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那孩子的傷，還有那淚

風口城有一個家家戶曉的事情，那就是在中午時分。一個已經上演了幾年的事情，而主角只是一個少年。

“快來啊！！去看韓家的廢物！”說話的人仿佛遇見什麼好玩的事，連忙喊上自己朋友。

“啊？在那呢？”同伴驚喜的抬起頭。

“看，在哪呢！”那個人一指，只看遠處一個身著錦衣。頭發轟糟糟的一個小男孩。手中拿著一串串的錢，別人打他一巴掌他就分一串錢。

這就是在風口城有名的韓家廢物，一個廢物有名那可不不簡單。特別是一出門就會被所有人圍觀的。

少年看著周身圍觀的人，舉起手揚了揚。圍觀的人一哄，仿佛練習了千萬遍一樣。每個一拳打在少年身上。每個人一拳，全身沒有那個地方能逃出。

少年雙眼黑上加黑，臉上巴掌印又深上了許多。嘴角流著血，眼神空洞著仿佛中了咒語般。

可周圍的人都是拳腳相加，沒有絲毫留情。

有人讓你打，還有錢收。誰不愿意干？而且還能虐待富貴子弟，對于貧民來說是非常享受的感覺。那陣感覺爽的連四五歲的小孩子都天天來欺負這個少年。

這些落在心善的人眼中，卻是心酸無比。

“這孩子怎麼天天都這樣？他們的家族也太狠了吧！還有沒有人性！”

“噓～”站在旁邊的婦女連忙示意小聲，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周然后對善心的婦女說。

“這個閑事管不得，人家這是在讓那孩子來贖罪！”

“贖罪？”善心人疑問。

“沒錯！聽說是那孩子他的爹媽做了什麼不好的事，爹媽跑了。

留了孩子，家族為了不牽連其身，就讓孩子來贖罪。”說到這哪婦女嘆了口氣“唉～父母之罪，讓孩子來頂罪實在傷天理。而其聽說這孩子在爹媽出事前還是一個天才呢！可惜事出后，就被那些人無情的廢掉了。從六歲開始天天受這樣的罪！現在都已經十多歲了！”

“什麼！不行那孩子那麼可憐，我去領那孩子實在是過分。”善心人，一聽眼淚就是嘩啦啦的流。就要不顧阻攔去領那孩子。

“唉～唉～”婦女連忙攔著，厲聲說“你不要命了！要是領了這孩子回家，那可就出大禍！以前就是有人這樣做，最后那一家口子全部人全被殺了。”

“啊～”善心人站住叫，眼里說不出的驚恐。

看到善心人害怕，那婦女扯了扯善心人的衣服低聲說“別因為一時善心害了自己，這孩子已經十二了，到十三歲就會被他們家族驅逐到時你再去領養也不遲。”

聽到婦女的勸說，善心人才點點頭。抬頭看著在街上雙目無神被拳打腳踢的孩子，心下又是一酸。這才兩人走開。

那孩子手上足有百吊錢，當人群都走開后，那孩子就開始用手腳爬走，全身又一次遍體鱗傷。街上拉著老長的血痕，直到韓家大府。

若是一個陌生人到了風口城想找韓家府，那很簡單。只要一指街上的一條明顯的血痕說沿著一直跟著走能到。哪怕是雨也洗不去，也沒有人敢去洗刷。久久而之就有了這麼一條血痕。

人稱天痕，傷盡天理的血痕！

“造孽啊！！”哪怕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情景的讀書人都是不停的譴責，可書生不是權人之士心有力，而力不足。

而且這件事，一直被風口城的城主默認，哪怕是風口城的唯一一個儒師也不敢過問。

這件事落在風口城的讀書人暗稱，風口之悲，良心涼，冠弱罪……

經過艱難的爬動，孩子到了韓府。

門衛視若無睹的看著孩子爬進門前，這樣的情景已經看了千百遍。門衛換了又換，當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孩子，在你面前磕九個血淋淋頭。而且是雙目無神的磕九個頭，若是你也會于心不忍。

所以韓家門衛是經常換的。

今天孩子又進行著慣例，磕上九個頭。

“砰！”

一下，地上的血跡添上一分。

“砰！”

又一下，門衛撇過臉去眼中寫滿了不忍和憋火。從開始的好奇，到現在的不忍和良心的譴責。門衛們都對這韓家有了洗不去的怨念。

這只是一個孩子！他們就忍心這樣！

“砰！”

孩子額頭上一個碩大的巴痕，將額頭占去了三分二。無神的雙目如行尸體。空洞的眼神看向府門內的情景。里面的奢華反影在孩子的眼中，這一刻門衛覺得這是一個極度的諷刺！

砰，砰，砰。

每一下九像一吧帶刺的錘子砸在心頭，門衛們再也忍受不住。對視一眼都跑掉。

孩子還在磕頭，張開的府門像一個吞噬所有的巨口。

一陣刺耳的笑聲。

“哈哈～我們的恩人又在為我們贖罪了！”一身錦衣，年許十幾的少年帶著幾個傭人從街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