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看看吧!”李莫愁對著楊過笑著說道,笑的那麼解脫,不再如當時那般凄苦。
“那就去!”楊過也對她笑了笑。
……
陸家莊外
楊過和李莫愁就這般站在門外,并沒有著急進去。
“莫愁,有件事我還需要跟你說一下。”楊過披上黑袍,帶上面具。
“師父,請說!”李莫愁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可知為何當年一燈大師要與你定下十年之約嗎?”
“不是想讓我忘掉陸展元嗎?”
“呵呵,這陸展元身患絕癥,只有十年不到的期限可活了,一燈大師是想讓他的死來化解這份孽緣罷了!”楊過語氣不屑的說道,這一個和尚怎知情字難解,莫說十年,二十年,愛到深處又怎麼是時間能夠磨平的。
李莫愁一時間也沉默了。
楊過看了她一眼:“走吧!就當是去給他告個別吧!”
她也不說話,就這麼跟在楊過身后。
“咚咚咚!”
不一會,大門打開,出來了位家丁穿著的人對著楊過問道:“不知兩位是何人?到我陸家莊所為何事?”
“去告訴陸展元,就說李莫愁到訪!”
“李…李…李莫愁?”那家丁嚇了一跳,直接癱坐在地上。
楊過眉頭一皺:“還不快去!”他此時的聲音已經經過了改變,又變成了當時救下李莫愁時的那般。
“是,是是。”那家丁連忙爬著跑出去,邊跑邊回。
……
陸家大廳
“陸郎,這才六年李莫愁怎麼就來了?”何沅君聽到家丁稟報后,心急如焚的說道。
“哼!這個瘋女人本來就不是講信譽的人,雙兒和英兒藏好了嗎?”陸展元一臉陰郁,眼神深處有著一抹不可察的恐懼。
“已經藏好了,為什麼不讓下人帶她們從后門走呢?”何沅君不解的問道。
“李莫愁這次只說是到訪,若是真的來殺我們的就不會讓下人通報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陸展元也不知道李莫愁打的什麼注意,只能帶著何沅君一起去看看了。
走到門前,只見李莫愁站在那里,一身藍衫琉璃裙,隨風飄蕩,青絲束縛在腦后,將整張臉都露了出來,不施一點粉黛卻依舊美的不可方物,饒是陸展元都看呆了一會。
隨著修為的提高和心結的解除,李莫愁整個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渾身充滿著陰冷厭世之情,反而一臉淡然,如凌塵仙子般媚而不妖。
再看陸展元,李莫愁也沒有了當初的心動和恨意,有的只是一臉的平靜,心境再也沒有一絲起伏,仿佛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這時楊過出聲了:“進去吧!”
陸展元他們才注意到這站在李莫愁身邊的楊過,見他身披黑袍,臉上帶著面具,雖身材瘦小,聲音卻如成年男子般,給人第一感覺就像是個矮子一樣。
李莫愁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向里面走去。
見他們還愣在那,他不禁開口道:“陸莊主,貴客到來,還不帶路?”
壓下心中的悸動,陸展元快步走到楊過跟前,給他們帶路。
何沅君柳眉微微一皺,但也沒有說什麼,也跟著進去了。
來到大廳內,楊過坐在了客座上,然后便沒有說話了。
李莫愁看了眼陸展元后道:“跟我去后院吧!你不用跟來!”
前面那句是對陸展元說的,后面那句則是對何沅君說的。
“陸郎……”何沅君對著陸展元擔心道。
陸展元對著何沅君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我跟你去!”
語罷,陸展元便和李莫愁一齊去了后院,也不知道他們兩在交談什麼,楊過也不在意。
此時,整個大廳就只剩下何沅君和楊過了,何沅君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黑衣人,雖然他穿著陰森恐怖,但自己卻并沒有那麼害怕,反而對方給她一種熟悉感。
楊過就坐在那被她盯著,心里發怵,他帶著面罩,又不能喝水緩解尷尬,就這麼被看著,手心不禁溢出絲絲冷汗。
“過兒?”何沅君試探著對著楊過出聲。
“陸夫人有話要說?”楊過假裝淡定的出聲道,心中卻是一激靈:臥槽!女人直覺這麼準?
“咳咳,不知前輩如何稱呼?”何沅君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掛念楊過了,便轉移話題的問道。
“我的名諱在當世鮮有人知,只知當年別人稱我為萬里獨行—田扒光,嘿嘿嘿!”楊過存心戲弄,最后還不忘看著何沅君淫笑三聲。
何沅君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再那麼盯著楊過看了。
楊過心道: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見她不再盯著自己,楊過便閉上眼睛修煉起了九陽神功。
……
大概兩刻鐘左右,李莫愁和陸展元回到了大廳內,李莫愁一臉平靜,陸展元則是憂喜參半,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情。
楊過略帶詢問的看向李莫愁,只見她對著楊過微微頷首。
面具下的的楊過嘴角上揚,對著陸展元說道:“陸莊主,既然恩怨已解,希望日后不會再有糾葛,從此你有你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也不等他回話,楊過對著李莫愁說道:“莫愁,走吧!”
說罷兩人便離開了大廳,接著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陸郎,她和你說了什麼?”何沅君見他們走后,忍不住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