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車,窮,買不起……”秦陽摸了摸鼻子說道,縣交警隊政治部的主任,難道很了不起嗎?
包偉明聽后額頭上冒出兩圈黑線,有點無語,半響嘲諷他道:“你怎麼混的啊,啊?你跟任潔是老同學,你應該也三十上下了吧,工作了那麼多年,連輛車都買不起?”
“包偉明,你有完沒完,你馬上給我走!”任潔推了他一把。
包偉明指著秦陽對她道:“他連輛車都沒有,不就是傳說中的吊絲嘛,你竟然也愿意跟他好?你說你圖他什麼呀?圖他個兒高?長得好?還是家伙大……”
秦陽聽到這臉色一沉,上去抓起他胳膊,往外扯了幾步,低聲道:“你要還算個爺們兒,就沖我來,少侮辱任潔!”
包偉明猛地甩開他手,冷笑道:“你以為我不沖你來嗎?我已經記住你了,你不是叫秦陽嘛,你行,敢松我的土,你特麼給我等著的!”
放完狠話,他又怨毒的瞪了任潔一眼,這才快步離去。
“你別跟他生氣,他這種人根本不配你生氣,早點跟他離婚就得了。”秦陽回到任潔身邊,見她面色難看,忙柔聲勸慰。
任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我還想跟你說呢,千萬別跟他置氣,他就是個混蛋。還有,你可得小心點,他這個人睚眥必報,說不定真會報復你。”
“沒事兒,我多數時候都在山區,他想報復我都沒機會。倒是他要再侮辱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看著面前這個體態嬌小、臉容甜美的小女人,想到她已經陪伴了自己生命中的一半,秦陽忽然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好她。
任潔欣喜而又感動,情不自禁地抓起他手腕握了握,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跟他打離婚去,打完離婚就沒人管我跟你見面了呵呵。
”
秦陽笑著點了點頭。
任潔朝他甜甜一笑,轉身走向公園出口。
秦陽目送她離去,直到她消失在視線中,才低頭看向手中的紙條,唉,聯系方式是有了,可要不要聯系她呢?又怎樣聯系她?真讓人發愁啊……
傍晚,秦陽吃過飯后,跟老媽說出去遛彎兒,走出小區,溜溜達達奔了軒轅武館。
軒轅武館離他現在這個新家很近,就在西二環上,走過去用不了五分鐘。
趕到軒轅武館,秦陽進去望了一眼,沒發現朱小剛的存在,就退出來在門外等。
等到六點四十,一輛豐田霸道呼嘯著沖了過來,車停后駕駛位下來一個鐵塔般的彪形壯男,身量極高,全身都是腱子肉,臉容冷酷,正是朱小艷的親大哥朱小剛。
“嘿,你還真敢來,我有點佩服你了。差不多十年了,縣城里都沒人敢跟我約斗。”走到秦陽身前,朱小剛表情既鄙夷又佩服的說道。
“呵呵,我為什麼不敢來啊?你的野路子拳法打打普通人還行,對上專業的就完了。”秦陽先對他玩了一套心理戰術,從言語上激怒他。
朱小剛果然一下就怒了,罵道:“操,你敢說我的是野路子?你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打趴下?還對上專業的就完了,你是專業的呀?我告訴你,專業的我照樣干趴下!”
“你先別吹了,先說說怎麼打?”秦陽說著話,悠哉悠哉的走進武館。
朱小剛追上去打量他幾眼,不屑的道:“還怎麼打,你雖然個頭兒也很高了,但比我矮半個頭呢,肌肉也不如我強健,你怎麼跟我打呀?”
“別說廢話,就說怎麼打!”
朱小剛嗤笑一聲,道:“看你還算個爺們兒,我就稍微手下留情吧。我戴上拳套,你可以戴上護具,然后上擂臺對打,除去要害不許打外隨便你怎麼打。先說好,我要把你打趴下,你就得向我二哥……就是曹子龍服軟認慫。”
秦陽點點頭,道:“我也戴上拳套吧,護具你不戴我也不戴!”
朱小剛聞言面現異色,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白癡,這小子要不是白癡,怎麼會主動找死呢?
二人說著話,走向武館最深處的擂臺。
武館晚上沒課,只有館主和幾個朋友在聊天打屁,眾人眼見朱小剛這個搏擊高手要跟人實戰,紛紛湊到擂臺下觀瞧,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著:
“我打賭,剛哥用不了十秒鐘,就能把這小子KO。”
“那肯定的,誰是朱瘋子的對手啊!”
“什麼朱瘋子,要叫剛哥,沒大沒小的……”
“這小子也真是自不量力,竟敢跟剛哥上臺較量,看他過會兒怎麼躺吧。”
秦陽聽到了只言片語,一點也不往心里去,和朱小剛分別戴上拳套,從兩邊各自上臺。
館主也上了臺去,充作裁判,等二人準備就緒后,就宣布開始。
“我就不用腿了,免得說我腿長欺負人!”
朱小剛說著話,突然一記左擺拳,擊向秦陽右腮幫,后面跟著一記右手上勾拳,自下向上打向秦陽的下巴。
臺下眾人眼看朱小剛拳法凌厲、招法兇狠,都湊趣兒的叫起好來:
“好,漂亮!”
“真特麼猛,服了!”
“操,牛比!”
可叫好聲還沒落地,眾人忽然面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著臺上剛剛發生的一幕。
原來就在朱小剛雙拳擊向秦陽的時候,秦陽腳下一滑,迅速后退半步,同時抬起右腿一記沉重的側鞭腿,速度不知比朱小剛快了多少,后發先至,重重掃踢在朱小剛的左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