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目銀光中,人影面容被照映的一清二楚,赫然是另外一名明尊。
……云淡月梳兩名大乘強者,原本在負責的陣眼處閉目盤坐著,忽然只覺附近天地元氣一動,八只圓柱和巨大祭壇同時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法則波動。
二人一驚下,不覺同時睜開了雙目。
附近那上千名商盟衛士自然也察覺了不妥,也為之一陣騷動,大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此地元氣怎會變得這般狂暴!”云淡一下站起身來,驚疑不定的說道。
“難道是這兩儀滅塵陣出了什麼問題?”月梳露出幾分遲疑之色。
“情形不對,這股法則之力怎會凝聚我等上空,好像是專門針對我等的。我快走!”云淡見識似乎更高一籌,目光往空中飛快掃了幾眼后,臉色驟然大變的說道。
二人身為兄妹,月梳自然對云淡之言一向信服,聞言一驚后,毫不猶豫的袖子一抖,一團黑光激射而出,滴溜溜一轉后,就在二人身前化為了一輛棱形飛車。
此飛車但通體黝黑,兩側竟然各有三對銀色翅膀狀裝置,一看就非同凡響。
但還未等云淡月梳二人上車,祭壇和八根柱子一顫之后,各噴出一根五色光柱沖天而去。
一聲晴空霹靂!
高空中法則波動一聚,驟然浮現一個直徑足有十幾里大小的光陣。
此光陣“嗡嗡”聲一響,頓時在中心處浮現一個五色狀漩渦,里面只轟鳴聲一響,頓時噴出一抹艷麗似血的霞光,直奔陣眼處一落而下。
血光一閃后,一層半圓狀血色光幕驟然形成,仿佛一只巨碗般將云淡月梳和一干商盟衛士全都困在了其下。
同一時間,一股法則之力充斥著整個血幕之中云淡月梳二人只覺身上一寒,體內法力當即大都無法凝聚一起。
“不好,從地下走。”云淡一聲低吼,單手一拉月梳,就同時一個模糊的出現在了飛車之中。
月梳慌忙一掐法決,飛車立刻化為一團烏光的往地面一鉆而去。
“砰”的一聲。
烏光被地面無聲浮現的一層青光反彈而開,重新在空中現出了飛車原形來。
云淡一聲怒喝,單手一個翻轉,手中突然出現一口丈許長金色長戈,用力往下方一揮,就化為一道金光的狠狠一扎而下。
“轟”的一聲巨響。
一團金色驕陽在地面上爆裂而開,氣浪一卷而開后,將附近的一些商盟衛士都吹的東倒西歪,再無法站穩身形。
但等云淡單手一招,將金戈重新召回,地面金光一斂消散后,地表處青色符文閃動不已,竟一副完好無損的樣子。
“怎麼可能!大哥你的靈光戈,可是無堅不摧的。”月梳見到此幕,一下失聲出口。
“還不明白嗎,我們都上了明尊那老匹夫的大當了。這里哪是什麼陣眼,分明是專門對我們兄妹設下的絕地。”云淡死死盯著地面上若隱若現的青光,臉色難看異常的說道。
“他為何要如此做,將我等困在這里,對其能有何好處不成?而且這禁制縱然厲害,還能真困住我兄妹不成。”月梳先是一怔,但馬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禁制何須真能困住我們,只要讓我二人無法馬上離開就行,至于為什麼。……”
云淡目中精光一閃,忽然手臂再次一個模糊,卻將金戈向那祭壇一投而出。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祭壇在金光一閃而過后爆裂而開,無數碎石激射飛濺后,只在原地留下一個巨大深坑而已。
“這是……”月梳盯著巨坑,有幾分意外起來。
“明尊根本沒有在這里留下什麼玄天之寶。他恐怕是想讓我兄妹當玄天之寶的替代之物!”云淡咬牙切齒冷冷的說道。
“他真敢如此做!既然這樣,我兄妹一定不能留在這里,要馬上離開才行……”月梳大驚失色的說道。
“不用怕。我雖然不知道明尊設下這種圈套,但既敢帶你參加這次滅仙大戰,自然也準備了好幾種后手。”
話音剛落,云淡一張口,噴出一顆淡黑色的圓珠來。
他一把將圓珠抓住,臉上獰色一現后,就將此圓珠沖附近血色光幕狠狠一投而出。
幾乎同一時間,血色光幕只是血光一閃,突然一股血色波動在其中回蕩而,所過之處,那些商盟衛士紛紛化為一股股血霧的爆裂而開。
而那顆黑色圓珠還未來及擊到血幕上,也被血色波動一卷其中。
“噗”的一聲,黑色圓珠只是滴溜溜轉動了兩下,就化為一股黑煙的憑空消散。
“不可能!”
云淡一看到此情形,臉色“唰”的一下蒼白無血,再無法保持鎮定之色了。
月梳則大驚之下,雙袖接連揮動,當即數十件各色寶物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但方一飛出沒多遠,就同樣無端的爆裂而開。
這時,其他地方的商盟衛士全都盡數化為了血霧,那股詭異波動當即從四面八方向二人一卷而來。
云淡月梳互望一眼后,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