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我吃驚的是,我居然從張哈子的口中聽到了妖艷賤貨這個流行的網絡名詞。
他繼續講,所以你看到我經常和那些妖艷賤貨到一起,其實我那是沾沾她們身上滴氣運,根本就不是老子好色。
講到這里,他頓了頓,似乎是給我足夠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情。但是對我來講,怎麼看,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然后他繼續講,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為麼子我和凌絳哈有陳憨貨都沒有看到過另一個你,就班導看見老?這是不是也太不合常理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身體里滴另一個魂,就是她滴,所以她才能看得到!于是老子就賭了一把,提前布置了這個局,就等著她鉆進來,沒想到她果然上當!
這個時候,班導開口齜牙咧嘴的問,張破虜,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這里,而不是在地宮入口處攔截你們?
張哈子講,這一點很簡單,而且你之前就回答過,因為你想要得到哈挫挫滴身體,所以你就必須要等他完成瞞天過海滴過程。要是在地宮入出口攔截我們,哈挫挫不是心甘情愿滴過海,變數太大,你追求老一輩子滴事情,很可能就會泡湯,你不敢冒這個險,所以你就放出蔣遠志來擾亂我們滴視聽,然后自己在這邊守株待兔。
班導搖搖頭,講,很可惜,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更可惜的是……
講到這里的時候,班導強行把頭轉過來看著我,我甚至都能夠清晰的她臉上已經沒有一塊是正常膚色的皮膚,全部變成了血紅色,而且,表情已經猙獰到一定的鏡界,看一眼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張了張口,對我講,小陽,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救不回凌絳了。
聽到這里,我頓時醒悟過來,我來這里的最終目的,是來救凌絳的。于是我懶得理會她,轉身就往棺材那里跑過去。按照張哈子說的,我既然身體里面有班導的另一個魂,那麼我也有一部分是髡匠,我就絕對能夠打開這口棺材。
我站在棺材面前,雙手握住棺材蓋子的下緣,使勁兒往上一抬,紋絲不動!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抬不動?!
班導的笑聲從身后傳來,她講,現在的張破虜就是守夢人,你覺得,你還有可能救回凌絳嗎?大夢春秋,九字命局,既然你們都在命局當中,那就必須要遵循這個夢,否則大夢春秋破,彭瑊還怎麼一夢一千一百年?張破虜是守夢人,他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轉身,看著張哈子,問,她講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哈子站起身來,講,她講滴是真滴!
聽到這話,我大步邁開,極速走向張哈子,雙手揪住張哈子的領口,狂暴的問,我為麼子打不開棺材?
張哈子講,因為在你昏迷滴時候,我做了一塊墓碑,然后倒立放在棺材前面,并且用一雙陰孩放在墓碑滴底座上頭。
他說完,我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了。這手法,不正是當初陳先生對付我爺爺棺材的手段嗎?也是,張哈子得到了陳有信的氣運,現在也算是鞋匠,他會鞋匠一脈的手段,再正常不過了。
我講,你為麼子要啷個做?!那塊墓碑到哪里去了?
張哈子講,因為你不能打開棺材。
所以我把那塊墓碑砍成九段,扔到這些坑里頭去了,現在被水淹老,更加不可能找到老。
聽完這話,我二話不講,就朝著水面走去。就算是張哈子把這塊墓碑砍成九百段,我也要一塊一塊從水底摸上來。
只是,我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張哈子一把拉了回去,然后把我狠狠的扔在地上,講,你不要命啦?水里頭都是尸體!
我看了一眼張哈子,苦笑著講,救不回凌絳,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張哈子講,難道你就不想曉得你為麼子不能打開棺材?
我講,為麼子?
他講,你麼子時候聽講過自己替自己開棺滴?
我確實沒聽過自己給自己開棺的,畢竟人死了,還怎麼可能給自己開棺?
張哈子講,你想一哈,人在麼子時候才能看見自己完整滴身體?
我講,死了之后。還有照鏡子的時候。
張哈子猛地一拍大腿講,對頭!就是這兩點。你想一哈,你要是打開棺材,看到棺材里頭滴另一個你自己。這是不是就相當于照鏡子?你莫忘記老,這里哈有一個髡匠到這里,一旦出現老一面鏡子,你覺得,她會不把我們兩個困到鏡界里頭去?老子不是凌絳,對破鏡界沒得經驗。所以老子封住這口棺材,是防止你去開棺形成一面鏡子。她為麼子一直要你去開棺?啷個簡單滴挑撥離間,你都沒看出來?你能不能再蠢一點?就算是要開棺,那也是老子來開!
聽完張哈子的話,我一陣臉紅。如果不是張哈子及時阻止了我,那麼我很可能不僅沒有救回凌絳,甚至還會連累張哈子!
我講,你提前給我講不就行了,你沒必要把墓碑砍成九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