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姓一脈早就已經跟蕭家離心了。”
“當時,孫游就以各種理由搪塞家主。只有家主逼得急了才會略略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葉開臉色更冷了幾分:“要是,我想知道那些你所謂無關緊要的事情呢?”
蕭瑟苦著臉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都是蕭家的核心機密。蕭懷恩沒有讓我繼承蕭家的意思,又沒到快咽氣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把秘密告訴我?”
我抬手道:“葉開,放開他。我相信他的話。”
葉開這才放開了蕭毅,不過,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要是我們現在去抓蕭懷恩呢?”
蕭毅說道:“抓蕭懷恩的可能性不大。蕭家雖然會在興盛與衰弱中不斷折返,但是家主卻從沒出現過意外,每一代家主就像是受到鬼神護佑,不管遇上什麼狀況最后都會壽終正寢。”
“據我所知,只有得到家主之位的人才會受到這種力量的保護,而且,僅限于家主一個人。”
“如果兩位……”蕭毅遲疑間往我臉上看了過來。
我淡淡道:“你最好不要動這樣的心思。你的契約里寫明了,是要我們幫你奪運成名,弒父,這個罪名,你擔不起。”
蕭毅這才松了口氣:“我剛才說到孫游帶著九個女人,死在了九王廟里對吧?”
孫游,當初來九王廟的時候,已經娶妻生子了。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才把妻兒一起帶到九王廟。
孫游死了之后,他的兒子又搬進了那座空墓。
時隔不久,孫游的兒子就建了一座廟把空墓給蓋了起來。
蕭毅指了指身后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神龕下面應該就是當年的活人墓。”
那人建廟的時候,本來是想要起名為“九玉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九玉廟的牌匾怎麼也掛不上去,就算是用四顆釘子固定,也會在短時間內掉下來。
牌匾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之后,竟然把“玉”字的那一點給摔掉了。
據說,整塊牌匾別的地方連條縫都沒裂,唯獨是玉字那一點,像是被人用刀摳了個窟窿一樣,切口整整齊齊地落了下來。
孫姓支脈子弟知道,這是神仙不讓用玉字,要用王字,九玉廟也就改成了九王廟。
孫姓支脈子弟順理成章地變成了九王廟的廟祝。
只是九王廟還沒來得及享受香火就遇上了戰亂,附近的村子不是毀于戰火,就是舉村避禍去了。九王廟后來發生過什麼,便沒人知道了。
蕭家,孫姓支脈因為連年動蕩斷掉了聯系,蕭家也經歷一次大起大落,不過我爺爺一直相信,孫姓支脈人會找過來重振蕭家,也囑咐蕭懷恩不管遇上什麼事情都要忍耐,要堅持,等著孫姓支脈出現。
蕭懷恩日盼夜盼的盼了二十多年,終于盼來了孫彭義,他也毫不猶豫的把蕭瑟交給了對方,從孫彭義手里換了一口紅棺材。
外面人都覺得,蕭懷恩是白手起家。實際上,沒有那口棺材,他得窮到連稀粥都喝不上。
蕭毅說話的時候眼睛里滿是不屑,而且對他父親一口一個大名,看不出半點尊重。看樣子,他們父子間的關系即便是沒鬧到水火不容的程度,也沒有多少親情可言了。
我聽到這里點了點頭道:“讓蕭瑟娶九個老婆是誰的主意?”
蕭毅道:“這個還真不好說!”
“蕭懷恩把蕭瑟接回來的時候,孫彭義已經死了。”
“因為,孫彭義是孫姓支脈的最后一人,孫彭義的秘術究竟有沒有流傳下來,或者他是不是給蕭家留下其他什麼東西?也只有蕭懷恩自己知道。”
葉開再次拍案而起:“你特麼的耍我們是不是?你什麼都不知道,把我們約到這里來干什麼?”
蕭毅慌忙道:“誤會,誤會,我真沒有這個意思。”
“是蕭懷恩一直懷疑孫彭義還在九王廟里藏著什麼秘密。只是,他不敢讓人來九王廟,更不敢殺人。”
我緊盯著蕭毅道:“不敢殺人是什麼意思?”
蕭毅道:“在蕭家最受寵的人是蕭薔薇,很多事情蕭懷恩寧可單獨跟蕭薔薇商量也不愿意讓我知道。”
“有幾次,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隱隱約約地聽見想進九王廟就必須用女尸引路才行。而且,這個女尸還必須有媚相。”
“想找這樣一個女人本身就有些困難,想要讓她變成尸體更不容易,蕭薔薇一再阻止之下,蕭懷恩才沒敢隨便殺人。”
術道上所說的媚相,分為面相和骨相,是人與生俱來的東西。面相可以模仿,骨相卻絕不可能仿制,而且,那些后天訓練出來或者整容得來的面相都稱不上媚相,如果兩者皆有的話,那人一定會成為各大勢力爭奪的對象。
有媚相的人,天生就能吸引異性,走到哪里都是焦點。這樣一個女子忽然失蹤,只怕憑著蕭懷恩的手段,還壓不下去這種人命案。
我冷聲道:“蕭懷恩不敢隨便殺的人,你就敢殺?”
蕭毅笑道:“有九王爺替我兜底,我怕什麼?”
“人,我已經殺了,這件事上絕不會讓九王爺為難。剩下的,就得看九王爺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