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的所有隊員都死了。而且全都是中了我的獨門暗器無色針。”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淡淡說道:“何志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掙扎麼?我既然敢跟你說話,就已經處理掉了你屋里所有能錄音的東西。要不,你先檢查一下?”
我故意不去看臉色發青的何志安:“六扇門想要收攏人心,你的那些組員就不能真死。所以,他們只能離魂,不能送命。否則,六處和六扇門必然徹底離心。”
“所以,我就想辦法送了他們一程,當然了,這一程離不開你的無色針。”
我安排溪月做的事情,就是趁著我跟何志安談判的這段時間,干掉那些看似已經死亡,實際上卻是處于假死狀態的組員。包括守著那些組員的六扇門仵作。
我知道,何志安的獨門暗器叫做無色針,中了這種暗器的人,尸體表面上找不到任何痕跡,甚至不拿著放大鏡一寸寸地去看尸體,都找不到針孔的位置。
溪月復制不了何志安的無色針,但是不妨礙她控制著仵作的尸體,給六扇門的人打個電話,就像她能讓死人接何志安的電話一樣。
我看向何志安道:“何處,你考慮清楚了沒有?我來之前,故意沒有隱秘行蹤,六扇門想要知道我見過你一面,應該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
“當然,我這點小把戲應該沒那麼容易騙得了六扇門的人精。不過,我也不需要他們相信,只要給人留下一個懷疑的種子就夠了。”
何志安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心里很清楚,官場上的江湖更善于捕風捉影的這套把戲。
我把這顆種子種下去,就會有人看準時機給它澆水施肥,讓它生根發芽。只要有人往下查,就會查到他別的事情,最后必然會要了他的命。
何志安臉色慘白地道:“九王爺,你剛才提的條件都算數嗎?”
我看向何志安道:“那得看你咬六扇門咬得多狠。你下嘴越狠,得到的就越多。”
“我勸你千萬別抱有還能重回六扇門的幻想,你在六扇門的眼里可能是一只兇猛又忠心的獵犬。但是,獵犬終歸是獵犬,就算他不會背叛主人,主子也能在需要的時候就能把它拿去燉了打打牙祭。更何況是讓他看著不太順眼的獵犬。”
“我說得對吧!”
何志安咬牙道:“這事兒,我同意了,我需要立刻去三局。鉆進我體內的那只鬼魂,麻煩九王爺出手幫我弄出來。還有清韻……”
何志安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希望九王爺能出面保護清韻。比起三局的人,我更相信半間堂。”
“沒有問題!”我看向何志安道:“你的生意我接下了。不過,你要是敢毀約,我立刻就殺人。”
“沒問題!”何志安站起來跟我對擊了三掌,算是訂下了術道契約。
張道凡出手拔出了藏在何志安體內的鬼魂,卻沒想到那只鬼魂剛被抽出何志安體外,就在我們兩個人眼前自散魂魄,灰飛煙滅了。
這種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也沒指望能擒下那只鬼魂,我要的是用何志安擋住六扇門。
第一百九十章人帶來了
何志安主動投案,頓時在高層掀起了軒然大-波,六扇門幾乎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何志安背刺了一刀,傷得鮮血淋漓。
張凌毓當然不會放過機會,當即派出了三局精干力量鬧上高層討要說法。
雙方剛一對陣就把矛盾激化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各自拿出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火力全開勢必要給對方一次重創。
掀起了這場風浪的半間堂卻在一夜之間人去樓空,不給雙方任何接觸的機會。
當雙方派出專員在半間堂門口看到我留下的那張字條“江湖恩怨江湖了”時,六扇門的人眉頭緊皺,三局的人卻在無奈嘆息。
他們都知道,我已經表明了態度“只說江湖,不沾官場”。
君子安無奈自語道:“我們算是得罪了半間堂了。”
他身邊的人不屑道:“得罪就得罪了,還能怎麼樣?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陳九還當自己是大俠麼?講什麼江湖?我們隊伍講的是原則,是紀律。他……”
“別說了!”君子安煩躁地打斷了對方,帶著人快速離去。
六扇門的代表看著那張紙條說道:“這個陳九有點意思!全力追查陳九的下落,給他送上江湖貼,找個時間拜會一下半間堂。”
六扇門弟子一下子全都愣住了:“這合適麼?”
那人說道:“沒什麼不合適,出了任何問題,我來負責。”
三局和六扇門的態度,被遠處的鷂寧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溪月不解道:“六扇門的態度怎麼這麼奇怪?”
“不管他!”我靠在椅子上說道:“現在不是我們應對六扇門的時候,讓張凌毓去處理那邊的事情吧!只要六扇門暫時不給我們搗亂就行。”
“溪月,你找仙家看死了那個清韻,她要是有什麼異動,寧殺錯,不放過。”
張道凡道:“你還是懷疑清韻是什麼‘白玉老虎’?”
“小心點總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