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們打不過我。”孟奇在面具背后,笑得露出了一排白牙。
費正青作為成名已久的高手,一雙判官筆名聞南北,少有對手,在宗師以下,自認為是最頂尖的那部分人,可今天,面對“十二獸”之中的申猴,他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對方明明沒有宗師的特征,實力為何能如此可怕?他到底練得是什麼橫練功夫?
這一戰讓他的自信心受到了嚴重創傷。
“費某確實低估了申猴先生你的實力。”作為老江湖,他還是迅速穩定了情緒,“之前你們十二相神出手的任務,天定城都有搜集相關資料,以判斷你們的實力,誰知申猴先生你竟然一直沒有用過全力,呵呵,原來你最擅長的不是刀法。”
“誰告訴你們我最擅長刀法的?”孟奇笑著問道。
費正青聽出調侃之意,嘆了口氣道:“是我們判斷出錯,申猴先生你最擅長的原來是橫練功夫,不知與法玄宗悲苦神僧是何關系?”
“我很佩服費總捕頭你啊。”孟奇突然感慨道,“換做是我,若被人擒住,恐怕做不到如此鎮定地東拉西扯,還有閑心打聽我的出身來歷。”
費正青苦笑道:“我出身捕快,習慣盤問了,而且我知道申猴先生你來是想打聽段公子失蹤之事,非為殺人,費某只要老實交代,當不會丟掉性命。”
“是啊,申猴先生,我聽說你們‘十二相神’有句話是:‘沒必要為任務之外的事情殺人,太浪費精力了’。”金安成附和道,生怕自己連續的撒謊和作對激怒申猴。
孟奇似笑非笑地道:“也不一定,我殺人看心情,今晚明月高懸,光華普照,正是殺人之夜,如果你們讓我不滿意,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了,也是你們全家的忌日。”
他一直想說說這些狠話,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覺得反派這些對白特別帶感。
費正青作為天定城總捕頭,很能克制驚恐的情緒,臉色不變地道:“費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想知道,金樓主為何深夜來此稟報,莫非他對我撒謊了?”孟奇低聲問道,外面圍住院子的人因著里面沒有命令,依然保持著之前的狀態。
金安成沉聲道:“費總捕頭交代,有人來打探此事,一定要立刻稟告他,不過,不過,有個地方,我還是撒謊了。”
他主動坦白地說出。
孟奇想了想,將費正青提到另外一邊道:“小聲回答金安成什麼地方撒謊了,然后我會問他,若不一樣,嘿嘿……”
費正青壓低聲音:“他只有一個地方撒謊了,那就是房間內有線索留下。”
“桌底有一片龍槐樹的葉子,那種樹只有城東大悲寺內有,應是神秘人不小心粘在身上帶來的。”
“所以,我連夜抽調人手,搜查了大悲寺,誰知慢了半拍,沒有抓到疑犯,只找到更多線索,全部指向雪神宮余孽。”
“我們懷疑段公子失蹤之事正是他們所為,因為段公子一直對雪神宮寶藏很感興趣,沒有停止過尋找線索的努力。”
孟奇靜靜聽著,內心重復著雪神宮寶藏幾個字。
費正青忽然笑了笑:“為了不打草驚蛇,我讓安成隱瞞了真相,但閑隱先生是知道這些的。”
孟奇眼睛微微瞇起,段向非知道此事?為何不在資料上提及?
第六十四章 詭異的武功
“為何提及閑隱先生?”孟奇語氣不見波動地道。(..tw無彈窗廣告)
費正青笑得像只老狐貍――雖然他是馬臉:“難道不是閑隱先生請托的十二相神?”
孟奇淡淡開口:“想知道雪神宮寶藏的絕對不止一個。”
“莫非不是他……”費正青有些發怔。
孟奇繼續問道:“那后來你們還有什麼線索?”
費正青沉吟了下道:“有一個人,我始終懷疑他是雪神宮余孽,但苦于沒有證據,無法得到城主許可。”
“不知是哪位?”沙啞的聲音從嬉笑的猴頭面具后傳出,語氣依然平淡無波。
費正青嘆了口氣:“尤同光。”
他只說了一個名字,理所當然地認為孟奇肯定知道。
孟奇暗罵了一聲,若非這個人在段向非給的資料上有提及,自己還真不知道是誰!
尤同光,崔栩的拜把兄弟,天定城數一數二的富商,掌控著附近幾個行省的糧食、鐵器和鏢局。
他不僅有錢有勢,而且武功出神入化,傳聞曾經打開過人體秘藏,但在最后一刻被人刺傷,功虧一簣,從此武功停滯,沉迷于美色和金錢。
這樣的人物,若沒有崔栩點頭,再給費正青十個膽子,也不敢抓來拷問。
如果說費正青是天定城權勢能排在前十的人物,那尤同光就是城主崔栩、少城主崔錦華之外第一人。
“莫非你想利用我對付尤同光?”孟奇的語氣帶上了幾分笑意。
若尤同光被殺,以他幾個兒子的武功、手腕,即使有崔栩扶持,也守不住如此大的家業,而且權勢上肯定會衰落不少,相應的,費正青就能指使自己手下的人馬鯨吞一些產業。
如果真的調查出尤同光是雪神宮余孽,那就更好了,天下人人喊打,自詡為正道的崔栩肯定不會再庇佑,到時候,就是大家聯手瓜分尤家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