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見狀不屑的翹了翹嘴角,看回那個被稱為隊長的交警臉上,見他年紀其實也不大,跟自己差相仿佛,估計也就是個中隊長。
“這車不是你的呀?”那交警翻了下行駛證,大剌剌的問道。
秦陽反問道:“請問不是我的車,我就不能開嗎?”
“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廢什麼話呀?!”那交警很不高興的喝斥道,雙目陰冷的瞪視向他。
秦陽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人民授予你的職權,被你反過來當成欺壓人民的特權啦?”
“哎呀,你膽子不小呀,竟敢污蔑我欺壓人民?哼,非得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不可。你給我下車,馬上下車!”那交警往后退開一步,指著地面,表情兇橫的喝道。
秦陽冷鄙一笑,道:“讓我下車可以,但你要先說清楚,我是違反交規了,還是肇事撞人了?”
“先說清楚?我跟你說得著嗎?這個路口歸我管,我說了算,我讓你下車你就得下車!你敢不聽,那你今天就別給我走了!”那交警既囂張又無賴的說道。
“哼!”
秦陽嗤之以鼻,道:“我明白,你是受人指使來刁難我的,可我什麼交規都沒違反,你想刁難我那是做夢。”
那交警被他揭穿陰謀,表情略有幾分不自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下不下車?”
秦陽沒理他,只是表情輕蔑的看著他,倒要看看他能玩什麼花樣。
那交警見他不下車,也不堅持,將他那兩本證件交給旁邊那個年輕交警,走到旁邊一株垂楊柳下,掏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喂,老大,我已經成功攔下那個秦陽的車了,還沒收了他的車本和駕照,他暫時是別想上班去了,除非把車扔下不管。
可他要真敢把車扔下,我正好順理成章的給他拖走,他再想找回來可就難了,哈哈。”
電話彼端響起交警大隊長梁洪波欣喜的話語聲:“是嗎,干得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派你過去親自把守那個路口,一下就把他給我扣住了,你這一功我給你記下了。”
梁洪波自從昨天早上情人朱麗穎被秦陽叫人抓走后,就恨不得整死他,以泄心頭之恨,只可惜沒什麼好辦法,但利用職權給他找點麻煩、刁難刁難他,還是很容易的,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這一幕。
現在接到這個好消息,梁洪波既驚且喜,心想你秦陽雖然貴為縣委紅人,可也不過如此,我略施小計就能收拾你了,但很快就覺得還遠遠沒有出氣,問道:“姚東啊,光攔下他沒什麼意思,你琢磨琢磨,能再給他找個大麻煩不?”
姚東盡管沒想到任何主意,但還是立即答應道:“能,能,我這就想想辦法,爭取讓他一天都上不了班!”
梁洪波提示他道:“姓秦的是縣委辦副主任,位高權重,肯定看不起你們這些普通交警,所以你可以想辦法激怒他,構成他依仗特權辱罵甚至是毆打執勤交警的事實,再用執法儀攝錄下來,事情不就成了嗎?”
姚東聽得心頭一亮,道:“是,我懂了,我這就去操作,老大你就瞧好兒吧。”
掛掉電話,梁洪波冷笑著自言自語:“秦陽,我是沒什麼好辦法一下整死你,但我可以慢慢玩你。只要我還是交警大隊長,你就休想在青山縣開車上路!”
姚東回到秦陽車旁,開始照梁洪波的吩咐嘲諷他:“你別以為不下車我就拿你沒辦法,我現在扣下你駕照車本,你哪兒都去不了,就在這兒跟我耗著吧!哼,跟我較勁,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在馬路上誰才是天王老子,你在我跟前屁都不是……”
“誰跟你耗著啊?你別天真了。”秦陽猜到他剛剛是給梁洪波打電話報功來著,自然不會如他們所愿,冷笑著推門鉆出車來。
姚東沒想到他會突然下車,嚇了一跳,后退幾步道:“你想干什麼?不會是要打我吧?”說到這意識到什麼,隨手開啟執法儀攝像,一臉欠揍的叫囂道:“你有本事就打我,來啊,打我啊,我看你有沒有那個種……”
“想激我打你?別做夢了,你這種小腳色也配我動手?”
秦陽嗤笑一聲,看了眼時間,道:“我得上班去了,就不陪你玩了,你自己慢慢玩吧。”說完舉步便走。
這個路口就在政府街上,距縣委只有一兩百米,走過去也用不了幾分鐘。
姚東盡管已經料到他有可能把車扔下不管,但眼下見他真的下車走人,還是大吃一驚,等他走出幾步才回過神來,失聲叫道:“你不要你的車啦?我告訴你,你要敢走,我可叫拖車啦,你再想拿回來可就難了。”
秦陽呵呵一笑,回身對他道:“隨便你拖走,反正車也不是我的,是縣委薛書記的!你別說拖走了,哪怕只是扣在這兒,你猜猜你會有什麼下場?哼!”說完續行。
“縣委薛書記?”
姚東心頭大駭,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從胸腔里跳出來,略一呆滯,立刻跑到那個年輕下屬身邊,從他手里搶過行駛證,仔細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