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到了高福民的表揚，李睿凡的小宇宙忽然爆發了，他又說：“我又發現了一個規律，人們都說時間就是金錢，這話有過爭議，有人認為，把時間利用起來去掙錢，時間才是金錢，如果把時間白白耗費掉，它就一文錢不值，但我們錯了。高總將要打造的短視頻平臺，就是時間消耗機，它消耗了用戶的時間越多，我們賺的錢也就越多……”

“此話怎講？”幾名高管都沒有回過味來。

李睿凡解釋道：“我們要建的短視頻網，就是要讓用戶在呵呵傻笑聲中，不知不覺地耗掉他們的時間，他們消耗的越多，依附在我們身上的廠家商家、還有夢想在平臺上發財致富的人就越多，這麼多人有求我們、依附我們，我們還怕沒錢進賬？所以我剛才說，我們的財富，是悄悄竊取了用戶的時間，是他們在傻笑聲中，不知不覺、又心甘情愿地送到我們手里的。”

“哈哈，睿凡律師就是聰明，一語道出了真相。”高福民轉向參會者說，“你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怎樣讓咱們的平臺比抖音快手更有吸引力，更能把用戶的時間消耗掉，讓他們上個廁所都抱著手機，沒有個把小時都想不起來擦屁股，讓他們睡覺都抓著手機，連老婆都不想碰，他們越是欲罷不能，我們越是財源滾滾，這就是你們要動的腦筋。”

李睿凡又說：“剛才董事長所說的人性，我的理解就是，用戶就是一群無腦的傻子，像一群亂哄哄的螞蟻，你在路上撒點糖，他們就一路跟你走過來，還一個個跑得飛快，生怕落在了后面……”

“哈哈，我終于明白了，”負責集團下屬的外賣平臺——美食天下的總經理說，“咱們外賣平臺剛建起來那會，幾乎沒有餐飲店愿意加入我們，后來在高總的決策下，我們瘋狂地砸錢，補貼商家、優惠用戶，幾個億砸下去后，話語權逐漸轉到了我們手上。現在，那些小餐飲店，賣給來店消費客人15元一份的快餐，我們外賣只給他8元，讓他稍微有點利潤，如果他想要和我們脫鉤，他就失去了生意的半壁江山，盡管他們個個都不滿，但他們是一盤散沙，無法聯合起來，所以咱們不燒菜、不跑腿，錢卻比他們掙的總和還要多得多。”

高福民笑了笑說：“你要高瞻遠矚，未來這些商戶中一旦出了一個能擔當、有魄力的領頭人，他們聯合起來和我們劃清界限，你手下的外賣平臺也就會瞬間垮塌掉。即使沒有一呼百應的人物出現，我們把他們逼的太緊，政府部門也會干預，所以我上次說，我們要趁這個大好時機，迅速在城里布點，在全市的各個片區迅速建起至少50個熟食加工場，快速取代他們，否則他們一旦聯合起來，我們就會被動挨打，損失慘重。還有我上次說到的美食家公司的老總程妮，你們有機會找她談談，先把她的公司收購過來。”

外賣平臺的老總說：“我找程妮談過三次，她獅子大張口，漫天要價，還說她不缺資金，要獨自做大。”

高福民冷笑一聲道：“你再去找她談一次，把你之前放的價再往下壓一壓，逼她就范。”

“董事長，您是不是說反了，咱們應該給她放高一點，而不是壓低。

”

高福民哈哈笑道：“人心就是彈簧，你一松口，它就往上彈一彈，你往下壓一壓，她就老老實實地往下縮，程妮就是這樣，所以你得往下壓。”

“董事長，請明示。”

“你先把之前放的價格往下壓上百分之三十，程妮肯定不愿意，那你就告訴她，凡是她開了快餐加工場的區域，我們也都要布點，而且會布三個，價格會比她的同類食品低百分之三十，你問她能撐多久？只要她一猶豫，你再往下壓……”

李睿凡接話道：“這就是資本的力量，程妮她那點實力，咱們一個月就能讓她變成負資產……”

會議室里正討論得熱火朝天，董事會的一個秘書走進了會議室，他先來到秘書辦主任袁媛的身邊，悄悄說了幾句后退出了會議室。

在大家討論的空隙，袁媛走到高福民身邊，悄聲說：“董事長，公司里來了兩名警察，說要見您。”

“警察？警察找我干什麼？”高福民有些不快，對袁媛說，“你下去一趟，打發他們走。”

袁媛來到一樓的會客大廳，見到了魏若石和林樺。

對待美女，林樺的素質一貫很高，他站起身，和袁媛打了招呼后，說道：“我們請的是你們的董事長，大美女你怎麼來了？”

袁媛和魏若石師徒打過交道，在高嘯天弒母案案發后，魏若石帶著林樺找她做過兩次筆錄。當時的袁媛是聯世集團董事會秘書，案發當晚，她負責在莊園里值勤，隨時記錄那個已經偏執變態女人的想法和指令，高嘯天在和其母爭執時，她就站在餐桌邊。

林樺記得，袁媛對高嘯天的映像極差，有一次吸毒后，高嘯天竟然把她往臥室里拉，幸好被呂勝男發現，將兒子臭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