看清楚了,我陳萬里的刀,是遲早要架在他們脖頸上的!”
“哈哈哈……”岳亭閻聽出了陳萬里的決絕,知道今日難逃一劫,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以為化勁大宗師就能讓你走到那一步?你對帝都一無所知!”
“這世上權勢,只分兩個檔次,帝都和其他雜魚!殺了幾個漢東雜魚,就讓你以為……”
白無涯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猶豫了下開口道:“陳萬里,你可信我?”
陳萬里點了點頭:“白大總管行事果決,不拘一格,算公允人。”
白無涯松了一口氣,剛想說岳亭閻交給他處理。
岳亭閻也以為出現了轉機。
然而下一秒,陳萬里的刀就插進了岳亭閻的胸膛:
“我更信手中這把刀!”
“你說是嗎?姜少?”陳萬里看向姜懷山。
姜懷山直接嚇得兩眼翻白,下一秒鐘,一道真氣憑空射向他的心臟……
陳萬里走了。
無人敢阻攔。
因為無人攔得住他手中利刃。
這世上最鼎盛的權勢,便是生殺之權在握的刀!
白無涯久久無言,陳萬里這次的禍闖得太大,大到他這位大總管都不知如何收場!
……
岳家出動,軍中人手浮動。
但凡關心岳家與陳萬里角斗的勢力,無不都猜測,兩方已到決戰。
勝負誰手?無人知曉。
整整兩天過去了,陳萬里和岳家就像是一起消失了一般。
各方勢力猜測如云。
湘郡,鬼醫門山門,巫祈殷聽著下面的人匯總來的消息,面無表情:
“岳家從帝都請了幫手?消息準確嗎?”
“帝都稽查處海大師親出……聽聞蠱門柳妖女恐也在其列!聽聞余龍波多日前就坐鎮岳家!三位大宗師同保岳家!”
巫祈殷搖頭:“可惜了。那日他在鏡頭前,說得那些話,真是深得我心!英氣青年豪情萬丈,卻死于權勢陰詭之下……”
巫司賁本來對陳萬里不忿,心中卻也生出幾分唏噓:“咱們巫家能幫的,也都幫了。”
“只能算他木秀于林……”
……
南濱城,凱迪溫德姆大酒店。
安妮皺著眉頭,聽著艾瑞斯的匯報。
“殿下,這次,這次可能真不用等了。邁爾斯那邊傳話來,說岳家出重手,這世上不會再有陳萬里這號人了!”
“我不信!”安妮滿臉難以置信,她反復撥打陳萬里的電話,卻都無人接聽。
“殿下,您對他的信心,本來就是沒道理的。我查過了,那岳家可是帝都姬家的貴婿!那可是大夏真正的頂級存在……”
“殿下,你在聽嗎?”
安妮失神,陳萬里真的死了?那她這次豈非白跑一趟?
一個很有興趣的大夏男人,她給予厚望呢?就這樣草草無了?
果然像奶奶說得那樣,桀驁的人容易折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