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亦璇被他逗笑了——這回是真正的笑,笑罵道:“滾滾滾,少拍我馬屁,趕緊放我下去,我沒空兒跟你耗著!”說罷松開了他的耳朵。
秦陽心頭松了口氣,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想到自己今晚大占特占了她這個尤物的便宜不說,還沒被她記仇,心里美滋滋的,眼睫毛都笑開了花,再次賣乖道:“車斗里不干凈,我給你拍拍身上的土吧。”說著幫她拍拂后背。
“滾!”康亦璇閃身躲開了去,語氣傲嬌的喝斥道:“少碰我!我雖然剛剛饒過你了,但也只是暫時跟你停戰,好讓你把我護送回茶樓辦正事,回頭我不忙了還會將你碎尸萬段的!”
秦陽聞言心頭打了個突兒,知道她還要回去針對曹君怡,自己必須想辦法把她拖延住,假作好奇地問道:“你在那家茶樓有什麼正事呀?”
康亦璇聽后心頭也一動,反問道:“你又去那家茶樓干什麼?你們縣城雖然不大,可也不小,你怎麼會那麼巧跟我同時去同一家茶樓?”
秦陽心說這丫頭果然有精明的一面,自己可不能小覷了她,一本正經的道:“我在茶樓約了朋友見面啊,誰知道那麼巧就碰上你了,只能說咱倆有緣。”
康亦璇心中暗罵,咱倆有緣個屁,除了今晚這次,咱倆哪次見面不是我故意設計的呀?你還跟我裝糊涂,真是該死,冷冷地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上次你褻 玩我,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秦陽笑道:“那你給我下藥,我是不是也該跟你算賬啊?”
康亦璇暗暗臉紅,羞惱交加的罵道:“你給我滾,我是要給你下藥,可我下成了嗎?最后反倒被你下了藥,還被你趁機褻 玩欺負了,你還有臉說?”說著忍不住火大,抬腿給了他兩腳。
秦陽不以為意,笑問道:“老相好,你為什麼要懷疑我呀?”
康亦璇瞪著他道:“因為最開始你的可疑之處最多,可疑性最大!不過那天晚上我清醒過來以后,突然意識到,你沒有手下幫你報復我二哥,而且你為人還算知道輕重分寸,所以我就轉而懷疑到曹金頭上去了。這幾天我一直調查曹金呢,要不然能暫時放過你?”
“那你今晚這是?”
康亦璇也不瞞他,道:“我約了曹金的女兒曹君怡見面,因為專案組那里有了新的調查進展,發現致我二哥腦損傷的毒品極有可能來源于燕京,而曹君怡這些年一直都在燕京發展,所以我懷疑毒品是她買來的,買到后曹金派人注射到了我二哥體內。對了,你小子也有那麼一點小聰明,你覺得我懷疑的對不對?”
“我小子?我歲數比你大好不好,你就算不叫我哥,也不能你小子你小子的呀。”秦陽故意跟她胡攪蠻纏,耽誤她的時間。
康亦璇扁扁嘴,罵道:“你知道個屁,我只是看著年輕,其實我也三十歲的人了,叫你小子有問題嗎?”
“什麼?你都三十了?可你看上去還很年輕啊,至多也就是二十四五歲呀。”
秦陽假作吃驚的大叫起來,話里故意討好她,其實康亦璇看上去在二十六七歲之間,他說成是二十四五,絕對能討她歡喜。
康亦璇果然非常高興得意,情不自禁地抬手撫摸了下自己那嬌嫩滑膩的臉頰肌膚,道:“我要是只有二十四五,年紀輕輕,啥都不懂,我爸和我大伯能放心我過來查案嗎?我已經三十了,只不過天生一張冷白皮,臉又長得嫩,平時保養得當,所以看上去顯小。
”
秦陽故作苦惱的道:“啊?原來是這樣啊。我剛才還以為我是占了你的便宜,誰知道你比我大,那算是你老牛吃嫩草,占了我的便宜呀。”
康亦璇見他正經不了幾分鐘就又沒正形了,氣得秀眉倒豎,又想踹他,可又不能耽擱了正事,喝斥道:“少給我廢話,趕緊護送我回茶樓,曹君怡還等著我呢。”說完轉身就走。
秦陽拉住她道:“你怎麼會懷疑曹君怡呢?”
康亦璇回身道:“我剛不說了嘛,作案用的毒品來自于燕京,而曹君怡一直在燕京發展……”
秦陽搖頭道:“曹君怡這些年確實一直在燕京發展沒錯,之所以回到老家是因為她弟弟被我抓了,所以她回來跟我斗智斗勇,想讓我放了她弟弟,結果她不小心摻和到了康少偉跟我的恩怨里,導致某次被殺手槍擊成重傷,之后她就一直留在縣城里養傷,哪有心思和精力去燕京買毒品?何況她身份高貴,干的又是正行生意,哪里接觸得到毒品渠道?就像是你這個康家大小姐,能接觸到省城的毒品渠道嗎?所以我覺得,毒品應該是曹金派人買回來的,前提是曹金就是主謀!”
康亦璇頷首道:“你說的有道理,但現階段我從曹金身上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所以只能先拿曹君怡作為突破口了。另外你說毒品是曹金派人買來的,但曹金的勢力范圍一直在你們青山縣,手根本伸不到燕京去,又怎麼可能一去就找到毒品渠道呢?所以還是曹君怡的可疑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