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錢,不從別人身上撈回來,我難受啊!
我正愁的嘴上要起泡的時候,溪月忽然找了過來:“狐貍,有筆生意你接不接?”
我故作鎮定地道:“先說說,多大買賣,小生意,我可不接。”
溪月道:“生意不大,就是搬個家。”
“啥?”我一指大門:“門在那邊,趕緊去出去。我堂堂半間堂主,白袍先生,接個搬家生意,說不出不得讓人把大牙笑掉了,小牙還得笑得直晃蕩啊?我不干!”
搬家這種事兒風水街上叫個人就能接,一趟生意下來最多就賺個三頭五百,外加吃頓飯。
我有那工夫都不如在家喝喝茶水,抽抽煙。
溪月慢悠悠說道:“我那個朋友,出兩百萬傭金。”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溪月,快坐快坐,琥珀沒看見這麼熱的天,不會拿根冰棍過來啊!真沒眼力見!”
我喊琥珀,不喊葉開,那是因為琥珀沒在屋里。
我本來是想省下根冰棍,沒想到,琥珀蹭的一下跳了進來,拱開冰箱門把我裝冰棍的框都給叼來了。
“就三根冰棍,真摳!”溪月只拿了一根,剩下剝開送到了琥珀嘴里。
“給我留一根!”我剛喊了一聲,琥珀就叼著冰棍跑了。
“這狐貍怎麼還喜歡上吃冰棍了?也不怕吃壞肚子。”我罵了琥珀一句,坐到溪月對面:“你那朋友是要收拾兇宅嗎?”
溪月拿著冰棍道:“不是,就是普通搬家!”
我趕緊一伸手把溪月嘴捂上了:“冰棍舔了沒有?沒有的話,趕緊還給我,正熱著呢!”
“一個普通搬家,花兩百萬?他拿的是津巴布韋幣啊?”
溪月嘴上不能說話,手卻把冰棍拿到了一邊。這要是換成張凌毓的話,我想搶冰棍就得撲她身上。
但是,溪月這小土豆手短啊!
我順手就把冰棍拿了回來,溪月噘著嘴道:“他花的是貨真價實的真金白銀。”
我又懵了:“你朋友家菜地里能種出錢啊?二百塊錢能搞定的事情,非要在后面加個萬,他腦袋被驢踢了吧?”
“哎——”溪月還真點了頭:“你別說,他在我們圈里真有個外號,也叫冤大頭。”
“這年月冤大頭可真多!”我抓了抓腦袋道:“可是,搬家這事兒,我也不會啊!”
我是真沒騙溪月,我學的是斬妖除魔的功夫,讓我搬家,我真不會。
溪月站起來道:“行,那我找凡凡去!”
“別介,別介……”我趕緊把溪月攔了下來,這要是讓他找張道凡,我連屁都撈不著。
張道凡還白袍先生的,那摳門摳的,錢進她兜里就比進了懸天牢關得還嚴實,想搶都搶不出來。
我一本正經地道:“不就是個搬家嗎?我現學不就得了。這麼著,你幫我把生意接了,我給你百分之五中介費。”
“百分之五-不少了哦!別人都是百分之二。”
“姐是缺錢的人嗎?”溪月站了起來:“生意我幫你接下了,到時候,別讓我在朋友面丟臉就就行。”
溪月走了,我就去找了葉開,有葉開一起接生意,溪月就不好意思賴賬了。
葉開進門,我就愣住了:“你帶本黃歷過來干嘛?你要查黃歷給人算搬家日子啊?”
“不查黃歷,我查菜譜啊!趕緊坐下,幫我找個黃道吉日。”葉開那黃歷扔在了桌子上,我順手一指:“這天就行!”
“你大爺,那特麼是黑煞日。”葉開被我氣得直翻白眼:“你懵人好歹也得像個樣兒吧?誰家自己還不查個黃歷?”
這事兒,還真就讓葉開說著了。
要說,術道上什麼事情最好辦也最難辦,那肯定是挑日子算時辰。雇主其實不用著找什麼先生,自己去市場買本黃歷就能查得差不多。
先生來了,要是也翻一下黃歷,那就直接丟了份子了。先生算日子,那必須是張口就來,還得能跟黃歷對上才行。
葉開說的黑煞日,確實是大兇之日。黑煞日,其實沒有固定的時間,如果那一天的值年,值月,值日神都是兇煞。那一天肯定是諸事不宜。
我一擺手道:“虎逼,你是沒想明白一點。”
“那個冤大頭,為什麼要花兩百萬找人搬家?”
“就這個買賣,別說兩百萬,就是兩萬,風水街上都有的是人搶著干。要是二十萬,風水街上那幫人能親自把東西給他搬家里去,衛生都給他打掃好了。你信麼?”
葉開也迷糊了:“你說的沒錯啊!那個冤大頭花這麼多錢,要干什麼?”
我笑呵呵的道:“那個貨,不是溪月的舔狗,就是溪月的對頭。前者是為了接近溪月,后者是為了看溪月的笑話。就這麼簡單!”
“所以,他不在乎哪天搬家,只要能看見溪月就行了。”
葉開的眼睛差點沒瞪出來:“這可真夠下本錢的啊!”
我用兩根手指敲著桌子道:“要不怎麼說千金難博紅顏一笑呢?”
“這事兒,咱們過去糊弄糊弄就行,到時候把溪月往外一推,咱們不就把錢賺了嗎?”
“不過,這事兒不能告訴溪月,要不,她得讓咱倆付道具費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有點麻煩
我本來以為葉開會反駁我,沒想到那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那就挑黑煞日得了,那日子最近,咱們趕緊把活兒干了,免得夜長夢多。”
葉開這回還算是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