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只是第一下,隨后秦陽又連續砸擊了兩下,到第三下的時候,那男子實在忍受不住,右手一松,匕首脫落。
當然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那把刀了,只想盡快抽身逃走,所以匕首一掉他就死力抽離右臂。
秦陽自然不會讓他逃脫,使出全身的力氣抓牢他右腕,右手揀起掉在檔把旁的匕首,一刀就狠狠扎向他右上臂。
那男子眼見尖刀扎過來,嚇得瞳孔急劇收縮,閃身想要躲避,可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秒,只聽噗的一聲輕響,匕首輕輕松松刺入他上臂衣物,深深扎進了他肉里,直抵臂骨。
那男子悶哼一聲,突然爆發出全身的氣力,右臂猛地一掙,掙脫了秦陽左手的鉗制,轉身就跑,右臂上插著的匕首也不管了。
但是別忘了,那把匕首還握在秦陽手里呢,等于是被固定了的,因此他這一跑等于是自己拖著右臂在刀鋒之下位移了半尺來長,一下就將右上臂劃開一個又深又長的大口子,疼得他慘叫一聲,只覺萬箭攢心一般的痛,沒跑兩步就一跤撲倒在地。
第774章 殺陣,溫柔鄉
秦陽見狀急忙把檔位換到P檔,開門就去抓他,打算活捉他后問問是誰派他來殺害自己的。
那男子反應也極快,聽到車門聲響就知道他下車來抓自己了,深吸一口氣爬起身來,強忍劇痛往小區門口方向跑去。
可事實上,他就算是全盛時期,也跑不過身高體健的秦陽,何況現在身受重傷?他每跑一步都會震動到傷口,疼得他撕心裂肺一般,甚至還能感覺到鮮血嘩嘩的從體內流失,全身氣力也隨之慢慢消失。
于是他越跑越慢,而身后秦陽卻追得越來越快,他也自知逃不掉了,兇性爆發,突然停步回轉身來,張牙舞爪的撲向秦陽。
面對他的垂死掙扎,秦陽嗤之以鼻,抬腿就是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肝部。
以往臨敵對戰,秦陽都不會使用全力,因為不用全力也能輕松擊倒對手,但是今天,面對這個窮兇極惡的歹徒,秦陽一點都不打算留情,這一腳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已經達到了爆肝的力度水平。
那男子早已是強弩之末,又如何承受得了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被這一腳踹得仰面翻倒過去,又在地上滾了一圈半才停下來,卻已經暈死過去。
秦陽見他暈倒,才算松了口氣,此時回想剛才險些被他捅到大動脈那一幕,兀自骨顫肉抖、驚魂難定。
剛才他真要是被傷到大動脈,血液會迅速噴涌而出,可能都等不到救護車趕到,就要與世長辭了,那一刻可真不是鬧著玩的,而是真正的生死存亡寄于一線。倘若他右腳沒有及時脫離剎車板,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定了定神,秦陽給王濤打去電話,讓他立刻帶兩個親信趕過來抓人,正好也有日子沒送他功勞了,今天就把這個兇手送給他吧。
打完這個電話,秦陽忽覺前脖一陣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摸,拿到眼前一看有血跡,這才想起剛才到底是挨了一刀。
他拉開車門,找出濕巾來擦拭了下傷口,隨后從錢包里摸出一貼備用的創可貼,對著后視鏡貼到了傷口上,貼完四下里看看,沒見有外人經過,長吁了口氣出來。
十分鐘不到,王濤就帶著兩個年輕干警趕到了現場,而此時那殺手還處于暈迷之中。
王濤吩咐一個干警給他戴上手銬,再將他喚醒,趁這個空兒,慰問了下秦陽。
秦陽將剛才被刺殺的經過講了一遍,講完暗暗慶幸,自己真是命大,這麼猝不及防的刺殺都能躲得過去。
王濤聽后明知他安然無恙,可還是嚇得不輕,道:“你就沒穿個防刺衣什麼的?”
秦陽苦笑道:“有,之前王局長給了我一件,但我怎麼可能天天穿著?何況這個殺手直接捅我的左頸大動脈,我穿著防刺衣也沒用啊。”
王濤悶悶點頭,道:“那以后你可要多加小心了,凡是陌生人往跟前湊,你就要保持安全距離,在家在車里的時候輕易不要給人開門。防刺服還是天天穿著,總比不穿安全。”
秦陽道:“你再給我找根伸縮棍,上回那根被燒壞了。”
王濤隨手將自己腰間的那一根摘下來遞給他,問道:“對了,你覺得這殺手可能是誰指使的?好嘛,上來就要你的命,而且肆無忌憚,還不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朝你下手,這仇恨可是不一般的深啊。”
秦陽道:“縣里我仇家不少,但想弄死我的,不外乎兩三個人而已,一個就是曹子龍,他跟我的仇恨就不用說了;另一個是陸捷,還有他的干哥徐征,這倆人都恨不得我馬上死!”
正說著呢,那個殺手被喚醒了,醒來就被右上臂的劇痛所折磨,哎喲嘶啦的痛呼起來。
秦陽蹲到他身前,強忍再抽他一頓的沖動,問道:“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那殺手疼得已經五官扭曲,可聽到這個問題,臉容立刻變的冷漠,轉開頭去裝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