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眼神中,賈二虎看得出他在想什麼,故意顯得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和段必成的關系你是知道的,第1次跟他見面的時候,差點要了他的命。
以后他姐夫替他出頭想做掉我,結果差不多被我給廢了,據說前兩天才出院。
不瞞你說,以我的性格,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他。”
高義徳有點尷尬地耷拉下眼皮。
賈二虎接著說道:“但我很清楚,你在做副校長期間,通過涂軍牽線搭橋,你跟段必成之間應該有過良好的合作。
在不損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你能夠想到老朋友,同時也是為了自己能夠使用起來得心應手,把他引進過來,我能說什麼呢?
他是你引進來的,你又是我引進來的,如果你想用一個人我都要反對,將來你還怎麼開展工作?
你在公司員工面前,還有威信嗎?”
高義徳充滿感激地看著賈二虎。
賈二虎繼續說道:“高總你記住,我們都不是傻瓜,你做出來的任何決定,是為了維護還是損害公司的利益,大家一目了然。
我不知道你在學校期間是怎麼做的,來到紅星公司之后,只要你不貪不撈,就算你因為工作失誤,給公司造成再大的損失,我都會替你扛下。”
“謝謝,謝謝賈總!”
“所以說,對于肖婕的任命,你不要有任何想法,更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你是聰明人,應該看得出我的安排,表面上是監督你,其實又何嘗不是在關鍵的時候,可以有人出來分擔你的責任呢?
雖然我過去對你也非常有意見,但白主任和溫茹玉是閨蜜,尤其是在我沒有任何人脈關系的情況下,他幫著安排了陳凌燕,這份情,我會記一輩子的。”
賈二虎說的非常真誠,高義徳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
在此之前,尤其是李副教授的老婆陳靜文事情出了之后,他曾經懷疑過為了報復他,白潔平很有可能和賈二虎發生過關系。
不然,賈二虎不可能這麼對他。
現在賈二虎說的跟真的一樣,自詡閱人無數,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高義德,完全被賈二虎那一臉的真誠給迷惑而不自知。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膚淺。
丁嘯天跟賈二虎得有多大的仇呀?
現在兩個人合作不說,為了丁嘯天的事,賈二虎這次到四九城,幾乎是冒著生命危險。
高義德不得不承認,賈二虎是他所見過的人當中,做人的格局最大,最懂得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
而且來海城那麼短時間,那麼快就糾結了一大幫生死兄弟,而且海城的老大們,一個個都對他捐棄前嫌,不是沒有道理的。
“正因為如此,”賈二虎說道:“對于你引進的段必成,我不僅不會為難你,只要有機會,我還要好好的幫他一把。
以后別人知道這件事,只會覺得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這對于你威信的樹立,預計以后工作的開展,都是相當有好處的。”
高義徳連聲說道:“謝謝賈總,謝謝賈總。”
賈二虎又說道:“考慮到你過去在學校,也是搞基建這一塊,而且上次在你家,你和白主任都跟我說過,你很想在公司投資入股。
我的意思是,這個房地產開發公司,由我、你和段必成三人入股。
你和段必成盡力而為,能入多少入多少,其他的股份歸我。
具體到公司的管理,你統籌大局,段必成進行現場管理,財務單獨核算,我不干涉日常工作,但財會人員必須由我指定。
不知道高總......”
高義徳腰桿一挺,顯得特別激動地說道:“賈總,什麼都不說了,你以后就看我怎麼做吧!”
賈二虎點頭道:“這個我完全相信,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賈總請說!”
賈二虎說道:“我來海城的第1天,除了賈大龍和溫茹玉之外,我第1個認識的就是白主任。
在海城期間,不管幫沒幫,幫了多大的忙,第1個肯幫我忙的人也是白主任。
而且在我跟溫茹玉的問題上,她也一直幫我勸溫茹玉,所以我幾乎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
高義徳以為賈二虎怕自己懷疑他們之間有關系,所以才特別提醒自己,立即笑道:“賈總,我知道你的為人,更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絕對不會懷疑你們之間......”
賈二虎一擺手:“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看在白主任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一切錯誤,但在女人的問題上,我不希望看到你重蹈覆轍。”
高義徳面頰一紅:“賈總,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犯了。”
賈二虎搖了搖頭:“我也是個男人,我也知道女人對我們的重要性,你以后怎麼做我管不了。
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雖然你現在表示愿意跟我合作一輩子,如果我不愿意,就不會請你當總經理,又讓你入股房地產公司。
我只是邀請你,不要在公司,也就是不要在我眼皮底下,再鬧出什麼緋聞。
那樣的話,我對不起白主任。
以后做強做大了,你想到要自立門戶,我絕對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