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切皆有因果,看來我想要曉得這些秘密,最后還是只能靠我自己。
這個時候他講,其實哈有一個辦法,你可以選擇當一個匠人。到時候要承擔后果滴,就不是張哈子,而是你老。但是你爺爺沒教你匠術,說明他是不想讓你走上匠人這條路滴,其中的因果利害,你自己考慮之后再決定。
這句話和陳先生當初講的很像,難怪當初陳先生教我一些簡單匠術的時候,會讓我做一些匠門的入門儀式,雖然不是很全,但是這樣多多少少會和匠門牽扯上一些關系,不至于讓陳先生一個人承擔后果。
于是我只能問一些不涉及因果的問題,我講,那你曉得懸棺和你們張家的蒸蒸日上有麼子區別不?
他講,手法、布局、方位基本上都不一樣,完全是屬于兩個匠術。你問這個搞麼子?
我講,就是隨口問一哈。對老,你還記得五十年前,你們村子里面有沒有來過陌生人,我爺爺除外的其他陌生人。
他想了想講,好像是有一個,不過我也不確定。畢竟時間那麼久老,我怕我記錯。不過我們村子一般很少有外人來,如果不是有本村人帶路,船工伯伯是不會把他們接到村子里面來滴。
我點了點頭,整理一下思路。我發現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真的到了嘴邊的時候,一下子又不曉得到底要問什麼。有些問題很明顯不用問,因為就算是我問了,他應該也不曉得,那還不如不問。而有些問題涉及到張哈子,我問了他也不會給我答案。
這個時候,我才借著煤油燈的光打量一下這個房間。房間里面布置很簡單,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在靠窗的那邊擺放著一個柜子,應該是碗柜。筷子放在碗柜外面的掛簍里。在床邊,擺放著一塊圓形的鏡子,除此之外,其他什麼都沒得。
我想,這樣的日子肯定過的很清苦,人并不害怕孤單,但是就怕孤獨。他之前說我是第三個進這里的人,那麼這些年來,他一直就一個人生活在這里,要是換做是我,我想我肯定會瘋掉的。
他問,
他講,你回去吧,張哈子應該已經出來老。對老,不要給他講你見過我。
他已經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腆著臉留下來繼續糾纏著要問他事情的真相。我估計他也不曉得,畢竟張漸老爺子都說不出來那個人的身份,更何況是他?
我出竹屋之前,準備回身關門的時候,往屋子里面無意間的瞥了一眼,我看見,在屋子床邊上擺放著的那面鏡子里面,竟然有一張蒼白的女人的臉!
第213章 兩個影子
屋子里面哪里有女人!?
我之前看見那面鏡子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一個大男人,家里擺一面鏡子干什麼?難不成他還要對著鏡子化妝麼?既然有鏡子,那就說明屋子里是有女人的,可是,我在房間里坐了那麼久,別說是女人了,就連一只母蚊子都沒有發現。
可既然沒有女人,那那張蒼白的女人的臉是從怎麼照出來的?
我以前在寢室的時候,聽老大他們說過有關鏡子的恐怖故事,只不過那個時候我作為一個大學生,都只是當故事來聽,并沒有在意。
可是現在自己親眼看見了,這才覺得恐怖。
特別是我剛剛在里面坐了那麼久,說不定鏡子里面的那張臉就一直在斜著眼睛看我。
這麼想著,我就加快步子往來時的路那邊走去。我承認,我是害怕,我害怕我招陰的體質把那個鏡子里的女人給招過來。
可是有時候怕什麼就會來什麼,我剛有這個念頭,就感覺到我的后背一陣涼颼颼的,這種冷和以前的那種冷不一樣,以前像是有人在吹風那種冷,可是這次的冷卻好像是有人在給我的背上澆水一樣。而且這水還是經過冰箱冰凍過的水,即便是在大夏天的,也把我給凍得一個激靈,差點就要回頭看看我背后有什麼。
可是就在我剛要回頭的時候,我馬上強行停下來。因為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回頭,只能轉過身去看。但經過這麼一耽誤,我反而不敢去看了,要是我火焰高,什麼都沒看見那還好,可萬一要是看到些什麼,我豈不是要被嚇死?
于是我決定繼續往前走,什麼也不管。而且張哈子不是說過嗎,只要不去應和那些東西,不去完成那個形式,那麼它們的招數就不會奏效。
經過這麼自我安慰之后,我感覺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只不過背上還是很冷。按照道理來說,在大夏天的夜里,就算是背上被澆了一盆水,也不會覺得冷才對。而且我還在走路,有一定的運動量,更加不會覺得冷才對,但是我卻感覺到越走越冷,以至于走到最后我都感覺我的嘴皮子開始顫抖起來,我的雙腿也開始有些發軟,走路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