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怕楊學禮三人遷怒到她頭上,因此接過話來:“我要求也不高,你們倆把陷害我的過程當眾講一遍,然后再誠懇道歉,我就不說什麼了。”
劉笑宇和羅仕強聽了這話,都是又羞又恨,恨得嘴角直抽抽,真按秦陽要求的那麼做了,等于是當著一眾師生的面自揭丑事,就會徹底身敗名裂了呀,那樣的話,還不如干脆不參加這次培訓了呢,也省得在市委黨校留下惡名和笑柄。
可話說回來,真要現在退出培訓的話,一來回到單位沒法解釋,二來檔案上會少一筆風光記錄,影響以后晉升,尤其是后者,絕對不能錯過的,因此還是得留在黨校繼續培訓。既然要留下來,那也只能照秦陽說的做了。
劉羅二人這麼一想,只能捏著鼻子先后講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個說自己如何派人買來的播放機內存卡,又如何拷貝了一段H色視頻進去,另一個說如何趁秦陽中午不在教室的時候給他栽贓,又如何定時播放。
眾學員聽后無不既驚詫又憤慨,這兩人也太卑鄙太歹毒了吧,對同窗怎麼能用這麼無恥下流的手段呢,這多虧秦陽精明睿智,發現了二人手法里的破綻,否則今天可就洗不清自己了,就會淪為一個變態被廣大師生唾棄了。
不少學員都想指責劉笑宇二人幾句,可眼看二人已經足夠狼狽了,樣子挺可憐的,也怕指責二人會被報復,就閉上了嘴沒表態。
劉笑宇和羅仕強講完后,都已臊得無地自容,恨不能鉆進桌膛里,免得面對眾師生那鄙夷厭惡的目光,可這時二人突然發現,楊學禮竟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道歉,好像是局外人似的,登時大為不滿。
劉笑宇直接喝斥他道:“楊學禮你裝什麼蒜呢,我們倆都起來道歉了,你裝什麼局外人啊?”
羅仕強也不滿的道:“就是,沒出事的時候稱兄道弟的,一出事就讓我們倆出來背鍋,你也真好意思。”
楊學禮頓時紅了臉,辯解道:“這事確實跟我沒關系啊,主意是你劉笑宇想的,播放機H色視頻什麼的也都是你搞來的,栽贓是他羅仕強干的,我啥都沒干啊,只是知情,你們少拽上我……”
聽了這話,劉笑宇和羅仕強二人可是不干了,指著他大罵起來。圍觀學員看得好笑不已,紛紛評論,教室里一時間熱鬧之極。
秦陽和沈墨靈看罷相視而笑,這一回楊學禮三人的名聲是徹底臭了,以后在班里將會是老鼠一般的存在,人人喊打,而且他們三人的結盟關系也就此瓦解,相信他們以后不會再有心思害人了。
晚上的課程結束后,秦陽拿著檢討書奔了行政樓,很快趕到二零七門口,抬手叩響了屋門,心想沈墨靈除去講師的職務之外,應該還有一重更尊貴的身份,不然怎麼會擁有單獨的辦公室呢?
“進來吧!”屋里立刻響起沈墨靈那銀鈴般的話語聲,聽起來比較輕快,預示著伊人心情不壞。
秦陽推門走進屋里,見辦公桌內坐著的伊人正抬頭看過來,訕笑道:“沈老師,我交檢討來了。”
沈墨靈抿嘴一笑,起身繞出辦公桌,先去飲水機那里接了杯溫水遞給他,然后才接過他手里的檢討書,邊看邊讓他落座說話。
秦陽剛剛上的是一個半小時的大課,還真有點渴了,咕嘟咕嘟將杯里的水喝了一半,坐到待客沙發上,打量下屋里的布置,問道:“沈老師,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職務啊?”
沈墨靈正一目十行的看他寫的檢討,聞言隨口問道:“為什麼這麼問啊?”
“因為我看你擁有自己的辦公室啊。”
沈墨靈頷首道:“我還是黨史黨建教育部的副主任。”說罷也看完了他的檢討書,陪坐到他身邊,點評道:“字寫得很漂亮,錯誤認識得也很深刻,看在你用心檢討的份上,我這回就饒了你了,以后可別再犯。”
秦陽大喜,保證道:“再也不會了,沈老師你就放心吧,以后我時時刻刻都會把你和你的話放心上,在黨校學習期間你始終都會是我心頭第一人!”
沈墨靈俏臉一紅,橫他一眼道:“你瞎說什麼呢,你把我說的話放心上就行了,不用把我這個人放心上,還來句什麼心頭第一人,說得像是咱倆之間有什麼事兒似的……”
秦陽笑著逗她道:“你不是怪我沒拿你當回事嘛,我這就是表態呀!”
沈墨靈站起身來,似羞似嗔的轟他走人:“行了,別說了,你趕緊回宿舍休息去吧。”
秦陽奇道:“你還不下班回家嗎?”
沈墨靈搖頭道:“還得忙一會兒,今晚也不回家了,就留學校宿舍住,好監督你這個帶頭違反紀律的家伙!”
說完二人一起笑了起來,這時屋門忽然被人扭開,一個三十七八歲年紀、身形魁梧、長相方正、干部穿扮的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沈墨靈見到此人的第一眼,秀眉就緊蹙到一起,面現慍色,語氣透著驚詫和厭惡,沒有上前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