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四大白袍之間的關系相當密切。”
“嗯!”我知道蘇戮這邊下工夫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繼續問道:“蘇戮跟著火車消失之后,胡玉堂怎麼樣了?”
君子安道:“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蘇戮受聘于那個大帥之后。胡玉堂就帶著家小連夜搬走,從此銷聲匿跡。”
“后來,再沒有人查到過胡玉堂的消息!”
那個年月世道亂得一塌糊涂,別說是搬走了一戶人家,就算是死了一戶人,也不會有人多問。
想要通過資料去調查失蹤的胡玉堂,著實有些為難三局的意思。
我再次問道:“你一直跟我說,大帥大帥,那個大帥沒名字麼?”
亂世當中督軍,大帥多如牛毛,但是能占據盛天城的人絕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君子安只提大帥,不提人名,讓我感到非常疑惑。
沒想到,君子安竟然說道:“那人占據盛天的時間非常短,也沒向外公布自己的名字。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那個人是聽信了某個風水先生的建議,三年不可以真名示人,所以,我們唯一能查到的就是他姓吳。但是,我們也不敢斷定這個姓氏是不是假冒的東西?”
“此外,從火車案之后,所有跟火車案相關的資料全部遺失,我們能調查到的只有現在的這些情況。”
君子安說到這里又補充了一句:“目前看,這種刻意掩蓋事實的手法,跟蘇戮一貫的作風極為相似。”
“我們懷疑蘇戮曾經回來抹去了火車案的痕跡,但是,因為火車案太過轟動,他才沒能抹掉所有線索。”
我點頭道:“這樣,要是不麻煩的話,你們帶我去白龍崖子那邊看看?”
“可以!”張凌毓道:“正好,我也對火車案有些興趣。那就一起去吧!”
張凌毓馬上安排了人手,半間堂加上三局的一個小隊浩浩蕩蕩趕往了黃花甸,等到趕到了地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漫山遍野的荒墳。
那些荒墳看上去排列整齊,卻多年沒人打理,靠后一點的地方,都已經要看不出墳塋的痕跡了。
這里肯定不是亂葬崗。
亂葬崗都是把尸體草草埋葬,只要是“入土為安”就算萬事大吉,埋人的時候根本沒人去給死者看什麼風水,不會有人去按輩排墳,更不會打墳坑深埋。多數都是挖個淺坑,堆上土就算是把人葬了。野狗去刨亂葬崗也是因為尸體埋得太淺,甚至只要來幾場大雨就能把尸骨沖出來。
這一片荒墳都是統一的朝向,墳塋之間的間隔也差不太多,有些地方隱隱還能看出留著墳門。
這說明,每個墳塋都應該有后人下葬,但是為什麼沒有后人打理呢?
我轉頭向君子安問道:“這里的墳都怎麼回事兒?”
君子安搖頭道:“不知道,這里很多年之前就沒有住戶了。”
汽車繞過荒墳之后,順著墳地后面的山坡開出一段距離,我才看見坡上一段廢舊的鐵路。
我往其中一段鐵軌上踢了兩下,才發現鐵軌下面的枕木早就已經爛得不成樣子,想要把鐵軌弄走,都用不著上撬棍,幾個人穿上繩子估計就能把鐵軌給拔下來。
我好奇道:“這鐵軌就這麼放著,也沒人來偷啊?”
東北這邊鋼鐵工業發達,平時撿點廢鐵就能賣錢。
早些年,正在使用的鐵軌都有人敢偷,別說這已經廢了的鐵道了。
君子安道:“這里的鐵軌沒人敢碰。早些年的確有人打過鐵軌的主意,但是那些人全都死在了鐵道上。后來,都傳說這段鐵路上有惡鬼索命,也就沒人敢往這里來了。”
君子安說話之間,指了指我腳下:“你剛才碰的這段鐵軌,就曾經砸死過人。”
張凌毓頓時微怒道:“你怎麼不早說?”
君子安被張凌毓突然而來的怒氣弄懵了:“這個……這個需要說嗎?”
我看得出來,君子安不是故意隱瞞,對張凌毓擺了擺手才說道:“如果,這段鐵軌像你說的那樣經常死人,必然有冤魂附著。觸碰鐵軌的人,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會被冤魂纏身。”
君子安的臉一下白了:“九王爺,我真不知道會這樣,我……”
“沒事兒!”我笑道:“我正好還需要他出來找我。”
這回輪到琥珀震驚了:“你是不是瘋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近在咫尺
琥珀指著我道:“你連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就敢撩撥鬼神嗎?還是你把三正給忘了?”
術道中人也好,江湖人也罷,都講究個:口正,眼正,耳正,才能少給自己招災惹禍。
口正,不該說的不說。
眼正,不該看的不看。
耳正,不該聽的不聽。
尤其是口正這一點最重要,江湖上幾乎天天都有禍從口出的事情發生,拔刀見血的事情更不少見。
在這種鬼神出沒的地方胡說八道,無疑是挑釁鬼神,鬼神本來不想找你,聽完你一番胡話也得找上門來。
我笑道:“我都走到這兒了,還有往后退的余地麼?他不找我,我也得找他。
沒什麼大不了的。”
琥珀被我氣得腮幫子直鼓,卻沒說出其他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