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這群修士無論男女老幼,臉色均頗顯憔悴,身上更有一種風塵仆仆氣息,似乎經歷過長途跋涉才來到此地。
“李師弟,你確定沒有弄錯,那峽谷中真有天淵城的傳送法陣,可以讓我們直接進入城中去。”一名身后背著青黃兩口長劍的白須老者,將目光一收,轉身對一旁緊挨著另一名面上帶疤老者,凝重的問了一句。
“掌門師兄放心。這個傳送法陣是天淵城給長老專用的秘密傳送陣,知道之人極少。當初要不是那看守此法陣的一名金衛和我是舊識,并且在一次醉酒后無意中說走了口,我也根本不知道此事的。”那名面帶疤痕的老者,不加思索的回道。
“這個可不好說。如今魔族占據這片地方也不算短了,再隱秘的地方都有可能暴露的。”老者卻搖搖頭,仿佛極為擔心。
“可現在天淵城已經被魔族封鎖住了,我等想要直接闖過去,根本是自尋死路的。也只有李師弟所說的這條路可以試一試的。”另外一名面容奇丑的老嫗,忍不住的也開口了。
“師妹所說不假,我等現在的確已經沒有退路了。在外面繼續躲藏的話,火離宗被魔族滅族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也只有進入天淵城中才能保存本宗一脈的傳承。看來只有冒險一試了。”背劍老者臉色陰暗不定到了一會兒后,只能一咬牙的說道。
“師兄明鑒!我等人族以前不知經歷過多少魔劫,三大皇城都不太穩當的,也只有天淵城才未有被攻破的記錄,若能進入其中,自然性命可保了。
我這就安排弟子過去查看一下。”疤面老者聞言大喜起來。
“不用派普通弟子過去了。若是魔族真設了圈套,一般弟子恐怕無法發現的。還是我等親自走上一趟比較穩妥一些的。就算萬一真中了圈套,普通魔人也無法攔住我們的。”背劍老者一捻下巴胡須,卻異常堅定的說道。
“也好,就依師兄之言吧。我和李師弟親自陪師兄走上一趟。”老嫗略一思量下,就一口的同意道。
“不行,師妹是宗內修為僅次于我的人,還是和其他幾位師弟坐鎮此地的好。萬一有了事情,無需等我們回來,立刻帶著弟子馬上撤離這里。李師弟,陽師弟,你二人陪我過去一下吧。你們一個對這傳送法陣情報知道一些,一個擅長禁制法陣之道,都可派上大用的。”背劍老者不再遲疑的直接點名了。
疤面老者和另外一名面容儒雅的老儒,立刻答應一聲的站了出來。
于是,背劍老者再囑咐了留下之人幾句后,就帶著其余二人遁光一起,直奔遠處峽谷激射而去。
剩下的人族修士一陣騷動下,自然均都面露緊張的望著遁光遠去的方向。
包括背劍老者在內的這一干人族修士,絕對想不到,在離這座山頭不過數千里外的虛空中,正有一道淡淡青虹也直奔同一目標疾馳而來。
在遁光中,一名二十余歲的青年,正把玩著一座黑乎乎迷你小山,目光并向四周不時掃去,竟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而在他肩頭上,卻時趴著一名看似只有三四歲大的女童,白白嫩嫩,滿臉的嬰兒肥,一手抓著韓立肩頭衣襟,一手卻抓著一枚不知名靈果,大口的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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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魔界之戰 第一千九百七十三章 出手
韓立偏頭望了一眼肩頭上的女童,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笑容。
這女童不是別人,正是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豹麟獸。
此獸在他快趕回人族地域的時候,終于從沉睡中蘇醒,并且一醒來就給他一個出人意料的驚嚇。
這頭豹麟獸竟在醒來的同時,開始了合體期的度劫。
以此獸身具的真麟血脈,所降臨的天劫自然驚天動地,厲害之極。
而天劫不是外人可以輕易插手的,韓立固然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此獸在天劫中差點飛灰湮滅了。
好在它吞噬了暗獸之王的妖丹,憑空領悟出了幾種新的神通,這才堅持到最后勉強渡過了此劫,可以幻化成了人形。
這時的豹麟獸,自然也是遍體鱗傷。
要不是韓立不惜無數靈藥的強行救助下,恐怕仍然小命不保的。
但讓韓立有些無語的是,豹麟獸度劫后幻化的人形,竟是一個比“曲兒”看起來還要年幼的女童。
若是換成一個凡人,這等年齡恐怕連話都還無法說的清楚吧。
好在此獸所化女童雖然看似幼小無比,但自然不會真的滿口“呀呀”之語,可以直接用神念和其溝通的。
因為小獸的意外度劫,韓立返回天淵城的行程,自然被耽誤了一下。
足足多花費了數月時間,他才帶著從天劫中痊愈的豹麟獸回到了人族,并直奔天淵城而來。
他現在要去的地方,正是通向天淵城不多的幾個專為城中長老預留的隱秘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