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愕然,無辜的道:“誰趁人之危了呀?我直說是你屁股抖來抖去……”
“你給我閉嘴!”顏姿恨恨地罵道,又質問他:“誰抖了?你怎麼那麼無恥呢,這種倒打一耙的話都說得出來?明明是你趁壓在我身上的機會猥 褻我!”
秦陽好不委屈,道:“你就是抖來著,你自己沒意識到嗎?哦,對了,其實也不是你屁股抖,是你大腿抖,所以帶動了屁股抖,就……就刺激到我了。”
顏姿聽他一口一個屁股,又是羞臊又是憤怒,怒沖沖的道:“好,不說第一次,可為什麼之后你又壓下來猥 褻我?為什麼在我頂了你幾下后,你還不離開?你分明就是有意褻瀆我,當我看不出來嗎?”
秦陽苦嘆道:“大姐,當時八爺他們就在垛外站著,我敢動嗎?只要我一動,就會碰到玉米稈發出聲音,就會被他們聽到,到時咱們就沒法跑了。我挨刀子還好說,可你就要被他們輪辱啦!”
顏姿冷鄙的道:“你總有的說,可你就算再能狡辯,也掩蓋不了你猥 褻我的事實!我本來應該報警的,就看在你今晚保護我的份上饒了你,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拿出手機照亮,鐵青著臉朝前走去。
秦陽很是無語的看著她走遠,這女人表面上超凡脫俗、知性優雅,哪知骨子里卻是如此的不可理喻,真是可惜可嘆,等她走出快有二十米了,揚聲喊道:“你走反了!”
顏姿聞言一愣,停步四下里照了照,也沒法判斷是不是來時那條路,因為來的時候是摸黑來的,但想來秦陽應該不會戲弄自己,便悻悻地轉過身前行。
秦陽走到她身畔說道:“你走慢點,我先回飯店查探一下,確認八爺等人走了再回來接你。”
顏姿并未理他,心想這人是不是傻,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秦陽快步跑回農家院,從后院摸到前樓里面,說巧不巧,正好趕上八爺一伙大搖大擺的離去,柜臺那里老板扶起一個被打成血葫蘆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攝像記者。
敢情八爺等人沒能抓到秦陽和顏姿,回到飯店里后,就拿與他們同坐的攝像記者撒氣,把他打了個頭破血流,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秦陽上前查看他的傷情,發現他除去頭頂被打破一道口子、鼻子被打出血外,沒有別的外傷,倒不算太嚴重,過會兒去衛生院包扎一下就行了,于是就先跑出去把顏姿接回來。
顏姿回到飯店看到同事血水糊拉的慘狀,又是震撼又是慶幸,震撼八爺一伙人的殘暴,大庭廣眾之下就敢下這種黑手;慶幸秦陽帶著自己跑出去了,否則自己還真要被八爺等人輪辱了,氣憤憤的道:“我這就報警,非得抓了那幾個地痞不可!”
秦陽抬手阻攔:“抓人的事你不用管,你趕緊送他去鎮衛生院包扎一下,然后就直接回市里吧。八爺等人就交給我了,我一定盡快抓捕他們給你們出氣,并讓他們做出賠償!”
顏姿點頭說行,扶著同事走向門口。
秦陽跟出去送他們上車,又給顏姿指了下鎮衛生院的位置,等他們開車走人后,回到飯店里面,跟老板詢問八爺等人的來頭。
老板介紹說,八爺等人是冀大猛的手下,黃家偉一伙被鏟除掉以后,冀大猛就接替他成為了鎮里最有勢力的人,又收攏了一些黃家偉團伙里的漏網之魚,實力更勝從前,行事也越發囂張,這幾個月沒少在鎮里為非作歹,像八爺今晚行兇這事,對他們來說只是稀松平常。
秦陽聽后既好笑又鄙夷,冀大猛原來一直都是黃家偉的手下敗將,這倒好,黃家偉被抓后,倒是成全他這個千年老二了,他終于揚眉吐氣,可以在仙渡鎮稱王稱霸、作威作福了,可他就不想想,他的死對頭黃家偉是個什麼下場嗎?
話說回來,冀大猛一伙的崛起,倒也可以利用一下,正好想把縣公安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姚玉春推到政委座位上呢,眼下就把冀大猛這伙黑惡勢力送給他當作一樁功勞吧。
有了這樁功勞的加持,相信不論是縣委班子,還是市公安局,都得首選他為政委第一人選。
想到就做,秦陽立刻給姚玉春打去電話,將今晚市臺記者被八爺等人毆打、冀大猛一伙在仙渡鎮逞兇以及自己對于此事的考慮,一股腦都跟他講了。
姚玉春聽后大喜,前局長王興華就是通過掃滅黃家偉一伙,展現出了凌厲的手腕,同時做出了顯赫的功績,而在局里站穩腳跟的,自己要是也抓獲一個黑惡勢力團伙,不也可以順利進步一位,成為新任政委嗎?當即說道:“老弟,大恩不言謝,我先組織警力,今晚就過去掃了冀大猛一伙。你要是沒事,就在鎮上等著我。”
秦陽笑道:“我倒是沒事,不過姚老哥你調兵遣將,會不會受到董承祿的掣肘啊?”
姚玉春冷笑道:“哼,他掣肘,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