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睿凡看了看表，忽然岔開了話題：“魏叔，阿樺，聽說你們下午四點多鐘就過來了，一定沒有吃飯吧，走，我請你們先吃點東西，工作再重要，也不能餓著肚子嘛！”

李睿凡站起身來拉林樺：“兄弟，給我點面子，過后我肯定把高董約出來，到時你們再聊也不遲……”

正在此時，魏若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頭上立即見了汗，他猶豫了一下，趕緊給林樺打了個禁聲的手勢，這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副市長、市局一把手局長周前打來的，周前問：“老魏，你現在在聯世集團的總部嗎？”

魏若石知道周前肯定為了高福民的事，但他不知道周前的意圖，忙解釋說：“周局，是這樣的，前天東山又發生了一起天窗案，受害人是個年輕漂亮的平面模特，死的很慘。根據專案組調查，受害人是五天前的晚上被兇手綁架的，綁架地點在小金山的山道上，受害人之所以途經那條僻靜的山道，是因為高福民當晚把她約了過去。根據專案組的要求，我負責調查高福民，問問他為什麼要約受害人去那條偏僻的山道？還有在案發前，受害人是否有不正常的舉動？是否與其他男人有情感糾葛等等……”

魏若石和周前并不陌生，之前在老國手下時，他經常和周前碰面，但現在的周前不僅是市局的當家人，還是江濱市委常委、副市長，而他魏若石僅是一個普通刑警，身份上的差別，讓魏若石有些兒心慌，也隱隱感到不安。

林樺見師傅的頭上冒出了汗，知道這個電話不同尋常，他便湊到魏若石跟前，想聽一聽。

電話里，周前說：“老魏，這起天窗案我聽說了，大伙工作很辛苦，我非常理解，但你們工作要注意方式方法，更要注意警察的紀律和形象。我不瞞你，剛才有人把你告到副市長老田那兒去了，說你們嚴重違紀……”

魏若石急忙辯解道：“周局，我們從下午四點多就來到燒高香了，一直坐在大廳里等候高福民，絕沒有打攪聯世集團的工作秩序，更沒有強行沖到會議室里找他……”

“聽說你們在人家大廳里播放不雅視頻，旁邊還坐著公司的女性員工。公開播放這種視頻已經違紀了，你還把聲音開得老大，害怕人家不知道你們在看色情視頻，是嗎？”周前嚴厲起來，“老魏啊，按田副市長的話說，你們就是土匪，就是不知羞恥的色狼。”

“這——”魏若石慌了神，他本能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吱唔著不知如何回答。

林樺這時才聽出，電話里傳來的是局長周前的聲音，慌得他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魏若石猶豫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說：“周局，盡管事出有因，但聽您這麼說，我明白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在此我鄭重地向您檢討……”

林樺見師傅替自己攬了責任，趕緊站起身來，想拿過魏若石的電話向周前解釋，但被魏若石推開了。

“老魏啊，我知道你工作作風一貫細心謹慎，這樣的低級錯誤你是不應該犯的。這樣吧，副市長老田的質疑我不能不給答復，如果現在不是必須錄到高福民的筆錄，你就先回來，明天上午九點到我辦公室，當面向我說清楚，如果你不再適合繼續調查高福民，我讓老國立即換人。

”

“好，好的周局，我一定向您當面檢討……”

林樺和魏若石垂頭喪氣地來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

林樺十分緊張，又很感動，他說：“師傅，我回家就寫一份事件經過，明天和您一起交給周局，我想周局會理解我們的，我還要告訴周局，當時播放視頻是我的個人行為，您當時在睡覺，不知情。”

“你小子，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你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想把高福民逼下來，但你還嫩了一點，哪是高福民那老狐貍的對手。”

正在此時，一輛灰色的奧迪Q7駛到他們身邊時停了下來，車窗打開后，露出了袁媛那張年輕嫵媚的臉龐。

袁媛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我說兩位警官，高董的會已經開完了，你們不是要詢問他嗎？不等啦？”

林樺心里窩著火，他正想上前奚落這個女人一番，魏若石一把拉住了他：“小林，不要惹事，咱們走，下次再來。”

林樺喘著粗氣，見奧迪Q7搖上了車窗向前開去，他忽然靈光乍現，忙說：“師傅，朱婭婧被綁架的當晚，肯定就是這輛車開進了云水閣會館。保安不是說嘛，當時的車子是灰色奧迪，還是大型SUV。”

魏若石一愣，他也反應過來：“你是說，當晚十點半趕到高福民私人別墅里的人，就是這個袁媛？”

“對，她就是個替補隊員。”林樺說完，追上了正停在道閘邊的奧迪，他敲開了車窗，沖袁媛喊道：“喂，我說替補隊員，你這是回家呢還是去哪娛樂啊？”

“替補隊員？我聽不懂。”袁媛瞪了一眼林樺，準備駕車離去。

“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如果琢磨不明白，過兩天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