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愣了一下，作勢要揪樂樂的耳朵：“好你個樂樂，你這是夸姐姐還是罵姐姐呢？”

2-6 又一起慘案

周薇梳洗完畢，剛要吃點東西，就聽到白帆在外面喊道：“大家都出來啊，海邊又發現碎尸了！”

“又發現碎尸？”陸依婷和周薇都驚了一下，來到店外，此時老國和王藝嘉也從房間走了出來，一群人都往海邊看，但海邊只有幾個散步的游客，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周薇忍不住問：“白姐，碎尸在哪呢？”

白帆的眼瞼上貼著夸張的假睫毛，撲閃撲閃的像個洋娃娃，她指了指東北方向：“碎尸不是在這邊的海灘，是在黑石嶺發現的。”

王藝嘉對她的做派有些反感，便問：“你沒去過黑石嶺，是怎麼知道的？”

“喲，原來是藝嘉哥哥啊！”白帆拋了個媚眼，“有沒有碎尸，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你的妹子我也是剛剛聽人說的。”

老胡頭佝僂著腰，手里拎著一袋垃圾，對一群人的議論視若不見，緩緩走向林子邊的垃圾桶。

對白帆的獻媚，王藝嘉很不自在，他向老國和陸依婷使了個眼色，三人順著白帆手指的方向趕了過去。周薇本想一起跟過去，但現在她有重任在身，那就是趕緊和灰灰混熟了，好帶它指認兇手，便和樂樂回到了房間。

聽到發現了碎尸，十多個游客都是一臉驚恐，但又想看熱鬧，于是嘰嘰喳喳地跟在老國身后，往東北方向走。

不一會，就看到幾輛警車拉著警笛一路飛馳，老國等人順著警車駛過的方向，走了十多分鐘，就來到了白帆所說的黑石嶺，這里山高林密，也有一小段海灘，但因沙粒太粗又地處偏僻，并不是看海的好地方。

此時的黑石嶺已經圍了上百號游客和當地的居民，派出所的民警和保安剛剛趕到，正在隔離現場。

棄尸現場位于沙灘邊的林子里，老國只能隱隱看到，林子中的荒草里有個血糊淋拉的東西，他知道那是人體的軀干或殘肢，他領著王藝嘉想走近了看看，被派出所的民警向陽攔下了。

向陽見是老國，很客氣：“國隊，您這麼快就知道啦？”

老國問：“小向，你能說說大概情況嗎？”

見向陽有些為難，王藝嘉自我介紹道：“向警官，我叫王藝嘉，是國組長手下的刑警，我知道你們有紀律，在不違返規定的前提下，你稍稍給我們透露一下，死者還是個女孩嗎？”

向陽搖了搖頭，小聲說：“不是女孩。”

“那是當地人還是游客呢？”王藝嘉問。

向陽沒有出聲，他看了看不遠處驚魂未定的兩個游客，笑了笑：“國隊，王隊，過會我們嚴所要過來詢問那兩個目擊者，如果她見我沒有把現場的秩序維持好，肯定要怪我的，我先去忙了。”

見向陽離開了，老國和王藝嘉走到一瘦一胖的兩個游客面前，問他們：“你們剛才發現什麼了？”

瘦高個的聲音有些顫抖：“媽啊，我們剛才隨便轉轉，沒想到碰到了死人，真晦氣。”

胖子游客結結巴巴地補充道：“不，不是一個完整的、完整的死人，分明是一個人的下半截，我的媽啊，旁邊還有兩條、兩條人腿，我當時腿就嚇軟了，尿道括約肌一下子就松開了，幸好剛尿過，要不，現在褲子肯定濕了。”

王藝嘉小聲問：“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殘肢啊？”

瘦高個游客的膽子大一些，他說：“男人，看模樣年齡不小了。”

“都已經是碎塊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老國問。

“剛才不是說了嘛，是人的下半截，我也只看了一眼，從腰部往下，到兩條腿往上的那一大塊，光著下身，我當然知道他是男人了。”

“年齡有多大了？”陸依婷見兩人不明所以，提醒道，“人的歲數大了，皮膚會松弛和粗糙，顏色也會變深。”

瘦高個想了想，突然說：“我看了一眼他的腳，發現皮膚很粗糙，而且是瘦骨嶙峋的，可能是個老頭吧？”

“老頭？”老國心里想，“如果是個老頭，誰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殺了他還要將他分尸呢？”

此時，所長嚴寒梅領著一名輔警走了過來，她朝老國看了看，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國警官，沒想到你的消息這麼靈通啊，我還沒到，你就先趕過來了。”

見嚴寒梅話里有話，老國黑下了臉：“不是我來得快，而是你的轄區命案太多了，你得好好反思一下，你們平時的工作是不是有什麼疏漏？”

嚴寒梅顯然不是饒人的主，她又笑了笑：“國強警官，如果江濱沒有大案要案，又怎麼會成就你國大偵探的大名呢？還是回去好好查查你們江濱的案子吧，這島上的案子暫時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王藝嘉立即懟了回去：“江濱大案要案的兇手都被繩之以法了，這個小小的島上，兩年多就發生了三四起分尸案，請問嚴所，兇手在哪？”

嚴寒梅的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不再有底氣：“你，你的意思，是我們無能了？”

王藝嘉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們怎麼會無能呢，是兇手太狡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