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學勇說著又往外走。
郝建平見他百般推脫胡賴,心生不耐,冷言道:“賈主任,廖少奇的行為你不是不知道,表個態就那麼難嗎?你要非拖著不表態,我和秦主任只好代表縣委辦公室領導班子做出決定了。反正我們已經讓你知情了,該做的都做到了,已經仁至義盡,過后有什麼責任可不在我們。”
賈學勇心頭一緊,停步看了看他,見他表情難得的嚴肅,心中暗罵:“你個叛徒,是鐵了心的投靠到薛冰和秦陽那邊,幫著他們對付我們來了,真特麼是個走狗!”
秦陽道:“主任,走吧,他表態與否已經不重要了,直接撤了廖少奇就是。”
賈學勇聞言忙道:“我不同意!首先,廖少奇辱罵秦主任我不知道,秦主任又有什麼證據這麼說?其次,今天廖少奇是不是詆毀,還沒經過調查,昨天秦主任未必沒跟他說那些話,哼,所以必須仔細調查一下才能決定。”
秦陽懶得跟他廢話,對郝建平道:“他不同意,主任咱倆都同意,那就是一票對兩票,可以撤去廖少奇職務了。”
郝建平嗯了一聲,出屋去找廖少奇。
賈學勇怒道:“不經過調查就做出決定,主任你這也太武斷了吧?”
郝建平如若不聞,很快消失在門外。
秦陽見賈學勇一臉義憤填膺之色,仿佛廖少奇被自己二人冤枉錯斬了似的,冷鄙一笑,道:“賈主任,你就別給廖少奇抱不平了,你也快了!”說完向外走去。
“什麼我也快了,你什麼意思?”賈學勇驚疑不定的問道。
秦陽頭也不回地道:“你等著瞧就是了。
”
賈學勇其實知道,他是在說,自己也要被撤職,卻不敢相信,薛冰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但想到薛冰與老板陸捷之間的爭斗已趨白熱化,薛冰真要干掉自己倒也在情理之中,但問題是,薛冰好像并沒有抓到自己的把柄,那又如何干掉自己呢?一時間心慌意亂,連與情 婦幽會都沒心情了……
秦陽等郝建平將撤職決定通知到廖少奇后,把胡妍叫到秘書科,當著一眾文秘包括廖少奇的面宣布,接下去由胡妍暫時代管秘書科。
秘書科人不多,包括胡妍和廖少奇在內,一共也只有五個人,這五人聽聞秦陽任命胡妍這個資歷最淺的秘書代管秘書科,吃驚的有,不服的有,認同的也有,但很快都默默接受了這個臨時任命。
因為除去胡妍之外的余下四人都明白,胡妍是縣委書記的秘書、縣委一秘,如此顯赫的身份,做秘書科的科長一點問題都沒有,是實至名歸。誰要是不服,那就先當上縣委一秘再說。
至于資歷、年紀、能力等方面,在背景面前全都沒有意義!
任命結束,胡妍紅著臉跟秦陽出去,在走廊里質問他道:“哥呀,你讓我代管秘書科,不是把我架火上烤嗎?那幫老資格肯定都不服我氣啊。我自己也心虛啊,好多東西都不懂,好多技能都不精,唉,肯定要鬧笑話。”
秦陽道:“你不懂不會學嘛,不精不會練嗎?我允許你現在不懂不精,但不允許你沒有學習上進的態度!”
“我跟誰學啊?跟你嗎?對了,要不你教我吧,每天教我一點點,我慢慢就厲害了。
”胡妍眉飛色舞的道。
秦陽點頭道:“我可以教你,也愿意教你。你回頭整理一下想學的知識范圍,弄個列表出來,然后我一一教你。你白天要服務書記,沒有時間,那就晚上下班后跟我學。我感覺也沒什麼需要特意學的,無非是公文寫作技巧和辦公軟件的應用,充其量半月一個月的你就跟我一個水平了。”
胡妍見他提拔自己不說,還不忘教導提攜自己,芳心大為感動,幽幽的道:“哥,還是你對我好……”
秦陽語重心長的道:“咱們兩家父子兩輩的交情,我肯定會盡力拉扯你,但你也要自強自愛,不要總想著通過嫁個好人家來謀求榮華富貴。榮華富貴只能靠自己爭取,有貴人提攜你當然是好,沒有也不用失望,自己努力就行了。”
胡妍垂下了頭,羞慚無地的說:“我已經跟張亞龍分手了,以后也不會再做嫁入豪門的夢了,以后……以后我……我就……”結巴了幾句,沒再說下去。
秦陽滿意地點點頭,讓她回去忙,看著她倩影走入秘書科,想到她和張亞龍分手會給胡、張兩家帶來巨大影響,暗暗嘆氣。
晚上七點出頭,秦陽已經身在白玉茹的家里,與她吃離別晚宴。
二人相對而坐,餐桌上擺放了四涼四熱八道菜肴,桌邊擺著兩瓶果酒,杯中均已倒滿澄亮的酒液。
美女副臺長上穿一件緊繃繃的豆青色低領小背心,事業線半隱半現,圣女峰殺氣騰騰,讓坐在她對面的秦陽好生尷尬,真是看也不好,不看也不好。
“我不會做菜,所以涼菜都是買的現成的熟食,熱菜是從飯店端來的,你將就著吃啊,可別嫌棄。
”白玉茹美臉含笑的說道,說完給他夾了一片涼切五香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