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除了她,還能有何人。此蟲叫做附心絲,算是一種比較罕見的妖蟲。剛一孵化之時,此蟲足有筷子般粗細,但被精通驅蟲之道的修士捉住祭煉之后,卻會體形日漸纖細,最終化為肉眼無法看到的程度后,才算真正祭煉大成。用來驅使對敵,無色無形,防不勝防。而一旦被此蟲鉆入體內,必定會在子午之時,被洞穿寄附人的熱血之心,頃刻間就可讓人倒地斃命。而事后,卻很難查出隕落的原委。而這只附心絲雖然未煉制大成,但也花費其主人至少數百年的心血了。用在你這麼一位中階煉體士身上,倒還真夠舍得的!”韓立冷哼了一聲,給海大少解釋了幾句。
“這婦人倒底什麼意思,既然想要滅口,為何不直接將我殺死,還弄這些玄虛做什麼。”海大少望著青光中的黑絲蟲,臉色大變的干咽幾下口水,但還忍不住的問道。
“在她對你要動手的時候,你有沒有說些什麼?”韓立沉默了一下后,才驀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說什麼……,哦,我當時好像喊了一句,‘我們是住在迎仙宮的!’難道就因為這句話,讓她不敢直接下毒手了。”海大少眨了眨眼睛,有些詫異的樣子。
“應該是吧!不過她也不敢肯定你所說是真是假,就用眼前的這只附心絲來試探一二了。若是過了午時,這條妖蟲仍無法被發現解決掉的話,你自然立刻就會穿心而亡。若是你真和合體修士有什麼關系,自然也多半無法瞞過耳目。一旦被驅逐出來,她感應之下,同樣也有了提防。
至于為何不直接下毒手,自然是忌憚這萬寶大會的執法修士。他們可不全是擺設,私底下的爭執動手也許不會過問,但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對他人下毒手的,執法修士絕對不會真的袖手旁觀。”韓立望著青光中的黑色絲蟲,淡淡的說道。
海大少聽了,自然才真正的恍然了。
而就在這時,青光中的黑絲猛然一顫,體表黑芒一陣流轉之后,竟一下強行分開青光的彈射而走。
韓立嘴角一動,一只手掌虛空一抓,一股無形巨力一罩而去。
“嗖”的一聲后,黑絲猶如倒射弩箭一般,一下被攝到了回去。
韓立再面無表情的兩手一搓,一股銀焰在手中憑空翻滾浮現。
這條附心絲在銀焰中一下化為了灰燼。
這妖蟲縱然也有幾分火候了,但又如何能抵擋此火的煅燒。
幾乎在黑色絲蟲消失的同一時間,遠在九仙山外面的某座小山的山腹中。
一名滿頭灰白長發,指甲烏黑奇長的老婦,突然從靜坐中驚醒,并面色一白下,張口噴出了一團鮮紅精血,似乎元氣一下受損不輕。
“夫人,你沒事吧!”
在老婦旁邊還坐著一名雙眉黑粗的老者,大感驚惶的問道。
“慌什麼慌!不過是我那條附心絲被人滅殺了而已,只要靜坐兩日就沒事了。”老婦人一咬牙的冷冷說道。
“沒事就好!”老者雖然心中明知,附心絲是婦人培養千年之久,一下被滅絕不可能真這般簡單無事,但被老婦人一瞪之下,卻如同老鼠見貓般的不敢多說什麼了。
“看來那小子之言,還真的不假。
他們真和迎仙宮的某個老怪物有些關系的。”見老者不再言語了,老婦人反而自顧自的自語起來,同時臉色陰晴不定之極。
“要不將這小子放掉吧,畢竟是合體期修士,我等招惹之后,可有大麻煩的。”黑眉老者喃喃的說道。
“放什麼放!我二人這般年紀,才有‘名兒’這麼一個獨子,只要用那人傳授的秘術將傳承法器移到名兒體內,不但可讓他借助這股傳承靈力頑疾盡去,同時還可一下白白得到一整套傳承秘術。我已看過那小子體內傳承寶珠,表面封印玄妙異常,可見此傳承功法絕對非同小可。名兒得到之后,以后修煉之路上絕對能走的比我們要遠的多。而錯過了此機會,上哪再找二個擁有傳承之物的同階修士去。”老婦人面容有些扭曲,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他背后的那名合體老怪物,我們兩個煉虛期的修士,無論如何也應付不了的。”黑眉老者仍大為心虛的模樣。
“哼,這小子只不過是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外加靈根如此普通,想來就是和那名合體老怪有些關系,但也絕對不會有太大的淵源。我們只要也去找一位大靠山,這老怪還會真為區區一名筑基期的小子,和我們為難不成。大不了到時再出血一番,盡力給對方足夠的補償就是了。”老婦人似乎早有過考慮,冷靜異常的說道。
“夫人的意思,上去找……”黑眉老者一下就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吃驚的問道。
“不錯!不要忘了,我也是姓隴的,隴家老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們馬上離開,去現在隴家所在的迎仙宮住一段時日再說。”
婦人如此的說道。
“可是根據隴家的規矩,女子一旦外嫁,就不算是隴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