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剛有些不滿：“辦法總比困難多，困難再大也要上，這次再讓他逃了，還會有無辜的女孩慘死在他的手下，要是那樣，我們不僅僅是失職，不客氣地說，咱們就是鱷魚的幫兇！”

于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得出讓人信服的結論。

周薇一直沒有出聲，見別人說得差不多了，問武海峰：“武隊，鱷魚對山洞那麼熟悉，這條線索，咱們之前是怎麼調查的？”

“之前專案組也懷疑過分尸現場在山洞里，但一直沒有找到現場，因而沒有把山洞作為調查重點，盡管如此，我們還是對牛角峰周邊的村民進行了全面排查，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

6-6 視頻連線

會議室里正在熱烈地討論，嚴寒梅打來電話，說季琴的情緒已經穩定了，馬上就可以視頻連線。

技術人員早已做好了準備，視頻電話剛接通，受害女孩的畫面就傳到了會議室的大屏上。

季琴的面部滿是刮傷的血道道，頸椎在摔跌中受了傷，戴著頸托，雖然面色蒼白精神萎靡，但情緒還算穩定。

嚴寒梅問：“小季，那個嫌疑人長相，你能描述一下嗎？”

季琴面露驚恐，但還是說：“他大概四十三四歲，個子不高，不到一米七，身體不胖也不瘦，比較結實，有時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說話還算和氣，甚至有點討好人的感覺，但有時又特別狂躁，大吼大叫，隨時都會把我殺了……”

“他的面部特征你看清了嗎？比如額頭、眉型、眼睛大小、是否雙眼皮，高鼻梁還是低鼻梁……你不要急，慢慢跟我們說。

”

“對不起，山洞里光線非常暗，有時候會有一點光，看得不太清楚，我只看到他留的是平頭，腦門不算大也不算小，說話是當地口音……”

一旁的王藝嘉將模擬畫像遞到季琴的面前：“小季，你看看，這幅畫像不像他，如果不像，你從頭部往下，一個個說。”

季琴看了看畫像，眼中又露出恐懼的表情：“像，有點像。”

嚴寒梅性子急：“說說看，哪些地方像，哪些地方不像？根據你的描述，我們會重新畫一張。”

季琴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頭發和額頭就是畫上這個樣子，但他的眉毛比畫上的濃一些，笑的模樣有點像他，但嘴比畫上的稍稍小一些，鼻子嘛，我說不清，但感覺不太像……”

王藝嘉問：“他的腿是不是很粗？”

季琴說：“他的腿有點粗，看起來稍稍有些短，但還算是正常的范圍。”

王藝嘉追問道：“是有一點粗，還是很粗？”

“也不算太粗，但挺結實的。”

王藝嘉知道自己犯了錯誤，便問：“他的兩條大腿是不是擠在一起，走路時膝關節有些兒外展？”

“他走路時雙膝確實有點外展，但兩條大腿并不很粗，不是那種破褲襠的腿型。”

“好的，我去改一下畫像，過會再拿過來讓你辨認。”

刑警大隊會議室里鴉雀無聲，三十來號專案組成員摒氣凝神，緊緊盯著大屏上的季琴。

邵剛拿過話筒，問道：“小季，那個男人跟你說過哪些話？”

季琴想了一會說：“他說過很多話，不知道你們想知道哪些？”

“他說沒說過自己是做什麼工作的？”

“沒有，聽他的話味，他應該是個打工的，消費比較低，比如他說洞里沒有什麼吃的，要是出去了，就到小館子里炒幾個菜，再弄瓶酒。

”

“他還跟你說過哪些話？”

“被他殺死的女人中，有一個姓趙的，他說那個女人得罪了他，所以就把她殺了。”

“那個女人怎麼得罪他了？”

“他是在某個直播平臺上看到那個女人的，說那個女人是個大長腿，非常喜歡她，之后給她刷了不少禮物，兩人就加上了微信，他想娶那個女人，沒想到對方問他有沒有房子車子，他說沒有。那個女人就罵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之后就把他拉黑了……”

邵剛轉向武海峰說：“武隊，你現在就讓人打開趙青青的微信，查找被她拉入黑名單的人。”

接下來，季琴斷斷續續，花了十多分鐘，才將鱷魚和趙青青之間的恩怨和殺害她的動機復述了一遍。

鱷魚殺害趙青青的謎團終于解開了，會議室里議論紛紛。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趙青青獨自到島上，還新燙了頭發，原來是要討好這個所謂的大老板……”

“買死人的手機誘騙受害人，咱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條重要線索呢？”

邵剛朝下面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說話，繼續問：“小季，后面的兩個受害人，他為什麼對她們下手？”

“他說，大長腿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一看到大長腿的女人，就忍不住想、想奸污她們、殺死她們……”

“他有沒有說他家里有什麼人，或者有什麼朋友之類的話？”

“他說之前他老婆在外面有情人，別的沒有說過……”

邵剛見季琴的臉色越來越差，便結束了視頻連線，她讓嚴寒梅加派人手，對季琴實施重點保護，防止氣急敗壞的鱷魚溜進醫院里殺人滅口。

散了會，老國走到邵剛面前：“邵局，你讓人帶我走幾個大市場，我想找找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