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一來,她似乎反而放心了下來。
韓立淡淡一笑,并沒有再解釋什麼。
“那好,我們破陣吧。我先給道友講下先前的一些破陣心得。”元瑤精馬上笑吟吟的說道。看起來,似乎比韓立還要心急的樣子。
“先別忙。這口靈泉,元姑娘不想收走嗎?”韓立一指水池,似笑非笑的問道。
“韓兄說笑了?此靈泉早就被虛天殿主人,用高深禁制和整座內殿連成了一體。我若是有這麼大的神通,早就直接去收取那虛天鼎了。何必窩在這里了。”元瑤嬌嗔的說道。
聽了這話,韓立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但轉念一想,又啞然失笑起來。
他變得似乎有些太貪心了,一見到寶物就馬上起了占為己有的念頭。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他可不想落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下場想到這里,韓立暗自警戒自己一番后,就不再提及此事反而沉聲的說道:
“元道友先將靈乳交給我,再講一下陣法。我二人合力的話,不出兩三日,必定能破除此陣。”
元瑤聽了這話,沖韓立嫣然一笑,頓時容光懾人,媚意盎然!
……兩日后,虛天殿數十里外的海面上一陣白光閃動。
接著一對男女的身影,在光芒簇擁下憑空出現在了那里。
男的相貌普通,除了一雙眼睛較清澈外,沒有任何過人之處。而女的身材修長,嬌艷如花,明眸流轉之間,隱有無限的風情暗含其中。
這二人一出現在海面之上,都警惕異常的四處打量了一下,見沒有其他修士在此,才都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們正是在密室中破陣后,被傳送出來的韓立和元瑤。
“看來其他人還被困在虛天殿之內。不到時間,是無法出來的。”元瑤瞅了瞅虛天鼎所在的方向,美目中異光閃動的說道。
“那些元嬰期老怪,會不會和我們一樣取寶后被傳送出來。”韓立卻沒有掉以輕心,眉頭一皺的說道。
“放心好了。取寶后被傳送出來的地方是隨機的。有可能就在虛天殿附近,也有可能遠在數百里之外的地方。任誰也沒可能同時監控這麼廣大的范圍。”元瑤不經意的一掠青絲,輕輕的說道。
“這就好!”韓立心里一安的點點頭。
“怎麼?難道韓兄得罪了那些老怪物。若是這樣的話,韓道友真要小心點了。”元瑤美目中秋波流轉,帶有一絲試探口氣的問道。
“這個不勞元道友操心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韓立神色淡淡的沖元瑤一抱拳,然后不等對方說些什麼,就毫不遲疑的化為一道青虹飛遁而去,竟沒有絲毫留戀之意。
元瑤看著韓立遠去的遁光,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半晌之后她才輕搖了搖頭,手上一陣黑光閃動后,多出了一截尺許長的怪木。
此木外表焦黑粗糙,坑坑洼洼,實在丑陋無比。
可是元瑤看著此木,臉上卻升起一絲感傷之色。
“妍姐姐,你暫且多忍耐些時日,我這就找人用此木煉制成藏魂匣。讓你徹底脫離煉魂之苦。”此女低聲的說完此話,就不再遲疑的將身上黑袍迎頭一蓋,遮住了那驚人的艷容。
接著元瑤也化為一團黑氣,向另一個方向飛射而去。
轉眼間,此處海面上重新寂靜無聲起來。
與此同時,虛天殿內殿五層的高臺上,有幾人面色陰沉的站在那里。
他們人人神情難看,正是極陰祖師等一干正魔元嬰期修士,而蠻胡子也冷冷的站在其中。
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竟沒有人再向其出手了。
“我們聯手搜過了內殿三層到五層的所有角落。光是破除的禁制和擊毀的傀儡都不計其數了,可仍沒有找到他們。極陰!失蹤的三人中有兩人可都和你大有關系。真不是你指使他們取寶潛逃的?”萬天明鐵青著臉的說道。
“哼!萬門主,你這話可問數遍了。我早已告訴過你,烏某愛孫已遭了不測,這是在下秘術親自探測過的。絕不會有錯。要不是這‘天罡罩’遮住了在下所有的感應。小孫身死的剎那間,本祖師就應該能知道的。也不會讓那兩個小子趁機攜寶潛逃了。”極陰祖師臉皮抽蓄了一下,面容扭曲的說道。
“說起來,在下倒覺得蠻兄最可疑了。為什麼偏偏在蠻兄將我們都引出的這段時間內,虛天鼎被人取走。蠻兄還一直不肯將那位后輩的來歷交待清楚,難道和那位小子事先勾結好了。”極陰祖師話音一轉,忽盯著蠻胡子聲音陰森的說道。
“笑話,蠻某要向你交待什麼?就是虛天鼎被取真和那小子有什麼關系,和我又有何干。我當時和正被諸位追的落荒而逃,總不至于寶鼎落到了在下手中吧!倒是你自稱烏丑那小子掛了,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正滿心歡喜呢!”蠻胡子兩眼一瞪,毫不客氣的反譏道。
“你……”極陰祖師一聽這話,氣的七竅生煙。
愛孫已經身死慘遭不測!自己還要背上這樣一個大黑鍋,這是極陰祖師說什麼也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