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運是虛圣,在圣院進入同樣的秘地,他消耗的軍功只是尋常人的十分之一甚至不用軍功進入,至于文寶或生身果等神物,方運根本就不缺。
到了虛圣的層次,軍功多寡更多是一種榮譽,這第一罰對方運的影響微乎其微。
第二罰,罰沒十年內方運和方家在圣元大陸九成的收入,包括田地、商鋪以及各種經營所得。
剛開始看到這個懲罰,許多恨極方運的人大笑,但很快卻笑不出來,且不說方運根本不在乎這些世俗的財物,也不說圣元大陸的田產店鋪等等都是各世家各國皇室贈送的,更不必說十年對大儒來說很短暫,單就一個“圣元大陸”說明刑殿根本沒想真正懲罰方運,因為誰都知道,方運真正的財富都在血芒界。
如果刑殿真想懲罰方運,必然會罰沒方運在血芒界的收益。
人人都知道,方運扛著小鋤頭背著破麻袋去血芒界走一圈,隨便撿幾件神物,就能賣出上億兩白銀,遠超在圣元大陸的收入。
更何況,即便方運沒了銀兩,去東海龍宮走一圈,就可以借來大量金銀珠寶,這是借款,不算是收入。
第三罰,嚴令方運在晉升大儒前,離開圣元大陸,前往一處古地開疆擴土。
看到這一罰,眾多讀書人知道刑殿終究沒有一味袒護方運,這個懲罰,對大學士來說非常重。
大學士晉升大儒后,必須要離開圣元大陸磨礪,為人族建功立業,但建功立業的方式很多,比如守在兩界山也算是。
在古地開疆擴土,極為困難,是更高層次的建功立業,一般只有文宗或文豪才能做到。
讓一位大學士去古地開疆擴土,對其他人來說等于判處死刑。
但是,許多讀書人仔細一想,這個懲罰只說在大儒前,又沒說具體時間,只要方運在巔峰大學士時去開疆擴土,那也算在大儒前,而且,方運的實力很強,等成為巔峰大學士后,絕對有實力對抗新晉大妖王,甚至面對更高一層的神相大妖王,也能從容面對。
若是方運時間抓得巧,在進入古地后立刻晉升大儒,哪個世家再借給他一件半圣衣冠,那便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換言之,這第三罰對方運來說,不像是懲罰,倒像是激發方運的真正實力。
除了針對方運的懲罰,那日跟在方運身后的所有官員也受到懲罰,五年內不得晉升,不輕不重。
刑殿三罰一出,少數讀書人在論榜上反對,妄圖攻擊方運文名,但大多數讀書人根本就懶得與他們爭論,方運畢竟是堂堂虛圣,這種懲罰恰到好處,若是重了,方運不給刑殿面子,直接動用虛圣特權免罪。
不過,許多人也感到奇怪,因為這種程度的懲罰,方運完全可以動用虛圣特權免罪,但是,方運主動上書認罪,表示會承受刑殿的懲罰。
第二天清晨,圣院的消息傳到人族各地,除了東圣閣,刑殿、禮殿、《文報》編修院等等圣院殿閣一致支持以象州為試點,開辦《民報》。
隨后,大量雜家讀書人開始在論榜上攻擊方運,反對開辦《民報》。
雜家用各種論據論述《民報》的害處,但許多有見地的讀書人一眼看出,雜家官員們恐懼民智大開,百姓只有生活在相對閉塞的環境中,才更容易管理,一旦民智大開,那麼百姓的需求會增多,官員管理百姓的成本將不斷增加。
.(未完待續。)
第1656章 方運的第一封戰書
七月二十二的一大早,董文叢沉迷于論榜,無論出恭、吃飯、行走還是處理政務,都手持官印低著頭,不斷翻看論榜上有關《民報》的爭論。(..tw)
對于董文叢來說,《民報》是他是否能名垂青史的關鍵,無法忽視。
越看下去,董文叢越佩服方運,心中不斷思考。
“方虛圣不愧是虛圣,手段的確狠辣。按理說,《象州邸報》增刊首開先河,面向大眾,管翼必將會被歷史銘記,但方虛圣眼光獨到,不僅沒有站在管翼對立面導致被后世唾罵,反而把事情鬧大,反抗刑殿,讓所有人記得,是方虛圣保護了《象州邸報》增刊,是方虛圣抵擋了刑殿,是方虛圣開創了《民報》。大概可以說,管翼不小心點了一個火把,而這根火把必將會燃燒一界,可方虛圣挺身護住這火把,為此擊破太陽,兩相對比,即便史家讀書人研究整件事,也不會給管翼過多著墨。”
“甚至于,直到現在,管翼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更不清楚方虛圣一直都在為《民報》做準備。不過,對抗刑殿終究不是堂正大道,所以方虛圣選擇了受罰,而沒有憑借虛圣特權見面懲罰,圣院各殿院見方運接受懲罰,保全圣院顏面,保全刑殿尊嚴,自然投桃報李,支持《民報》。”
“最重要的是,法家讀書人公心更重,更愿意見到民智開放,這樣行兇犯法之人會減少,再加上方運之前拓寬法家圣道,刑殿自然不會阻撓《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