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進出的門把手上怎麼可能會不留下指紋?”
薛冰聽到這鄙夷的說道:“看來作案者也沒聰明到哪里去,自以為聰明,卻反被聰明誤了,留下這麼一個明顯的破綻給我們。”
秦陽搖頭道:“不是的,是作案者沒想到,你和胡妍今天上班后會不先開門進屋,而是先請來了干警勘查現場。按常理說,你們一來就會開門進去,到時就能在門把手上補上指紋了,也就不會被警方發現不對了。”
薛冰這才明白,夸贊他道:“這麼說還是你智高一籌!”
秦陽苦笑道:“倒不是我智高一籌,而是我運氣好,早上幕后黑手剛一試手,就有老同學向我示警。當然幕后黑手發動得也太著急了,要是晚個一兩天再發動,可就難辦了。”
這時張宏偉問道:“書記,你昨天加班來嗎?”
薛冰點頭道:“加班培訓來著,晚上八點半多才下班,秦陽也進出過這間辦公室。”
張宏偉總結道:“這樣看來,作案者是昨晚作的案,不然門把手不會這樣干凈,仔細勘查一番現場的話,說不定真能發現什麼線索。那你們就先別進去了,先讓我們的干警進去勘查一下。”
薛冰和秦陽都點頭同意,于是幾名技術干警戴好帽子、口罩和鞋套,等胡妍開啟屋門后,進去開始忙碌。
秦陽把薛冰和胡妍叫到旁邊一間會議室里坐等,道:“姐你別抱太大希望,作案者連指紋都記得擦掉,可見反偵察能力有多強,是不會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給我們的。”
薛冰緩緩點頭,隨即怒色上臉,道:“我現在一想到,視頻里那對狗男女在我的辦公室里亂搞,我就惡心得要死。
”
胡妍表情尷尬地道:“這倒好說,回頭換間辦公室就行了。”
秦陽道:“你們說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作案者怎麼搞到的我微信賬號密碼?如果能搞清楚這一點,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抓到幕后黑手。”
“賬號密碼失竊不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嗎?我QQ密碼還被盜過呢,使用最簡單的字典窮舉法就能破解。”胡妍說道,她大學專業是計算機,對于黑客技術有一定了解。
秦陽搖頭道:“你說的字典窮舉法是可以破解密碼,但需要事先知道賬號。可我的微信賬號并不是公開的,除了我自己沒人知道。”
“話是那麼說,可微信不是還可以用關聯的手機號登陸嗎?你手機號應該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吧?而且用手機號登陸更省事,直接用短信驗證碼登陸就行了,都不用輸密碼。”胡妍挑眉說道。
秦陽聽她說得有一定道理,點了點頭,又搖頭道:“可問題是,短信驗證碼要發送到本機的,作案者沒有我的手機,哪能接收驗證碼啊?”
胡妍連連搖頭,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薛冰聽到這插口道:“我倒是聽說手機SIM卡可以復制,如果作案者復制一張你的手機卡,不就可以用手機號和短信驗證碼登陸你的微信賬號了?”
“嘶……”
秦陽聽到這倒吸一口涼氣,起身叫道:“我馬上去找我老同學任潔,她就在移動公司上班!”說完急匆匆跑了出去。
說來秦陽今天運氣還真不錯,驅車趕到任潔所住的水利局家屬院胡同口時,正好迎面撞上她出來上班,要是稍微晚上半分鐘,就得去她單位找她了。
“親愛的,我問你,手機SIM卡是不是可以復制?復制后可以兩張卡一起使用嗎?如果復制的那張卡打電話收短信,我原卡能知道嗎?”秦陽下車跑到伊人跟前就是三連問。
任潔都被他給問傻了,呆呆地道:“早上這事,跟SIM卡有什麼關系?”
“哎呀,先回答我問題!”
任潔搖頭道:“我不是搞技術的,也沒碰過業務,你問的我都不知道,但我可以帶你去移動營業廳找技術人員問問。”
秦陽大喜,趕忙拉她上車,趕奔東邊不遠處的移動營業廳。
趕到以后,任潔找來一個資深的技術人員、營業廳經理,幫秦陽解答問題。
秦陽問道:“大姐,我想問問,SIM卡能不能復制啊?”
“當然能了!”
那女經理很是熱情的做出介紹:現階段SIM卡管理得不太規范,是可以隨意復制的。不管是營業廳正規操作,還是那些黑科技門店進行非法操作,都能輕易做到。
不同的是,營業廳可以進行無卡復制,也就是不用客戶提供原卡,等復制出新卡后,往往會注銷舊卡,也就是平時大家常見的補換卡業務。
而那些黑科技門店則不然,他們必須進行有卡復制,因為他們進入不了移動數據后臺中心,只能從客戶的原卡里讀取卡片信息。另外他們只有復制SIM卡的能力,卻沒有注銷卡片的能力,所以請他們復制出新卡后,會有新舊兩張卡同時存在,而且兩張卡都能用。
但是,同一時間,只有一張卡能與移動通訊網絡發生交互,另外一張卡是不能入網的。想讓另外一張卡入網,就要用它接打電話收發短信,也就是重新與網絡發生交互,但這時第一張卡就又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