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茜氣得咬牙切齒,在車里罵了一大通。
秦陽打完電話安慰她道:“事已至此,生氣也沒用了,回鎮政府吧。”
“回去?你什麼意思?難道就這麼算了?今晚真要發生什麼災情災害的話,明天縣里就得問責咱倆!”張雅茜忿忿地說道。
“當然不是就這麼算了,回去你就休息,我開你的車,每個防汛點都轉一圈,值守半小時到一小時的,巡查一整夜,同時拍攝錄像,一方面證明有人在搗蛋,一方面表明咱倆盡職盡責。縣里真要責罰咱們,咱們也有話可說。”
秦陽早有考慮,語氣平靜的將自己想法講了出來。
“好辦法!”張雅茜聽得眼前一亮,叫道:“那我還回去什麼,我跟你一起吧。”
“不,雨太大了,露天又有雷擊危險,再說咱倆分開巡查,我不放心你;一起巡查,你又顯得多余,所以你就回宿舍休息吧。”秦陽直接否決了她的提法,話里飽含對她的關心與愛惜。
張雅茜聽后大為感動,忍不住把他頭扳過來,湊過去主動吻上他的嘴。
四唇相接,秦陽并未做出配合,等她吻過后就將她輕輕推開,駕車回往鎮政府。
“你這個家伙,我不親你的時候,你總想占我便宜;現在我親你了,你又跟我玩坐懷不亂,我真想踹死你!”張雅茜恨恨地瞪著他罵道,像是欲求沒被滿足似的。
秦陽哈哈大樂,可轉念想到鄒德義等人的卑劣手段,就又笑不出來了。
這天夜里,秦陽一分鐘都沒睡,巡查監守了十來個防汛點和災害風險點,所幸沒有遭遇任何災情,直到早上天亮,雨也停了,這才疲憊不堪的回返鎮政府。
張雅茜早已起來上班,見他回來,忙向他詢問夜間巡查情況。
二人還沒說完,忽然接到通知,鎮委一把手鄒德義召開緊急領導班子會,忙趕了過去。
“黨政辦一早接到下面各地災情報告,剛匯總上來,其中鎮東南公路上發生山體滑坡,導致一輛過路車輛被困、司機受傷。另外,西渡村西北邊洪水決堤,沖垮半座民院,一名村民失蹤!”
會議室里,鄒德義目光冷肅的掃過眾人,語氣嚴厲的說道:“人員傷亡、房院被毀,我鎮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嚴重的自然災害。張雅茜同志,你作為鎮長,有什麼要說的沒有?”
張雅茜愕然,不敢相信的看向秦陽。
秦陽也是無比驚愕,完全不敢相信,在自己昨夜監守了整整一夜的前提下,還能發生這麼可怕的兩件事,是沒發生在防汛點和風險點,還是自己錯過了發生災害的時間段?
“這兩件事我還不知道……”張雅茜看到秦陽的表情,就知道他也不知情,只能隨機應變。
“你還不知道?我這個書記都知道了,你這個鎮長還不知道?”
鄒德義漸漸加重了語氣,聲音也提高了:“這麼重大的人員財產損失,你居然不知道?我要問問你了,你這個負責本次防汛應災工作的鎮長,干什麼去了?”
“你問鎮長干什麼去了?我告訴你,鎮長從前晚就開始部署各項工作,昨天早上六點就起來冒雨抽查,直到晚上十點還在外面冒著傾盆大雨檢查各防汛點,又巡查到半夜,才拖著疲乏的身子回來休息……”
不等張雅茜回答,秦陽先忍不住,發聲替她打抱不平。
“可事實證明,張鎮長一點兒有效工作都沒做啊,還是發生了重大人員傷亡事件。”高明忽然跳出來,狠狠地捅了張雅茜一刀。
“如果鎮長的工作算是無效,那什麼工作算是有效?高明同志你又做了什麼有效工作?”
秦陽繼續怒懟高明:“你負責的片區,你昨晚為什麼沒在一線值守?我兩次經過你的片區,那里都空無一人!”
高明被他懟得有點惱羞成怒,道:“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看到我罷了。”
這時張雅茜問鄒德義道:“受傷人員送醫了沒有?失蹤人員派人去搜救了沒有?”
鄒德義不予置答,冷著臉說道:“張雅茜同志,看來我高估了你的能力,你根本沒能力做好本次防汛應災工作。你的所謂能力都是停留在口頭上的,都是沒有效果的。反倒是發生災害后,你還懵懂不知,完全沒有一丁點鎮長該有的樣子。”
“鄒書記,你先別給鎮長下評語,我記得西渡村西北面沒有防汛點,洪水怎麼會決堤的?”秦陽忽然出言質問。
李權馬上予以還擊:“這正說明了你們防汛檢查工作做得不夠細致全面,還停留在以前的數據上,沒有做到與時俱進,這才釀成了重大人員傷亡。”
“我們?李鎮長,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沒做相關工作?難道你跟我們不是一起的?”秦陽抓到他話里一句漏洞,立時展開反擊。
李權有點尷尬,辯解道:“我當然做了,我這個‘你們’,特指你和鎮長!你們還抽查別人的工作呢,結果自己工作都沒做好,導致人員傷亡,真是笑死人了。
”
第112章 你方唱罷我登場
“行了,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討論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