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戲里的王隊長不是你的相好，懂了嗎？”

“人家眼里只有你，改不過來嘛！”

吳巖早知道小王傍上了林金鎖，兩人在他面前也從不避諱。但小王卻不知，林金鎖已經將她拉到了深淵的邊上，他幾次想把危險告訴這個胸大無腦的女孩，但他又怕小王告訴林金鎖，只得陰著臉坐在一邊聽著。

林金鎖又對吳巖說：“剛才的戲你演得最差，你現在的身份是刑警隊長，知道嗎，刑警隊長平時訓慣了人，哪有你這麼濃的書生氣，酸得掉牙。”

“你是老板，我哪能對你兇？”

“嗨，這不是在演戲嘛，你應該按角色的身份說話，要是激情戲，你還不敢脫她衣服了？”林金鎖指了指站在一邊的小王。

“那我肯定演不了。”吳巖尷尬地看了看小王。

“小王，你別愣著了，今天不把這出戲排練好，咱們就不吃飯……”

上午十點，陸依婷手里拿著幾頁報告來到了局長室外，她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傳來一句“進來”后，她推開了門。

張照正和支昕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見陸依婷面露喜色，趕緊問：“陸主任，你這是有啥好消息要說？”

“白夢夢體內精斑的主人終于找到了。”

“他是誰？”張照十分驚喜。

“他是咱們區的一名法律工作者，名叫嚴樹。”陸依婷介紹說，“前幾天根據老國的分析，我帶著兩名技術人員，對案發當晚金海灘桑拿會所的收款記錄進行了逐個排查，最后發現了16名男子有嫌疑，前兩天，我帶著小黃逐個找到了這些嫌疑對象，全部采集了他們的血樣，但嚴樹拒不配合，我們無奈，臨走時，小黃在他辦公桌的椅子上撿了兩根頭發，經過鑒定比對，嚴某的DNA與白夢夢體內的DNA完全吻合。

”

“好，馬上把這個嚴樹帶回來。”張照對支昕道，“你再打個電話給治安大隊的胡隊，讓他把金海灘桑拿的老板和老板娘控制起來，對其組織賣淫嫖娼的犯罪行為，我們絕不寬恕。”

支昕走后，陸依婷又拿出另一張報告，對張照說：“之前我一直以為，白夢夢胸部的蒼白區是兇手單膝跪壓所至。上次經老國提醒，我想到，既然白夢夢在手術中猝死，那麼她死亡的第一現場就是手術臺，見她心臟出了問題，當事的醫護人員肯定不會不聞不問，他們一定會搶救。昨晚，經我和市局請來的法醫再次對死者胸口的蒼白區進行鑒定，現在完全可以確認，這是搶救者在實施心肺復蘇時，雙掌疊放，長時間大力按壓其胸部形成的。”

張照知道，為了查清真相，老國竟然請來了前妻吳麗瑩，和現任妻子陸依婷一起對白夢夢的尸體進行復檢。張照不便點破，便問：“白夢夢做的究竟是什麼手術？”

這一疑團是白夢夢案的核心，不僅一直困繞著張照，也一直困繞著所有專案組成員。

“取卵術。”陸依婷答。

“取卵術？”張照疑惑地盯著陸依婷。

陸依婷道：“我請來了省人醫的一名不孕不育專家，她馬上就到分局，過會我把她請到您的辦公室，咱們一起聽聽。”

【第六十章 手術真相】

局長室內。

張照問：“陸主任，你是怎麼發現白夢夢死亡前做了取卵術的？”

陸依婷答道：“根據刁鵬飛電腦里的那些裸貸女孩照片及身份證上的信息，我和幾名偵察員找到了其中的十幾名女孩，有一個女孩向我們哭訴，說之前她從刁鵬飛手里貸了五千元用于購買手機，過了兩三個月，這筆貸款連本帶利就長到了七千多。

見她無力還款，刁鵬飛便提醒她，說賣卵可以一下子掙一筆大錢，還能幫助不孕不育的夫婦擁有自己心愛的寶寶，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無奈之下，她就到婦幼醫院準備捐卵，但醫院不要。”

“婦幼醫院不需要卵子？”

陸依婷解釋道：“不是他們不需要，而是國家有規定，禁止卵子買賣行為。”

張照明白過來：“你是說，正規的醫院不敢私自買賣卵子，所以白夢夢只能到圣母醫院這類民營醫院去非法取卵。”

“是的。”陸依婷說，“那女孩告訴我，在婦幼醫院咨詢時，當時有個黃牛模樣的女人偷偷告訴她，讓她去圣母醫院，說那里給的錢多。但那女孩見是民營醫院就猶豫了，因為她欠的錢不多，父母知道后罵了她一頓，把她的欠款還掉了，她后來就沒去。”

“照這樣說，白夢夢肯定是被黃牛騙到圣母醫院的，因取卵時突發心臟病，死在了手術臺上。我說的對嗎？”

陸依婷點了點頭：“買賣卵子是非法行為，圣母醫院不僅沒有取卵的資質，還弄出了人命，這事要是捅出來，老板和醫生肯定都要判刑，因此林金鎖和吳巖才會想到拋尸。否則，林金鎖大不了賠上兩百萬，用不著冒著坐牢的風險去犯法。”

“你能確定白夢夢就是在取卵過程中突發心臟病死亡的嗎？”張照問完補充道，“死亡原因很重要，涉及到將來對林金鎖和吳巖的量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