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自己雖然看不出來哪是頭哪是腚，但他覺得柯學一定能看出來，所以他下意思是覺得上面是頭，下面是腚。

　　被倒吊著的萌萌，頓時哭得更凄慘了。

　　它的脖子明明比起身子細了一圈，怎麼就沒人發現呢！

　　柯學：“你們怎麼認識的？平時靠什麼交流？”

　　明明老板連萌萌都看不到，他們是怎麼合伙做生意的？

　　老板此刻還指望著柯學大發慈悲放他和萌萌一馬，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板老老實實道：“撿回來的。”

　　老板以前就是附近一家開飯館的，生意不溫不火，勉強溫飽。

　　直到老板一次出去買菜時在街邊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小貓，順手撿回來喂了幾天，可惜的是那只貓沒幾天就消失了，當天晚上老板就夢到一個自稱系統的小女孩，對方說可以幫他把飯店做大做強。

　　剛開始老板沒把小女孩的話當回事，直到越來越多的顧客說吃了他們的飯后晚上入睡輕松，還經常做美夢，老板頓時明白自己夢到的是真的，那個小女孩系統真的可以幫他把飯店生意變好。

　　從此兩人過上了人妖搭配，一個開飯店賺錢，一個趁機入夢吸取夢境的生活，小女孩還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萌萌。

　　不過萌萌還是個小妖，一天不能入太多人的夢，所以飯店一天只接待三桌客人。

　　至于周末雙休，還有節假日，老板表示平時開飯店提心吊膽的就夠累了，還不讓人休息了？

　　“交流的話，我們晚上在夢里說話。”

　　江文博一副長知識的表情，“我好像在那部電影里看到過類似的臺詞……”

　　柯學：“原來是這樣。”

　　老板屢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不準備收了萌萌嗎？”

　　“我的睡眠質量很好。”柯學擺手婉拒。

　　開玩笑，他每天直播+畫符已經很累了，沒空再照顧一個小妖。

　　還在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說服柯學不要帶走萌萌的飯店老板，想也不想拍馬屁道：“睡眠質量好好啊，每天倒頭就睡。”

　　“……”

　　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柯學是在想：這也需要夸？莫非夢魘看上老板是因為老板睡眠質量不好？

　　老板則是尬笑，雖然不解但是夸就對了。

　　柯學再次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帶走它的意思。”

　　這個結果完全超乎老板的想象，老板愣住，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柯學：“不過……”

　　老板心又提了起來。

　　“或許你知道特殊管理部門嗎？”柯學拿出自己的天師證。

　　綠本本是柯學之前去相關部門登記時拿到的，有了這個方便處理后續連鎖反應，他上次被鄰居拍到詭異抹布事件，就是負責那片區域的工作人員處理的。

　　老板懵逼，“妖怪還需要考證？”

　　“當然了，就和駕照一樣，要是那只妖怪露出尾巴被人類發現不對，就會被吊銷妖怪證，一年之內都不允許重考。”

　　老板搓搓手，有些激動地問道：“要是萌萌考了這個證，是不是就不會被抓走了？”

　　一直裝死的萌萌聞言也緊張地看向柯學。

　　柯學點頭：“是這樣，我把負責我那片區域的工作人員聯系方式推給你，你自己問吧。”

　　老板點點頭，將這件事記在了心上。

　　見柯學沒有要抓它的意思，萌萌突然來了個鯉魚打挺，好奇地問道：“其他妖都是做什麼工作的？”

　　“很多都在送外賣。”柯學隨口道。

　　大部分妖都生活在深山里，沒文憑沒工作經驗，做不了高難度的活，當然那些道行深就另算了。

　　“啊？那不是很辛苦嗎？”萌萌驚訝地張大嘴，當然還是一坨黑。

　　柯學表情微妙道：“那些小妖就喜歡這樣，有時候還可以免費吃客人不要的外賣。”

　　萌萌一臉心疼，聽聽，每天吃別人不要的東西，多慘啊！

　　萌萌大方道：“你下次見到他們，可以讓他們來我這里，我有錢，可以免費讓它們吃喝。”

　　“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它們的。”柯學瞥了傻乎乎的夢魘，沒說的是，那群小妖最喜歡吃垃圾食品，還真不一定不樂意來。

　　畢竟這家飯店能火，全靠萌萌，至于味道麼，真如私信里說的不怎麼樣。

　　解決完萌萌去留問題，現場氣氛其樂融融起來。

　　江棲樂有些好奇地問起萌萌關于入夢的事：“你一般是怎麼給客人安排入夢內容的？”

　　單是他們從大姨口中了解的，就有十幾種不同的入夢內容，萌萌是怎麼確定顧客需要什麼夢境的？

　　萌萌老老實實回答道：“老年人的話，一般是回憶年輕時的朋友，記得越詳細的越容易復刻出來。”

　　“要是本人不記得的話就麻煩了，只能模擬一個背影、或者是模糊的人影，你追我趕的跑來跑去。”

　　這是萌萌從電影中學來的手段，朦朧美。

　　“這樣他們也滿意？”柯學。

　　萌萌覺得柯學的問題很奇怪，“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有什麼不滿意的？”

　　老板頗為贊同地點點頭，“真是重要的事，怎麼會忘記。”

　　“萬一沒有印象特別深刻的人或者事呢？”江文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