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笑道:“我現在真想抱抱你!”
“不行,呵呵,好好開你的車吧。”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李平安所居的小樓前,這是座獨門獨院的三層小樓,看著有些古舊,應該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產物,但也透著一股威嚴尊貴的味道,似乎每塊磚都散發著權力的氣息。
“哎呀,我忘了買禮物了,空著手就上門了,你說你也不提醒我一下。”秦陽把車停好后,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這與頭回面見李平安可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用不著,快下車吧。”李若旖笑著拍拍他的手,先下了車去。
秦陽下車走到她身邊,望著面前這座尊貴的小樓,心情激蕩不已:“我這位未來岳父,居然是和市長曾祖輝平起平坐的市政協主席?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未來老婆已經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了,要再有這麼一個正廳級大領導的岳父,我這不妥妥的人生贏家嗎?”
他正激動呢,李若旖已經拉著他走進院里,朝樓門喊道:“爸,媽,我們回來了!”
李平安夫婦都在家,不過二老見到秦陽的態度截然相反,李母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當然她對秦陽一貫如此,李平安對秦陽倒是比較親和,有點對待未來姑爺的樣子了。
“秦陽,我問你,你今天是來市里買房來了?”
秦陽剛被招呼落座,李母就語氣硬梆梆的問道,她已從袁藝彤口中得知,自己二人的跟蹤行徑一早就被秦陽發現了,所以現在也就不怕被秦陽知道,自己看到他看房來著。
秦陽先搖頭又點頭,道:“我是來陪陪若旖,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
“你哪有錢買市里的房子呀?”
李母繼續發問,上午她雖然對袁藝彤說,市里的房子很便宜,叫花子都買得起,但那只是為了貶低秦陽,事實上市里的房價已經極高了,是市平均薪資水平的四倍之多,別說是秦陽這樣的郊縣干部了,就算是市里干部都很難買得起。
秦陽老老實實地解釋道:“我之前離婚的時候分到了一筆房款,再加上個人積蓄,在市里貸款買一套中等大小的房子還是沒問題的,等以后有錢了再換套……”
“你別給我提以后,就說現在!你要貸款買一套?怎麼著,你還打算讓我女兒幫你還房貸啊?”李母忿忿地叫嚷起來。
李若旖蹙眉叫道:“哎呀,媽,你就少說……”
“若旖你閉嘴,有些話我必須現在就跟他說到位。秦陽,我告訴你,我女兒之前所托非人,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現在她年紀也不小了,我不可能再眼睜睜看著她跟你吃苦受窮。你要是連買房都要貸款,間接降低我女兒的生活品質,那你趁早給我走人,少禍害她!”李母瞪著秦陽說道。
她這番話雖然不太好聽,但都是在為女兒著想,倒并非刻意針對秦陽,因此秦陽聽后并不生惱,只在心里琢磨:“難道為了在市里買套房子,還要把縣里那套樓房賣掉?”
“媽你要求太高了吧?上次你說秦陽要在市里有房,其實我那兒有房,他根本用不著再買,但他還是聽你的,這次來了就準備買房。可你現在又要他全款買房,你讓他上哪弄那麼多錢去啊?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李若旖不滿的替秦陽抱起不平來。
“他愛上哪弄錢就上哪弄錢去,去偷去搶去貪污去受賄我都不管,反正他必須要全款買房,要不就別想著娶你!”李母冷著臉說完,轉開了頭去,一副不待見秦陽的做派。
李平安聽到這微微一笑,起身招呼秦陽道:“秦陽啊,來我書房坐坐。”
秦陽正有些撓頭于李母兇猛的炮火打擊,聞言趁機脫身,陪著他去了書房。
“女人嘛,受其家庭生活中的角色定位限制,比較偏物質化,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只要你人有出息,發展得好,房子車子還不是招手即來,你說是不是?”
走進書房,李平安招呼秦陽落座,安慰了他兩句。
秦陽嗯了一聲,眼看四墻掛滿了山水畫,笑道:“伯父,這都是您畫的?”
“對呀,這快退休了,閑著沒事,就學著畫上幾筆,權當陶冶情操呵呵。”
李平安怡然自得的說道,說完又道:“你看看我畫得還行嗎?”
秦陽走到墻邊仔細觀摩了兩幅,指著其中一幅道:“我不懂山水畫,但我之前在山區鎮工作,天天接觸自然山水,我感覺伯父您畫得還是挺貼合現實的。尤其是這遠山的輪廓與走勢,看得出您對山形山勢非常熟悉,或者有過研究。”
李平安哈哈笑了起來,道:“讓你說著了,我以前也在山區縣工作過,平時節假日最喜歡去爬山看景。”
秦陽笑著點點頭,繼續點評道:“但這些畫的意境都很荒涼孤寂,不知道是不是畫中沒有人物的緣故。一幅畫這樣就算了,幅幅都是這樣,伯父您是想借此表達什麼情感嗎?”
“哈哈,你觀察得還真細致,這都讓你發現了。
我不是要表達情感,只不過我剛學畫不久,還不會畫人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