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嘯天說道:“當初確實是下落不明。她在婦女保健院給孩子看病的時候,自己上了一趟廁所,說是孩子被人偷走了。
我盛怒之下,打斷了她兩根肋骨。
20多年過去了,到現在她還沒跟我同過床。”
龔文霞冷笑道:“哼,你丁嘯天什麼時候缺過女人?”
丁嘯天反唇相譏:“這一點我們倒是臭味相投,你也從來不缺男人。”
龔文霞惱羞成怒道:“丁嘯天,別廢話,我就想問你,你究竟想干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干,你應該問問你的兒子,他究竟想干什麼?”丁嘯天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吧?他現在的名字叫賈二虎。
前幾天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冒了出來,簡直就是復制了你老公劉東材當年的神勇,可以說是神擋殺神,魔擋滅魔。
一般的小混混就不說了,阿桑看到他之后,直接銷聲匿跡。
阿凱據說被他打斷了兩條腿,連醫院都不敢個待,現在已經跑到外省去了,手機也關了。
至于阿龍,現在只能裝聾作啞。
你兒子把他手下二三十個兄弟打的住院,他還向你兒子賠禮道歉。”
龔文霞一驚:“你是說那小子已經知道了過去的事情?二十四年前他還在襁褓里,他是從哪里知道這些事的?”
丁嘯天冷笑道:“既然見了面,你為什麼不親自問他?”
“廢話,老娘沒認他。”
丁嘯天不解道:“這又是為什麼?就算你親自把他老子害死,可你也是他親媽呀,他能把你怎麼樣?
再說了,你這些年不多不少,手里也有個把億吧?
你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他找回來了,你這錢不給他,還打算留到棺材里去呀?”
龔文霞怒道:“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老娘就是問,他是怎麼知道過去的事的,是不是李艷麗那個臭婊子留了后手?”
丁嘯天說道:“你想多了,他的出現和過去沒有任何關系。只是他這次來海城之后,跟社會上的一個小混混發生了矛盾,結果接二連三地扯來扯去,一直扯到了阿凱,阿桑他們。”
龔文霞爆了句粗口:“麻痹的,就因為這個,你讓你女兒把他帶來見我?”
丁嘯天反唇相譏:“你有病就算了,還以為我陪著你吃藥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是當初偷走他的人,記住了李艷麗的樣子,還有他的車牌號。
他一來到海城,就看到了李艷麗開著車子。
恰好我女兒現在在六扇門工作,他把海城攪得天翻地覆,我女兒當然跟他打過照面。
得知李艷麗是我女兒的媽后,他以為我女兒是他姐姐,一直糾纏著我的女兒,謀求認我們夫婦是他父母。
本來我還想等等看,可誰知道他今天要殺阿凱,阿凱情急之下,把劉棟材和你的名字告訴了他,不過其他的事沒說。
他一旦知道了你和劉棟材的名字,距離找到你的日子還遠嗎?
這小子相當狠,比他老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一言不合直接銷別人的戶。
他來海城還沒有一個月,海城的醫院里,至少躺了七八十個被他傷的人。
沒辦法,我只好把他真實的身世,告訴了我的女兒,不過我提醒了我的女兒,別帶他去見你,除非是你主動認,我讓女兒絕對不能揭穿你的身份。
至于說到他們今天去了,我是一點情況都不了解。”
第219章 她絕不是我母親
丁嘯天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龔文霞這才相信,丁嘯天既沒騙自己,貌似也沒想要害自己,只不過明哲保身而已。
顯而易見,丁嘯天是怕賈二虎知道陳年往事之后,要找他算總賬,所以才把情況告訴女兒丁敏,實在不行了,再讓自己出來面對賈二虎。
過去包括丁嘯天在內,龍叔、凱叔、桑叔和李艷麗,一直以為賈二虎是丁嘯天的兒子。
因為丁嘯天和龔文霞偷情,正好劉棟材東窗事發,本來罪不至死,結果丁嘯天和龔文霞舉報,龍叔、凱叔和桑叔出面作證,把過去他們一伙人干的那些雞鳴狗盜、殺人越貨和貪贓枉法的事,全部栽到劉棟材的頭上,他哪里還能逃過一死?
丁嘯天接著問道:“有一點我不明白,畢竟他是你的親兒子,只要我們守口如瓶,而你矢口否認我們當年栽贓陷害,就說那些罪都是劉棟材犯下的,不是一了百了嗎?
至于說到把他送人,你就說當時自己年輕,老公被判了死刑,當年孩子生病了,你和李艷麗一塊去醫院替孩子看病,結果孩子被人偷走了。
我相信孩子不會說你。
再加上這麼多年,他沒有跟親生父母在一起,已經知道父親已死,再加上你的億萬財產全部遺傳給他,難道他不對你感恩戴德,反而還會清算你?
我們幾個怕他知道當年的真相倒也罷了,你怕什麼?”
龔文霞答非所問地反問了一句:“看你這樣子,為了防止他的清算,你還打算把你的女兒嫁給他?”
丁嘯天搖頭道:“我那哪里是嫁女兒,我是要保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