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你把他陪好了,說不定日后他會提拔你。你真當我只是找你陪酒?我這其實是在贈你人脈,是在抬舉你。廢話少說,就這麼定了,別不識抬舉!”
衛蘭聽了他這番充滿驕橫霸道之情的話,氣得粉面泛紅,卻也沒有發脾氣,語氣平靜的說道:“感謝主任抬舉,但我今晚真的不方便,實在對不住了。”
韋國濤見她竟敢兩次違逆自己的心意,很是不爽,怒斥道:“衛蘭,你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你眼里還有沒有上級領導?還懂不懂上下尊卑?還是你從來就不把我韋國濤放在眼里?”
說到這,韋國濤看了眼秦陽,見還站在原地沒走,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暗恨他沒眼力價,卻也沒搭理他,繼續對衛蘭耍威風道:“我叫你一塊去,是看得起你,是給你臉!別人哭著喊著想要這份臉,我都不給。怎麼著,到了你這兒,我給你臉你都不要?哼,公眾場合,我也不跟你廢話,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再敢說別的,看我怎麼教育你!”
衛蘭聽得氣往上撞,忽然間再也不想忍了,張口就要發作。
可這時秦陽先問她道:“這位主任是哪位啊?”
衛蘭還沒回答,韋國濤已經搶先朝秦陽發作道:“你算干什麼吃的你問我?這兒有你什麼事啊,啊?你看病人就去看,不看了就給我走,少給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秦陽呵呵一笑,并不理他,只是看著衛蘭。
衛蘭介紹道:“他是我們外科主任韋國濤!”
秦陽點了點頭,笑著質問韋國濤道:“原來是韋主任,呵呵,我真納悶了,你一個科室主任,哪兒來的那麼大官威啊?你現在給我說說,你憑什麼強迫衛醫生答應?”
衛蘭本是一腔怒氣,聽聞秦陽的話,滿腔怒氣的半數頓時轉化成驚愕之情,另外一半,則化為了一股股暖流,連續不斷的沖擊著她芳心之中最柔軟的部位。
這一刻,她怦然心動!
韋國濤做夢都沒想到,秦陽這個還要巴結衛蘭的“病人家屬”,居然敢對自己這個外科主任這樣說話,聽后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秦陽臉上那不加掩飾的冷鄙笑容又時刻提醒著他,他沒聽錯。
只見他臉色刷的一沉,橫眉怒目的瞪視向秦陽,鼻孔朝天的喝罵道:“你特麼的,真是好大膽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連衛蘭都不敢跟我大聲說話,你個病人家屬竟敢跟我叫板?你們是不是不想在這兒治了?不想在這兒治了就給我明說!”
說完他質問衛蘭道:“他家屬是哪床的?”
衛蘭忍不住好笑,強自板住俏臉,道:“他不是病人家屬……”
秦陽呵呵笑起來,道:“好啊,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堂堂的外科主任,居然張嘴就罵街。看來外面風傳的、縣醫院各科室主任都是花錢買來的,一點都不假啊。”
韋國濤聽得心頭打了個突兒,指著他怒道:“你到底是干什麼的?你特麼有事沒事,沒事就給我滾!再敢給我胡說八道、造謠污蔑,我可要讓保安把你趕出去了。”
秦陽嗤笑一聲,傲然說道:“你叫保安可是趕不走我,你想趕走我最起碼得把范寶江叫過來。你現在把他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他請衛生局的人吃飯,叫年輕貌美的女醫生陪酒是什麼用心!”
韋國濤一怔,問道:“什麼意思?你……你認識我們院長?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陽道:“我是什麼人,跟你說不著。你馬上給范寶江打電話,打通了我來說。”
韋國濤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
“你要不給他打這個電話,那今晚你們這個飯局我也要去,到時給你們攪黃了,可都是你的責任,誰叫你招惹我來著?”
秦陽擺出一副蠻橫不講理的做派,又對衛蘭說:“衛生局桑局長是女的,可他們卻非叫你去陪酒不可,那他們請的就不是桑局長了,而是位男性副局長。回頭我打聽打聽,看哪位副局長還脫離不了這種低級趣味。”
韋國濤見他對衛生局如此熟悉,還透著一股獨特的威勢,心頭暗暗敲鼓,猶豫了下,拿出手機,給院長范寶江撥去了電話。
其實范寶江今晚根本不是要請什麼衛生局副局長吃飯,而是他看上了調來縣醫院不久的衛蘭,覺著她年輕俊俏、性格溫順嫻靜,可以搞她一搞,能利誘就利誘,利誘不了就算用強,估計她也不敢反抗,所以就找了個請衛生局領導吃飯的由頭,讓韋國濤帶她赴宴,而韋國濤將她帶到后,就會識趣的走人,之后就是二人世界了。
眼下,范寶江正在辦公室里打游戲呢,等時間到了就出發,接到韋國濤的電話,得意一笑,問道:“約好小衛了?”
“沒……沒呢,小衛身邊有個人想跟你說話……”韋國濤吞吞吐吐的說道。
范寶江皺起眉頭,這個韋國濤,真是混蛋透頂,自己作為堂堂的縣醫院院長,能是誰想跟自己說話,就能跟自己說話的嗎?韋國濤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虧他還當外科主任呢,哼,當初就不該收了他的錢,把他提拔為主任,這家伙就是典型的爛泥扶不上墻,便要訓斥他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