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站在花圃前,靜靜的望著那些成熟的花團,紅唇也是輕輕的綻放出一絲微笑。
旋即她牽著周元,再度深入,走過一間涼亭,然后她的腳步便是漸漸的變緩了起來,而她的眼眶,則是有著一圈圈的紅在擴散。
如剪水般清澈的眼瞳中,倒映著一株茂盛的桃樹,桃樹上,桃花怒放,灑下花瓣,溫暖了整個洞府。
夭夭怔怔的望著那顆桃樹,然后她捂住了嘴,有淚水順著臉頰忍不住的滴落下來。
那一年,桃樹盛開,人面桃花相映紅。
這一刻,夭夭真的很希望這一切其實只是她與周元依偎在靠在桃樹下假寐時的一場夢。
她不想要什麼力量,也不想要什麼世人尊崇敬畏,她只想與周元能夠平平靜靜的在一起。
只是她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
她輕輕的搽拭眼淚,拉著周元,來到了桃樹下,此時地面已鋪滿了花瓣,這些年來,桃花盛開又落下,不知化為了多少花泥。
“周元,你還記得嗎”
“當年你為我釀造了一道叫做桃夭釀的酒,而那最后一壺桃夭釀,就被埋在這顆桃樹底下”
“那時我以為這壺酒未來會給我來喝,沒想到”
夭夭纖細玉指對著桃樹底下一指,那里的泥土便是分離開來,然后她就見到,一壺酒壇,占滿著花泥的靜靜躺在那里。
夭夭絲毫不在意酒壇上的泥土,將其小心翼翼的拎了起來,她凝視著這壺桃夭釀,嘴角的笑意已是含盡了溫柔,比天地間任何的酒釀都要醉人。
而此時,周元那木然的眼瞳,同樣是倒映著那壺酒,再然后,他那如木偶般的身軀,仿佛是輕輕顫了顫。
夭夭似有所覺,她凝視著周元的眼睛,笑道:“想喝嗎?”
夭夭白皙如玉般的絕美臉頰上,有著一絲誘人的緋紅浮現出來,她那一汪清澈如湖般的眼眸中,蕩漾起了盈盈水波,貝齒輕咬紅唇間,下一瞬,只見得她那一身白色衣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鮮紅起來。
短短霎那,眼前的絕美人兒,便是鳳冠霞帔,美艷得不可方物。
她玉指一點,面前周元身上的衣衫也是開始變化,變得鮮紅,一如當初那場大婚之時。
夭夭于桃樹下那撲滿桃花的地面上跪坐下來,然后拉扯著周元也是面對面的跪坐著,她輕輕拍開了酒封,頓時有一股醇厚而令人心醉的酒香彌漫開來,那股熟悉到近乎刻骨銘心般的酒香之氣,讓得夭夭嘴角的笑意綻放得愈發的迷人了。
她單手拎著酒壺,白皙修長的脖頸輕輕揚起,宛如優雅的天鵝。
夭夭將酒壇放于嘴邊,以一種豪放的姿態大飲了一口,有酒水順著唇邊滑落下來,打濕了胸襟。
最后,她將酒壇放下,玉顏之上,一片陀紅,那般從未出現過的嫵媚韻味,足以讓世間任何風情都比下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夭夭身體在此時前傾,沾染著酒水的冰涼紅唇,直接印上了周元的嘴,酒水順著唇舌間,流淌而進。
這一刻,周元的眼中,有著激烈的波動涌現出來。
他的手掌也是顫抖著,緩緩的攬住了面前人兒纖細的腰肢。
感受著周元那似本能般的反應,夭夭唇角輕輕的揚起了弧度,旋即以一種更為激烈的姿態回應起來。
好半晌之后,兩人唇分。
夭夭玉面滿是醉人陀紅,她望著周元那空洞的眼瞳中開始凝聚的一絲絲神采,輕輕一笑。
她隨手拔去了頭上的玉釵,頓時青絲如瀑般的傾瀉而下,緊接著鳳冠霞帔盡數的脫落,而地面上的桃花開始飛舞,有纖細窈窕的身影若隱若現。
夭夭撲在了周元的身上,紅裙半披,玉色若隱若現,她在周元耳邊輕聲道:“夫君,當日大婚,我們之間,似乎還有一個流程還沒有走完呢。”
下一刻,她撲倒了周元,漫天桃花飛舞,凝聚,漸漸的形成了一顆桃花圓球,將兩人盡數的遮掩。
花瓣飛舞間,如兩條紅浪翻滾,糾纏不休。
而那滿園春色,卻是再也遮掩不住,令得這洞府之內,春意盎然。
遠處,吞吞爪子捂住了獸瞳,趕緊逃出洞府,于洞口蹲守。
漫天花瓣飛舞,而那自山洞空隙間投射而進的光斑,漸漸的從烈日,最后化為了冰涼的月光,照耀于桃樹底下那一顆桃花球上。
而花球之內,此時則是有熒光飛舞,夭夭靜靜的躺在周元的胸膛上,而此時的后者,雙目已是緊緊閉攏,不過夭夭卻是能夠感覺得出來,他體內神性與人性的震蕩已是趨于平和,而且人性開始掌控局面。
只不過,隨著神性被壓制,周元體內的神力,也是在開始漸漸的消散,那是因為其體內終歸是沒有能夠承載神性的神骨,所以當其人性復蘇的時候,神性自然也就因為這道缺陷從而開始消散。
當周元真正醒來的時候,他的實力將會退到三蓮境。
紅裙半披于香肩,夭夭同樣是美目微閉,傾聽著周元那充滿著活力的心跳聲,這一刻的耳鬢廝磨,讓她想要永久的停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