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24歲。
我看到他臉上的神情明顯的又激動一些,他又問我,你幾月份滴?
我講,三月份。我想了想,怕他再問,于是又補充講了一句,初二。
我看見張漸老爺子半瞇著眼睛,伸出左手開始算起來。突然,他眼睛睜大,雙手一拍大腿,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我講,不可能!不可能!…他辦到老!他真滴辦到老!他真滴辦到老!哈哈…哈哈…洛朝廷啊洛朝廷,是我輸老,是我輸老啊!
張漸老爺子突然瘋瘋癲癲的大笑起來,嘴里還講著這些不清不楚的話,整個人看上去,好像瘋了一樣。
第190章 背后嬉笑
在張漸老爺子瘋癲發笑的時候,我就看見張哈子在不斷的掐著手印,至于是什麼,我只認識其中的一個心火手印。
我看著張哈子一連換了好多個手印,一直到十七個的時候,張老爺子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起來,他頃刻間止住了笑意,然后眼神里面透露著一絲絲擔憂,張哈子沒去吵他,我也跟著站在一旁,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在思考著什麼。
突然,張漸老爺子對張哈子講,你張淵爺爺要出事,趕快到你張大叔屋里去。
講完之后,張漸老爺子一馬當先朝著外院走去。他身材比較高大,張哈子以及張牧都沒有遺傳到他這點。因為身材的關系,走起路來的時候,我感覺有一種虎虎生風的味道,而且走的還特別的快,我幾乎都要一路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張哈子和我走在后面,他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講,難怪當初我去求他幫我趕走你身后跟著的一個陰人滴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原來是他早就曉得會有這麼一天滴。
我哈以為他是想通老當年滴那件事。要是早曉得是這麼一回事,我打死都不會回來。真他媽滴日你屋個先人板板!
我問張哈子,當年那件事,是怎麼回事?你為啥子三年都沒回家一趟?
張哈子講,陳年舊事,沒得麼子可講滴,等張漓回來老,我們兩個就走,這個村子,沒得待下去滴必要。
我講,那口消失滴朱紅血棺不管了?
張哈子講,你啷個哈那麼蠢呢?既然是你爺爺當年埋下滴手筆,你認為你爺爺會沒有留下解決滴辦法?要不然那封信為麼子只有半截?
我一聽張哈子的話,瞬間無言以對。我一開始是認為張漸老爺子可能把信給撕成兩半了,但是一看到信紙里面只有一句話,我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爺爺出于節約,所以才只用了一半的紙張寫信。
我點點頭,表示對張哈子這話的贊同,然后我問張哈子,當初你去我們村子的時候,你聽到我爺爺的名字之后,為什麼是那一副生氣的表情,是不是我爺爺你們張家有什麼過節?我也是聽爺爺剛剛講的那一段瘋話,才想到這點的。
確實,從剛剛張漸老爺子講的那一段瘋言瘋語,應該可以推測出當年我爺爺和他是認識的,而且不管是交情還不淺,否則我爺爺不會把替我趕走身后陰人這件事交給他。但是,他們之前到底是在進行著什麼比賽呢?我爺爺又真的辦到了什麼事情呢?我想,這一點可能就只有張漸老爺子自己曉得。但是我還是不甘心的問了張哈子。
張哈子講,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你問我,我問哪個去?在我滴記憶里,爺爺只講過他當老帶頭人之后滴事情,當帶頭人之前滴事情,他一概不提。不止是我,我問過我爹老子,他講他也不曉得。只曉得一個喊過洛朝廷滴家伙是我們張家滴仇人。我以前還以為是那“十年”,洛朝廷批斗過我們家,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不對,肯定不是!我日你屋個先人板板,當年他們那一輩到底搞老些麼子事情。
我講,你難道一點都不曉得?
張哈子講,我要是曉得,我就不會回來問他老夫子(形容一個老人家很頑固)答案老!
我講,你不可能一點都不曉得吧?要是你不曉得,你為麼子要退學,又為麼子三年都不轉來看一下?你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東西,所以你才會退學,所以才會三年都不回來,對不對?
我認為我分析的天衣無縫,但是張哈子一句話就把我堵死了。他講,我退學和三年不轉來,和我們現在經歷滴這件事,沒得半毛錢關系。
他講完之后,推開院子的門,走進了張大叔的屋子。我緊隨其后,進了院子之后,就直接走進了堂屋。
我看見,之前那間被鎖起來的房間已經被打開了,張牧和張淵正用紅色的繩子捆著張大叔,把他捆在墻上。我看見張牧的胳膊上少了一塊,是被咬的痕跡,但并沒有流血,因為被咬的是他的那條紙扎的胳膊。但是張淵老爺子就不一樣了,他的兩條胳膊上面全部是傷口,是被撓出來的,鮮紅的血液已經把衣服都染紅了。
而且胳膊上也有被咬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