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私心，現在公司有我百分之十八的股份，至少值上五六千萬，如果我辭職，按照當時的合約，我將無條件退還股份，光屁股走人。”

“所以在金錢和良心之間，你選擇了前者？”林樺說話不知道深淺。

“你一半工資就夠花了，剩下的為什麼不捐給窮人？”魏若石瞪了林樺一眼，繼續說，“許總有這樣的境界已經不錯了，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別人亂提要求。”

林樺覺得有道理，便嘿嘿地傻笑了幾聲。

三人又聊了一會公司和總經理呂勝天，魏若石問：“公司真是為了讓朱婭婧代理游戲廣告，才把那輛奔馳車送給朱婭婧使用的嗎？”

“公司經常找模特拍廣告，但送奔馳車，這還是頭一回。”許朝陽話里有話。

林樺趕緊問：“你是說朱婭婧和呂勝天有一腿？”

【第十二章 重要發現】

別墅外的車內。

聯世娛樂的副總經理許朝陽向魏若石和林樺介紹公司里的情況。在談到受害人朱婭婧的情人問題時，許朝陽顯然心有顧忌，不愿明說。

林樺急了，他問：“許總，我們是有紀律約束的，肯定嚴格替你保密，你就直說吧，朱婭婧是不是呂勝天的情人？”

“不是。”許朝陽搖了搖頭。

林樺仍不死心，繼續追問道：“你能不能向我們提供一下，奔馳車被遺棄在山間小道上的那一晚，呂勝天在哪？都干了些什麼？”

許朝陽想了一會道：“我是8月17號上午接到交警電話的，8月16號晚，呂勝天和我在一起，當天下午，公司請了兩名心理學家座談聊天，一直聊到了晚上七點多……”

“你們一個游戲開發公司，找心理學家聊什麼天？”林樺打斷了許朝陽的話。

許朝陽苦笑著搖了搖頭：“心理學家知道什麼樣的游戲情節能讓玩家欲罷不能，乖乖掏錢。”

“這幫人真他媽壞，給他點小費就把知識和人格都賣了，狗屁專家！”林樺罵了一句。

“他這人是憤青，就愛發牢騷。”魏若石指著林樺，對許朝陽解釋道，“許總，別聽他瞎說，你繼續。”

許朝陽接上剛才的話題：“那天晚上開會結束，公司的幾個主要領導就帶著兩名專家到大酒店聚餐，十點來鐘散席后，呂勝天意猶未盡，又拉著公司的幾名高管一起到酒吧里唱歌，玩到夜里三點多才散場。呂勝天好酒，喝得爛醉，后來還是我安排司機將他送回家的。”

魏若石和林樺都確信，許朝陽不會騙他們，況且地點說得清清楚楚，如果撒謊，他們稍做調查就會穿幫。

魏若石終于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有件事我還沒有弄明白，你說公司之前沒有過送奔馳車的先例，哪這一次為什麼會將車子送給朱婭婧使用呢？”

許朝陽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你們別問了吧，我不想惹禍上身。”

“你找我們過來，明明就是想告訴我們實情的。”林樺心急，他不像師傅沉得住氣、懂得婉轉迂回。

“這樣吧，你們問問朱婭婧本人不就知道了，再不濟，可以查查她的通話記錄嘛，和她有關聯的那個人不喜歡發信息，有事他會直接打電話！”

朱婭婧的尸體在今天早上剛剛被發現，除了警方和朱婭婧的男友，目前沒有人知道她已經被棄尸山林，許朝陽說出這番話并不奇怪，除非他是一個影帝級的偽裝者。

查找受害人的通話記錄由東山刑大負責，林樺立即打通了大隊長蘇勇的電話。電話接通后，里面傳來亂哄哄的聲音，林樺知道，遇上這麼大案子，東山刑大肯定在挑燈夜戰，忙得不可開交。

聽說林樺要查找朱婭婧的通話記錄，不一會，蘇勇就將一長串文檔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林樺沒有時間細細查看朱婭婧之前的通話記錄，他只看了后面幾條，便對許朝陽說：“許總，既然您不愿透露朱婭婧情人的身份，那我報幾個電話號碼，希望你能配合一下，看看你的手機上有沒有登記過。”

許朝陽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下來：“要是我的通訊錄上真有你們說的電話號碼，那你們千萬得替我保密，就說你們是從電信那兒查到的。”

林樺當即答應下來，他先后報出兩個號碼，許朝陽輸入手機后，都沒有顯示登記信息，當他輸入林樺報出的第三個號碼時，手機通訊錄上駭然跳出兩個字——高董。

林樺和魏若石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明白過來，讓許朝陽心有顧忌的高董，就是聯世集團的當家人高福民。

查找死者朱婭婧的情人，是魏若石領著林樺匆忙找到許朝陽調查的主要原因。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朱婭婧背后的男人，竟然是跺跺腳江濱經濟就要晃三晃的商界大佬——高福民。

見許朝陽關了手機，魏若石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什麼也沒跟我們說。接下來我們還想了解一下，現在那輛奔馳車停到哪兒了？”

“在4S店。”許朝陽答道。

“怎麼弄到4S店了？”魏若石不解。

許朝陽解釋道：“今天一大早接到交警電話后，我讓公司的司機將車從山道上開了回來，沒想到車子左側翼子板被撞壞了，漆也被擦掉了一大塊，我就讓人送到店里維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