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此石往洞頂上輕輕一拍,頓時在巨力之下,月光石輕易的嵌入了洞頂處。
在淡淡瑩光之下,石洞中頓時清晰了大半。
韓立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這才手上靈戒一閃,從儲物鐲上取出了那個血紅小瓶,目放奇光的打量起來。
此瓶除了不停散發著血紅光芒外,其他一切倒也普通之極,材質摸上去光滑異常,似乎就是普通的瓷器。
韓立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小瓶,心中暗自嘀咕著,同時腦中不禁浮現出那名叫噬炎靈族對神血的一切記憶。
半晌后,他眉頭一皺下,又從儲物鐲中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碧玉圓缽,這才將血紅小瓶的蓋子打開,對準圓缽輕輕一斜的倒下。
瓶口紫芒流轉,好半天才有七八滴深紫色液體緩緩倒出,掉在圓缽中全都一滴滴的立刻分散開來,竟然無法融合一體。
韓立雙目一瞇的仔細凝望了一會兒,才伸出一根手指,在其中一滴紫液上輕輕一點。結果在其手指似觸非觸的一瞬間,這紫色液體竟驀然自行跳而起,一下將其指尖包裹進了其中,就想要就此侵入似的。
但是韓立眉梢一挑下,手指上金光一閃,就將這紫夜隔斷在了肌膚之外,然后輕輕一抖之下,液體就再次滑落入了圓缽中。
“不錯,果然是靈族神血不假。”韓立目中閃過興奮之色。
下面,他將這些紫液再次倒入小瓶中,然后小心的收進儲物鐲中,自己則靜心的在山洞中打坐休息起來。
雖然他現在法力全無,但辟谷能力卻未失分毫,根本不用吃喝什麼的。
不久后,一道道神念從韓立所在小山上一**掃過,韓立身上絲毫靈氣沒有,自然都一掃而過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開始的數天內,這些神念的搜索頻繁異常,恨不得一天十幾次的掃過。
但過了半月后,立刻變得只有兩三次了。
而再等兩個月后,則只有一天一次了,而且動用的神念也明顯遠遠比不上以前的強大,明顯搜查之人換了。
但韓立不動聲色的仍躲在石洞中未出去。
就這般半年時間一閃而過,再也沒有神念出現了。
韓立在洞窟中一感應到此變化,心中一喜。
但又等了數月后,才在某日雙目一掙,一拳擊碎洞口碎石,人才緩緩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附近一切,并未任何異樣變化后,當即嘿嘿一笑的袖跑一甩,大步流星的直奔山下而去。
不久,他身形就在山林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年后,落日之城較近一座小城中,到來了一名面孔陌生的青年煉體士。他匆匆在采購了一批東西后,就揚長而去,不知所蹤了。
因為最終沒有追回東西,故而有關神血的事情還是漸漸流傳了開來。
再加上當時參加過三族大戰的一些修士和煉體士也逐漸證明了此事,事著實一連轟動了數年。
黃粱靈君等煉虛級出手的情況下,東西還讓一名區區化神修士奪取了,自然讓人嘖嘖稱奇不已。
黃粱靈君仍有些不甘心,在回到落日城后,仍一連好幾年的追查此事,對奪寶修士身份也下了一番心思的去尋找。
結果讓他無奈之極,奪寶之人顯露的幾種神通,個個都非同小可,但卻仿佛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一般,竟然絲毫線索沒有,。
再過一兩年后,簧粱靈君離開了落日城,和那寰天奇相約去了蠻荒世界,就沒人再關注此話題,神血之事就這般不了了之了。
數年后,在遠離人煙的一處高大巍峨巨山的山腹中,一個四周漆黑如墨的空間中,一個人影靜靜的盤坐里面,身上金光微微閃動著不停。
在人影一旁卻放著一個血紅小瓶,橫躺在地上,仿佛里面已經空空如也了。
盤坐人影卻只是動也不動,要不是輕輕起伏的胸脯,就仿佛泥雕一般……百余年時間對靈界的凡人來說,代表了一生的大半已經過去了。但是對法力高深的修仙者來說,卻只不過是生命的一瞬間光景。
百余年后的一日,巨山一切依舊,但卻一隊騎著巨狼的全副武裝騎士,護送著數輛美異常的獸車,從山腳下徐徐經過.
其中一輛獸車上坐著三人,一名頭發灰白的老者,一名虎頭虎腦的六七歲男童,以及一名年紀相仿的纖弱女童。
那老者額頭滿是皺紋,但脖頸之下的肌膚,卻仿佛年輕人一般的光澤彈性十足,而一對裸露在袖跑外的雙手,卻又仿佛老樹枯藤般的干癟異常。
但詭異的是,老者十指上的指甲不但數寸之長,看起來鋒利異常,而且還泛動著淡淡的紅光,顯得神秘萬分。
對面那對男女幼童,也眼也不眨的盯著指甲上的紅光,大感好奇的樣子。
老者也沒有絲毫掩飾指甲上異樣的意思,只是望著這一對童子,微笑不語。
忽然窗口外一陣獸蹄聲傳來,接著一個男子聲音在獸車外驀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