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實把那張圣頁遞給方運，道：“此頁空行樓船還有一些余力，便送與你。記得每日向里面送入一些才氣溫養，假以時日，你便能使用，這是此文頁的優勢。劣勢是，此頁空行樓船的速度和大小遠不如之前，你可不要把它當場第一次使用的空行樓船。”

方運恭敬地接過圣頁，道：“謝過大學士。這畢竟是半圣的力量，哪怕力量所剩無幾，也比大儒的飛頁空舟厲害數倍。此物之價值，絕不下于一件翰林文寶。”

“你知道便好。”孔實說著，看向在方運肩頭滾來滾去的小流星。

方運發現孔實對這小流星格外注意，別人雖然也對小流星感興趣，但只當是奇特的玩物。偶爾看幾眼，不會當成寶物，這孔實卻有些不同。

方運道：“若是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回家了。”

“當然有。你這奇特的銀光飛石。是否愿意交換？我孔家愿意用一件大儒文寶來交換。當然。你若不愿，我絕不勉強。畢竟我孔家不是蒙家，沒有什麼值得我孔家犧牲名譽而去奪取。”孔實的話中充滿強大的自信。

方運微笑道：“這我自然相信。我也想問一問，孔家有關這顆小流星的秘密，是否愿意出售？我可用鳴雷石等物交換。現在圣墟崩碎。鳴雷石已經徹底絕跡，價格至少會貴一倍！”

孔實大笑道：“好一個方鎮國，人不大，小腦袋瓜卻很靈活。.tw[]不過讓你失望了，其實我們孔家并不知道這是何物，只是孔祖曾提到過妖祖和月神有類似之物，不過好像連那兩位大人物都不清楚此物的來歷和作用。

我們孔家之所以想換這物。不是因為知道其秘密，而是一種習慣。我們孔家最不缺的就是文寶和某些神物，所以凡是有極高潛在價值的神物，我們孔家都會交換。或儲存，或研究。”

“這件事我倒聽說過。這是你們孔家人保持第一家族的方式之一，別人把不知何用的神物換到適合自己用的，你們孔家則研究神物，若是得到的好處極多，還會給予原物主一部分紅利。若是失敗，你們孔家損失并不大，全人族也就你們孔家有資格麼做。”方運道。

“你沒有誤解就好。怎麼樣，我們孔家的大儒文寶種類繁多，別人沒資格挑選，你有資格挑選任何一件大儒文寶，我們家有一輛比兇君更好的武侯車，也可以跟你交換。”孔實微笑道，沒有絲毫的盛氣凌人，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在做生意。

“那我要是換半圣文寶呢？”方運問。

孔實也不生氣，道：“那我做不了主，這件事需要全家族相商。值得我們孔家用半圣文寶換的神物，千年間一共也只有五件。你若真想換，我可以去稟報家主，然后就可以召開族會商討。”

方運道：“不愧是孔家，竟然連半圣文寶都舍得交換。我很想要大儒文寶或半圣文寶，不過，這小流星若是死物，我一定會換，但它有靈性，又幫過我大忙，我不能當它是可以交換的商品。”

那傻流星還在方運肩膀上滾來滾去，一點都沒有感動或別的什麼。

“那真是太可惜了。以后你發現什麼無用但很奇異的東西，可以與我孔家交換，我孔家必然會給你一個大價錢，比任何人給的價格都高。”

孔實微笑道。

“好我記住了。”

方運辭別孔實，轉身往回走，選了一輛馬車，隨后馮院君也隨之進入車廂。

玉海城的夜晚格外寧靜，四輛馬車的車輪壓在地面上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方運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看著熟悉的建筑風格，心神放松。

一旁的馮院君許久沒說話，等方運看夠了才道：“你的左鄰右舍已經換了新人。龐舉人換成刑殿的堵新振進士，賴偏將換成了衛將洪安亮進士。就在后面的車上。”

“堵？這個姓少見，嗯，我記下了，明日去正式拜訪。洪衛將我倒是認識，以前在軍中見過。多謝各位大人關照。”方運沒想到自己還沒回家，保護自己的人就馬上提升。

“不關照不行啊，你可是我景國唯一的希望。”馮院君是微笑著說的，看似在開玩笑，但語氣里卻隱含著無奈，但更多的還是積極的情緒。

“都是老朋友了，私下就不說這種話。這些天十國有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除了文曲星照不知照何人，就是妖蠻在兩界山大兵壓境，后者你可能已經知道。之后重大的事情，就是你了。我敢保證，今日天亮后的《文報》增刊頭版，必然全都是你的事情。”馮院君道。

“嗯，那就沒什麼大事了。”方運心中卻在想文曲星照那事最好別提了，那事要是暴露，比星之王嚴重百倍。方運隱約猜到，文曲星照之所以那麼特別，絕對不會照一次就結束，在之后必然會有更大的好處。可惜有關的資料和信息太過于珍貴，現在還無從知曉，只能從得到文曲星照的圣人的傳記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第331章 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