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店主，你是誰？」陸川飛快地輸入后點了發送。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直盯著手機屏幕。

大概過了一分鐘，剛剛發出的消息變成了已讀。

聊天框上面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你覺得我是誰呢？」對面發送過來。

「你認識我？」我拿到手機輸入信息點了發送。

「嘻嘻，怎麼會不認識呢？」

「你是誰？你為什麼這麼做？」

「誒，為什麼要問這種無趣又不會得到答案的問題呢？」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還是你覺得世界上，真的沒有報應嗎？嘿嘿，我就是你的報應。」

「我做了什麼？！你到底要干什麼？」

這條信息變成了已讀，一直等了 10 分鐘左右，都沒有再來消息。

在我們以為沒有消息來的時候，一條信息出現在聊天界面：

「不要試圖找到我，嘻嘻，不過你們也是找不到我的。」

我和陸川都一動不動地看著這條信息。

「叮叮叮……」高隊長的電話打來了。

「我們看到你們的聊天信息了，沒追到，對面用的境外服務器，而且還用了 ip 變換器，設定了自動更換 ip。」

「高隊長，那我們怎麼辦？」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你們再到局里來一趟吧，你們的一些情況，我們再詳細了解一下。」

「好的，謝謝高隊長，不好意思哈，這麼晚還打攪你。」陸川回道。

「嗯，沒什麼，你們……」那頭頓了頓，才又說道，「你們也早點休息吧。那就這樣。」電話被掛了。

高隊長大概也知道，我們睡不著吧，這種情況下，怎麼會睡得著呢？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整個腦子都空空的，完全停住了思考。

我靠著床頭發呆，陸川還在看著聊天記錄。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問我：

「乖乖，他說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知道，你好好想想呢，你有沒有做過什麼事，得罪了什麼人？」

我呆呆地看著他：

「沒有的，豬頭，你知道我的，不管什麼事，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懶得跟人爭辯的。」

他又低著頭，不說話，來回看著對面發來的那幾條信息。

5

終于熬到了天亮。

我和陸川簡單地洗漱了下，就準備出門去警局。

我還是吃不下東西，陸川看著我：

「乖乖，怎麼都要吃點東西的。

」不要人家還沒有把你怎麼樣，你自己身體扛不住先倒下了，我們去喝點豆漿或者吃點粥再去警局。」

「豬頭，我真的吃不下。」我喃喃道。

不管我怎麼說，他還是帶我去了早餐店，點了豆漿油條和粥。

勉強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陸川也不再勉強我了。

吃完早飯，走到停車場。

我打開包掏出車鑰匙，陸川見狀拿過鑰匙：

「我來吧。」

我沒說話，我現在的狀態，確實不能開車。

我剛坐上副駕，「叮叮叮……」手機鈴聲響起。

從包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閃著李原的字樣。

我愣了愣才記起來這是我們部門老大，昨天我請假了，今天還沒有請假。

按了接聽：「蘇蘇，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今天……」

「老大，我最近，恐怕不能來上班了，我先休年假可以嗎？」我回她。

「也行，那你自己保重身體，不過專欄的事，你還是要上點心哦，也許，轉移一下注意力，你會好受一些。」

「嗯嗯，好的好的，謝謝老大關心，那我在 OA 上提了流程，麻煩你審批一下哈。」

「好的。」

掛了電話，我才感覺我好像活了過來。

這兩天，我好像都是行尸走肉，沒有靈魂沒有辦法思考。

也許，老大說得對，轉移注意力真的會好一些。

這次來警局就比上次熟悉一些了。

只是這次高隊長辦公室，多了王濤還有技術科的人。

「蘇黎，我們已經調查了，不是賣家，應該是你認識的人，偽裝成的對方賬號，從信息來看，這個人很有可能和 1601 的兇殺案有關，而且是你認識的人。」

高隊長說完，翻著手里的資料繼續道：

「你好好回憶一下，你或者你們家里得罪過什麼人沒有，或者有沒有什麼經濟糾紛什麼的。」

我看著他：

「高隊長，我是孤兒，你們應該知道的。

「我在滬山福利院長大的，除了沒有家庭以外，我覺得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的，福利院不好也不壞，我也健康長大了，嗯……你們應該也調查過我的。」

高隊長看著我，我頓了頓：

「所以家庭的話，對我來說沒什麼糾紛。」

「工作呢？」王濤接過話。

我轉頭看向王濤：

「工作的話，我在一個自媒體公司上班，工作氛圍還算輕松的，我是負責一個公眾號的專欄編輯，娛樂啊，熱事啊，我們都有關注的。

「平時，我除了寫稿審稿，基本在家宅著，哪里也不去，除了大學的幾個好朋友，基本沒認識什麼人。」

「那你跟陸川怎麼認識的，他也不是你們行業的。」

高隊長接過話。

「我一直習慣在理軒書店的休息區碼字審稿，在家靜不下心來，要東摸摸西摸摸，一天也擠不出幾個字來。

「陸川也經常在那里看書，大概半年左右，我們眼熟了對方，才慢慢有接觸的……」

高隊長低著頭翻著資料。

大家都沒有說話，只聽到啪啪啪的鍵盤打字聲。

過了好一會兒，我聽到了陸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