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地面千丈之下應該開有一條數十丈長的裂縫。諸位長老直接潛入就可了。”白發老者急忙回道。
“前面帶路,我們出發。”儒生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大長老!”白發老者躬身應命。
頓時一行九名修士向北邊駕馭遁而去,片刻后,遁光就到了二十里外某處密林的上空,下面樹木蔥蔥綠綠長的頗為茂盛。
白發老者停下遁光,向四周掃了一眼后,才一翻手掌,手心中多出一面淡銀色法盤。
口中念念有詞,老者一道法訣打在法盤上,上面頓時靈光閃動,隱隱有各中符文光點顯現而出。
“不錯,就是這里了!”白發老者只是看了一會兒法盤,就非常肯定的說道。
“好!九妹放出靈獸,我們下去吧。”儒生一轉首,向身后一名老道姑說道。
那道姑答應一聲,一拍腰間靈獸袋,一道黃光從里面飛射而出,隨即迎風狂漲,轉眼間化為一條十余丈長的千足蜈蚣,口吐綠氣,兇惡異常。
不用誰再說什麼,除了白發老者外,所有葉家修士紛紛飛到了蜈蚣背上。
老道姑口中一聲低喝,巨型蜈蚣周身泛起一層淡黃色光罩,立刻將所有修士都罩在其中。然后蜈蚣身子一擺,就直向下墜去。
蜈蚣龐大身軀一接觸地面,就無聲無息的沒入其中,轉眼間就不再見了蹤影。
這竟是一條精通土遁術的妖獸。
白發老者在空中滯留了一會兒,見葉家修士沒有再出來的跡象后,才長吐了一口氣,掉頭往來路飛去。
幾乎與此同時,在離此地二百里外的高空中,數名藍色袍子、頭包紅色纏頭的修士,望著遠處七道沖天而起的乳白色光柱,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好驚人的天象。”一名二十余歲的青年,怔怔的說道。
“不管是什麼,肯定不是普通事情。余師弟,你快回師門報告此事。我帶其余師弟先過去看看!”為首一位臉色黝黑修士,凝重的吩咐道。
另一名修士一聽這話,頓時答應一聲的御器飛遁而走。
而其余之人則在中年修士帶領下,向小湖方向飛快遁去。
更遠的地方,一座高山的峰頂處,密密麻麻聚集著上百名服飾各樣的修士,這些修士全都修為不高,大都是煉氣期的修為,連筑基期的都沒有幾個,竟是一幫低階修士在此舉行小型聚會。
這些雖然修為低淺,但那幾道光柱如此惹眼,自然都看的一清二楚。此刻所有人或站在巨石上,或御器飛至空中,紛紛愕然的望著光柱方向。
一處不知名荒山腳下,一名微胖老者站在一半開的石門外,望著天邊幾道光柱,一臉若有所思之色。
同樣的情形,以葉家修士所在的小胡為中心,數千里內的修士全都被著急道驚天光柱驚動,無論是附近的修士世家,隱修的散修,紛紛往光柱發出之地飛遁而來。
沒多久,此地有異寶出世的消息,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在整個南疆傳來。
數日后,甚至連臨近的州郡,也都有耳聞。
一時間,整個南疆風起云涌!
就在葉家修士進入到地下的同時,韓立在一個不知名地方,站在一座巨大傳送陣中間,四周都是巨大的粗糙石壁,仿佛一處巨大的鐘乳洞。
這時他正一臉郁悶的看著腳下幾樣東西。
這些東西是幾只碎裂開來的圓環,上面通體血紅晶瑩,還閃著淡淡的靈光。
赫然是原先困住銀翅夜叉身體的那幾樣禁錮法器。
此刻這些圓環破碎,而銀翅夜叉卻毫無蹤影,結果自然不論可知了。
想到這里,韓立目光一轉,卻朝腰間望去。
那里貼著一張綠色玉符,閃著淡淡靈光。
此符箓圖案韓立有些熟悉,卻是一張極少見的傳送符。
類似這樣的符箓,他曾經在亂星海傳送時見過,只不過當年是一張紙符而已。
韓立眉頭一皺,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塊藍燦燦令牌,正早年得到的那塊大挪移令。
他被傳送出來時,可不知會被傳送何處,生怕傳送出去地方太遠而被空間壓力徹底撕碎。故而當時瞬間取出此令,并扣在了手中。
但萬萬沒想到的,在那傳送靈光出現的同時,卻在他腰間憑空浮現出此符箓,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就不知是那巨型傳送陣本身就有的特殊功能,還是當年布置此法陣修士做的巧妙安排。
不過這種上古傳送符,肯定和如今的大不一樣,可是大有研究價值的。
心中思量著,韓立抬手朝玉符一抓,但尚未等他指尖接觸此物,玉符竟“噗嗤”一聲的潰散開來,化為了點點靈光。
他一怔,隨即苦笑了起來。
這傳送符制作還真是大費苦心,附錄中的靈力竟然只夠他們傳送一次而用的,看來其他傳送符,也是同樣無法保留了。
韓立所說的其他,卻是呆在他身旁不遠處的啼魂以及仍在空中懸掛著的兩只灰繭上,貼著同樣的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