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付家占據的靈曠,坊市之類的利益,自然又是一番各個勢力的瓜分,變動。
不過,這和韓立沒有多大關系了。
這時的他,沒有像其他人猜想的那樣及早離開元武國,反而數日后出現在一座不起眼的無名小山上。
他渾身青光的浮在高空,怔怔望著小山霧氣話繞的山腰處,臉上露出一股淡淡的懷念之色。
“一百多年了。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不過,既然禁制尚存,難道此地又被其他修士占去了嗎?”口中喃喃的自語幾句,韓立臉上神色如常。
當日驅使三色噬金蟲所化飛劍,滅掉了付家堡修士后。韓立就帶著付家老祖的首級,直接飛向此地,這個辛如音昔年隱居的無名小山。
當年他和辛如音、齊云霄也算結交一場,現在替二人報了大仇,他就打算用付家老祖的首級在此稍祭奠下二人,總算給此事一個完整的交代。
可萬萬沒想到,辛如音的故居看起來還有其他修士占據,這讓韓立心頭升起一絲疑色。
韓立略想了想后,身形一沉,直接向山腰處的禁制飛去。
以他現在的修為和陣法造詣,此禁制自然根本無法阻擋分毫。
韓立站在霧氣前時,神色平靜的五指一彈,幾道顏色各異的法決,一閃即逝的飛入禁制中。
隨后霧氣一陣翻滾,自行裂開了一條不大的通道。
韓立立即化為一到青虹飛遁其內。
片刻后,霧氣消失,韓立就出現在了一片有些陳舊的竹樓前。
正是當初辛如音親手所建的舊居。
望著有些深黃色的大大小小的竹屋,韓立臉上露出一絲舊地重游,物是人非的黯然之色。
就在這時,從一間竹屋中走出來一位四十許歲的婦人,面容還算秀麗,身上有微弱的靈氣波動,但只是煉氣期三四層的低階修士。
但韓立一望之下,不覺眉頭一皺,此女容顏竟給他幾分面熟之感。
“啊!你……,你是誰?你怎麼進入此地的?”中年婦人一出屋,正好看見了站在屋前的韓立,不禁面色大變的驚呼道。隨后手忙腳亂的往腰間一模,掏出了兩張火紅色符箓來,望向韓立目光滿是敵視之意。
不過這很正常!
任誰以為萬無一失、不可能被他人闖進來的住處,忽然多出了一位陌生的修士,都會如此驚駭和警惕的。
況且以這婦人如此低微的修為,自然無法辨認出韓立的真正修為,但盡管如此。這婦人也感應到對方法力深不可測。心中忌憚之意,自然更多了兩分。
“咦,前輩莫非姓韓,是韓立前輩“”正當韓立摸了摸下巴,打算問出婦人來歷時。此女卻猛然多打量了韓立兩眼,一下驚喜之極的叫出了韓立姓名。
韓立聞言一愣,臉上露出一絲訝色。但只沉吟了一下后,他忽然想起什麼的問道:
“你和昔年的小梅姑娘是什麼關系,看你的相貌倒有五六分相似。”
韓立望著婦人,一臉的和顏悅色之相!
“小梅?哦,前輩說的是家祖母吧!祖母早在數十年前,就去世了。現在辛小姐的住處,暫由晚輩一家居住。”婦人一聽韓立叫出了其祖母的名諱,更加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當即恭敬的大禮參拜。
“你是小梅那丫頭的后人?真想不到啊,當年一個黃毛丫頭,竟然也成了祖母輩的人了”聽了婦人之言,韓立沒有懷疑,只是苦笑一聲的說道。
“不過,你是如何認識我的。”韓立還有點不解。
“當年祖母手中,有一幅親手繪制的前輩真容圖。晚輩從小就看著此圖長大,故而一眼就認出了前輩來。”婦人臉上微紅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真容圖。我還真不知道此事,能否拿給韓某一看?”韓立聽了這話,愕然之色一閃過,但隨即好奇的問道。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前輩先進屋一敘吧。我這就將那畫軸取出。”婦人身子一側,恭敬的請韓立進去。
韓立猶豫了一下,也就沒有推辭的走進了對方出來的竹屋。
屋內的一切布置淡不上什麼優雅脫俗,但是干凈整潔異常,讓韓立看了微微點點頭。
在竹椅上坐定后,婦人就急忙沏了一壺香茶。
雖然比不上昔年辛如音栽培的靈茶,但也清香撲鼻,頗為不凡。
見韓立抿了一口茶水,婦人就就告退一聲,出屋取畫軸去了。
韓立神識隨意的一掃,婦人的一舉一動,立刻在其掌控之下。
結果,就見此女直接向不遠處一間閣樓走去。此閣樓較遠,偏僻!
隨著此女進了閣樓,一層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但一到二樓,韓立立刻看到一張黃木長桌。桌上并排擺放著兩個漆黑陳舊的牌位,分別寫著齊云霄和辛如音的名諱。
韓立一見之下,心中一黯,腦中自然回想其了二人當年的音容笑貌,可惜二位都已去多年。
婦人沖牌位恭敬的施了一禮后,才從木桌下面夾層內,抽出一根尺許長的滾圓畫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