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平時一有事外出,就將秦宅的大小事情,都交予其一應處理,并且每次都令其極為的稱心。
“老爺,妾身已經派人將此人喚來了。夫君見過一面后,就由妾身來應付這等小事吧!”婦人接下來,繼續溫柔的說道。
秦言聞言,微微一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屋外就傳來了下人的稟告聲。
“老爺,秦平帶客人到了。是否現在就要召見?”
“叫秦平將人帶進來吧!”
秦言隨口吩咐完后,干脆閉上了嘴,沖三夫人歉意的笑了笑。
“遵命!”
下人應了一聲,就不在言語了。
而客廳外,走進了秦平及其身后的一位憨頭憨腦的青年。
此年輕男子一邊走著,一邊左盼右顧的打量著客廳內的一切,似乎對房內的任何東西,都好奇無比的樣子。
等二人走到了廳內時,秦平回稟了一聲,自動的退出了廳外。只剩下了青年一人,有些不安的面對著秦言夫婦。
秦言和三夫人見到青年那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相視會心的一笑,接著秦言輕咳嗽了一聲,就和顏悅色的對青年說道:
“聽說小兄弟有秦某長輩的書信,不知此事是否當真?可以將書信交予在下一觀嗎?”
青年也就是韓立,望了這位秦家之主一眼,露出了猶豫的樣子,仿佛有些不確認的反問道:
“你真的是秦叔嗎?我爺爺可親口說了,只能將書信交予秦叔本人的!”
三夫人聽了韓立此話,微微一怔后,差點忍俊不住的笑出了聲。
在秦宅接客的大廳內,哪會有人敢大模大樣的冒充秦家之主啊?這位年輕人問的真是十分有趣!
而秦言聞聽了,呆了一呆,同樣露出了苦笑不得的神色。
他只好無奈的再說道:
“在下當然是貨真價實的秦宅主人,不過是不是閣下的秦叔,這還是要看過書信后,才能確認的!”
秦言這幅吃癟的模樣,讓一旁看著的三夫人實在大感有趣。沒想到,在越京大名鼎鼎、幾乎無人不識的秦家之主,竟然被一位渾身土氣的年輕人給懷疑了,真是奇聞一件啊!
聽了秦言此話的韓立,臉上才涌出似信非信的表情,終于拖拖拉拉的將那封快被揉成了廢紙的書信,遞給了秦言。
早已不耐的秦言,強忍住一把將書信給搶過來的沖動,終于保持住風度的將此信接了過來。
不過他并沒有立即拆開書信,而是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韓立,就忽然將書信放置了桌上,輕拍了兩下手掌。
“啪”“啪”兩聲后,從廳外立即走進了一位滿頭白發的青衫老者。
秦言二話不說的一指此書信,老者立即恭敬的上前將書信拿起,接著就把此書信對著斜射進廳內的日光端詳了一番,最后雙手捧著的又將書信放回了桌上。
“沒有問題?”
吐出了這幾個字后,老者就一躬身的退了下去,一進一出全都無聲無息,就如同鬼魅一樣的存在。
放下心來的秦言,淡淡的斜視了一眼韓立,見這位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由得臉上帶出了笑容。
然后他并不解釋的,就將書信熟練的拆開,并抽出了信紙細看了起來。
一旁的三夫人見此,沖著韓立和藹的笑了一下,就端起身前的茶杯,想輕品上一口。
可是還沒等她剛端起時,正坐著看信的秦言“呼哧”一下,竟然站了起來,滿臉都是愕然之極的古怪神色。
“老爺,出了什麼事,難得這信是假的嗎?”吃了一驚的三夫人,慌忙將茶杯放下的詢問道,一副關心之極的樣子。
“不是,這信的確是真的!而且還是對我大恩的一位長輩的來信。”秦言的神色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口氣很平靜的說道。
然后他沖著自己的愛妻遞了一個無事的眼神后,秦言才重新打量了一遍韓立。
“閣下叫韓立?”秦老爺試探的問了一句,雖然口氣還是和剛才一樣,但是三夫人卻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
正在這位婦人狐疑之際,韓立卻使勁的點頭道:
“不錯,我就是韓立!是不是像我爺爺說的那樣,我可以留在這里嗎?”
“呵呵!當然可以了。我小時候曾和家父見過化元伯父一次,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他的后人,我自會把你當成親侄子一樣看待的。”秦言突然歡暢的放聲大笑起來,其聲音響亮的,讓附近的下人都聽得面面相覷,不知自家老爺為何在客廳內如此的高興。
“來!陪我到偏廳內說下化元伯父的近況?其他人誰也不準跟來,我要和韓賢侄好好的聊聊?”秦言一把拉住了韓立的胳膊,熱情萬分的說道。接著就拖著韓立往偏門走去,并阻止了三夫人想要跟上來的舉動。
這下讓本就大感吃驚的三夫人,更加糊涂了!
只好眼睜睜的瞅著秦老爺和韓立,從偏門中出去了。而不敢不聽從吩咐的私自跟上前去。
此時的她,一頭的疑云!
韓立跟著秦言,來到了一處極為幽靜的偏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