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做也容易激怒屋里的鬼魂。因為,鬼魂就跟人一樣,不是個個都好說話,也不是個個都講理。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當著梅長老的面移火照鬼,除了要把鬼魂引出來,沒有其他的解釋。
六處隱藏在暗處的人馬,全都沖了出來。
那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光點,卻仍舊在窗戶上不斷跳動。
“是陳九!”梅長老厲聲道:“去把他給我抓出來。”
六處的人還沒來得及分散,花園里就飄出了一股像是皮肉給燒焦的氣味。
“別動!”梅長老喝止手下之后,立即從兜里抽出了兩把刻錄著符文的飛刀。
孟青禹跟我說過,在某種程度上,你完全可以把六處當成一匹瘦死的駱駝。
他們要是不計成本地掏出家底,完全可以跟鬼神打上一兩場硬仗。
只是,他們很清楚,自己那些家底用一點就少一點,不到必要的時候,他們寧可看著鬼神肆虐,也不會出手屠神。
梅長老鎖定了氣味飄來的方向時,那邊一個隊員的身上忽然冒出了一縷縷青煙,看上去就像是衣服里面著了火。
那人在驚慌之下,就想要去拽自己的衣服,可他剛一拉開衣領,暴虐的火光便從他懷里翻涌而出,將人整個燒成了一個火團。
“殺了他,快!”何志安倒退之間,附近幾個隊員已經拔出槍來,對著那個全身起火的同伴連開了幾槍。
那人應聲倒地之后,再也爬不起來,身上的火焰就像是失去了燃料,一點點地熄滅了下去。
六處隊員舉槍指著地上那具正在冒煙的尸體,誰也不敢往前半步。
梅長老咬牙切齒地道:“好一個陳九,臨走還要算計我們。”
“帶上唐文宇,我們走!”
梅長老話音剛落,又有一名隊員的身上冒出了黑煙……
梅長老頓時慌了:“所有人把護身符拿出來,互相不要靠得太近。何志安,給總部發信號,讓他們過來支援。”
何志安道:“我們跟總部聯系不上啊!”
梅長老的聲音陡然一沉:“那就放火!我不信張凌毓不過來增援。”
何志安驚道:“這能行麼?”
梅長老厲聲道:“聽我的命令,出了任何問題,我來負責。”
何志安在那邊安排人手的時候,我已經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安康醫院。
孟青禹坐在車上頻頻回頭道:“陳九,你真能困住六處的人麼?”
我說道:“不是我困住他們,而是唐家那哥仨,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我估計,六處的人想要出來,就只能放火燒了安康醫院。”
“你告訴,張凌毓做好打官司的準備沒有?”
“已經說了!”孟青禹小聲道:“陳九,你這樣會不會下手太狠了一點?”
我搖頭道:“他們既然在布局的時候就做好了殺我滅口的打算,那就別怪我把他們當仇人了。”
“六處五虎,也該換換人了。”
孟青禹繞開了話題:“我們現在是去柜子石?”
“不去!”我說道:“葉開,去我們跟張凌毓約好的地方。”
葉開答應了一聲就把車開進了市區,在一間茶樓外面停了下來。
服務員把我們讓進雅間的時候,坐在屋里青年馬上站了起來:“九王爺,先請用茶。”
“你是……”我見過這個人,張凌毓叫他“子安”。
“你可以叫我君子安!”君子安禮節性伸出手來,跟我握了一下:“凌局正在安康醫院那邊應對六處,現在沒法過來,她把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全權負責。”
我第一次看見君子安的時候,他就是穿著一套禮服,現在他仍舊穿著禮服。只是樣式上稍換了一下。這個人在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歐洲貴族的氣質,讓我覺得不太適應。
我看了看桌子上茶具:“這茶是你泡的?”
君子安笑道:“九王爺是被我這身打扮迷惑了吧?我穿成這樣,完全是工作的需要。”
“三局,需要應對的是外來的術士。所以,我們會對涉外人員進行培訓。”君子安端起一杯茶道:“歐洲人說什麼自由平等,骨子里卻仍舊帶著很強的階級感。尤其喜歡歐洲貴族的調調。為了騙他們,我只能平時都裝成一副貴族的樣子。只有習慣才能成自然,不然的話,看起來就做作了。”
“夠辛苦的!”我點頭道:“我讓凌局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麼?”
“已經查清楚了!”君子安拿出一疊資料道:“九王爺果然是料事如神,唐文宇的爺爺唐中祥確實是光明教-徒。”
孟青禹好奇道:“你不是一直在讓我跟表姐聯系嗎?你什麼時候把消息傳出去的?”
我翻看著資料回應道:“溪月身上有五仙,想傳個消息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我一邊跟霍志陽說話,一邊給溪月傳音。她身上的仙家,自然幫了我一個忙。”
我冷笑了一聲道:“難怪當年齊天恒不讓齊云鵬跟其他幾個拖尸人接觸,原來,他們當中出了叛徒。”
我把資料推給孟青禹,孟青禹的臉色頓時一變——資料里帶著幾張老式照片,上面的人都跟唐文宇有幾分相像,無論那幾個人是什麼打扮,他們胸前都無一例外地掛著一副十字架。
光明教從清末開始在國內大肆傳教,當時也有不少術士投靠了光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