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你們這兩個廢物,我特麼養的怎麼全是廢物!”
曹子龍聽后破口大罵,沒忘吩咐他:“快,趕緊給我把王占豪追回來弄死,你弄不死他我弄死你!”
二賴子聞言都快哭了,哭腔兒說道:“老板啊,我現在手邊沒車,根本追不上王占豪啊,何況現在外面警察已經展開搜捕了吧,我哪兒敢露頭啊……”
曹子龍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哼了一聲,道:“那你就先在那兒等著,我派車去接你,順便處理大飛的尸體。”
說完曹子龍給一個親信打去電話,讓他開車去接二賴子,打完又給董承祿撥過去,將王占豪殺人后駕車出逃的事跟他說了,問道:“他這個時間點往外跑,能被警方抓住嗎?”
董承祿叫苦道:“你問我,可我又怎麼知道?抓捕行動是政委姚玉春親自主持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抓捕方案的細節。我能知道他突然發起抓捕行動、再向你通風報信,就已經不錯啦!”
曹子龍惶急的道:“那你趕緊幫我打聽打聽啊,要是王占豪再次被抓,我就得跑路了。我這次滅口他失敗,他肯定恨死我了,一旦被捕肯定會交代被我指使殺害秦陽的事情。”
董承祿道:“好,我幫你打聽一下,但我還是得說你兩句,你這次對秦陽下手太倉促了……”
曹子龍聽到這話,氣得鼻子都歪了,心說要不是你董承祿催我,我特麼能這麼著急下手嗎?你現在還有臉埋怨我倉促?
只聽董承祿續道:“……你選的人手也太少太不可靠,要是派最少兩個好手過去,他秦陽能跑?”
曹子龍不耐煩地道:“老大,你別廢話了,趕緊幫我打探消息去!我可還肩負著康少下達的重要任務呢,絕對不能被抓的。
”
董承祿嗯了一聲,掛掉后自去打探消息不提。
曹子龍嘆了口氣,忽然很后悔對秦陽下死手,更后悔從看守所出來之后,都沒權衡下彼此現在的實力就貿然對秦陽出手,要是稍微權衡一下就會知道,在自己的老后臺洪建設已經死掉、新后臺董承祿空有局長之名卻沒有任何實權,而秦陽已經羽翼豐滿、全面掌控公安局的前提下,自己一旦搞不死他,就會被他抓住破綻反殺。
當然現在后悔也已經晚了,只能希冀命運女神多多關照自己,讓自己逃脫此劫。
王占豪那邊,駕車駛出胡同后就到了北環路上,沿路向東駛去,打算穿過北環與東環交界處的一座大橋,逃往東北方向上的明珠新區。
哪知剛開到東北環線交口處就看到,大橋橋頭已經有警察設卡,正在盤查路過車輛。
王占豪冷不丁打了個激靈,猛地一掰方向盤,將車頭由東向轉到南向,沿東環路往南逃竄。
他這輛車的反常舉動,立刻引起了橋頭那些警察的警覺,很快有警察駕車向他追擊,同時呼叫前方路口的同事做好攔截工作。
當王占豪開到東環路與國道交口的地方,就見一溜兒警車和拒馬護欄擋住了去路,還有一小隊警察荷槍實彈、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明知道已經逃不掉了,但還是不死心的原地拐彎,想要掉頭逃竄。
但后面追擊來的那輛警車已經很老練的將他掉頭的路線堵死,讓他的車根本掉不過頭去。
王占豪罵了一聲操,急踩剎車,停穩車后拉開車門竄出去,朝著東邊的一片家屬院跑去。
眾警察發一聲喊,奮力直追,口中高喊:“站住,不要跑,再跑就開槍了!”
王占豪如若不聞,只是悶頭逃命,這一刻的他,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不辨東西,不知南北,只想盡快逃出生天,結果一頭扎進了一條死胡同里,等跑到最里面被一堵高墻攔住去路的時候,才意識到跑不掉了。
“唉……”
他哀嘆一聲,無可奈何的轉過身來,面對一眾警察的手電照射,緩緩舉起雙臂,絕望的跪在了地上。
很快,姚玉春得到了王占豪被抓的好消息,心下大喜,第一時間給秦陽打去電話,讓他趕到縣局看看被抓回來的王占豪。
等秦陽和王濤趕到縣局時,正好趕上王占豪被押解回來。
王濤冷笑著諷刺他道:“你跑得倒是挺快的,可你沒想到吧,你回來得也挺快的!”
王占豪不理他的嘲諷,對秦陽道:“秦陽,我老實交代出指使我殺你的人來,你能幫我跟公安局領導求情,別判我死刑嗎,我剛才捅死了一個想要殺我的家伙!”
此時姚玉春和張宏偉也趕到了現場,眾人聞聽此言,都是大吃一驚。
張宏偉黑著臉喝斥道:“老實交代是你的本分,你還敢跟我們談條件?我看你真是……”
姚玉春抬手阻止他說下去,問道:“說,你剛才捅死誰了?”
王占豪道:“大飛,他就是冒充刑警把我救出去的兩個人里面的一個,他們奉老板的命令要殺我滅口。我當時沒有辦法,只能反抗,不反抗我就死了,也就不能給你們提供重要線索了。你們就看在這個情況的份上,給我定個正當防衛的罪過吧,千萬別給我認成是故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