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他來說,這麼痛快的死法,也算是一種解脫,省的還會被那些毒藥折磨的痛不欲生。
不過這個臨死時還想擺我一道的家伙,死相很慘。
脖子斷了不說,嘴里還往外冒著大口的黑血,鼻孔和耳孔又噴出幾股臭氣,眨眼間身體就僵硬發黑了。
“等下咱們就一拍兩散,我也不占你的便宜,這把象牙小刀我拿走,留著以后給野果削皮,那個裝著酒虱子的酒葫蘆,也算個寶貝,你帶走吧。”
冰山美人說完,把酒葫蘆踢到我腳下,轉身就要走出小屋。
我被她這漠視的態度激怒了,再加上聞到袁老二耳孔鼻孔噴出來的臭氣,心情突然很是煩躁。
這時我也懶得去想冰山美人身上的那些疑點了,腦子一片空白,撲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從外間抱到了里間,又扔到了床上。
然后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撲過去壓到了她身上。
冰山美人明白我要做什麼之后,在下面瘋狂的掙扎,兩條腿使勁亂蹬,兩只手張開,用鋒利的手指甲亂撓,把我的臉都抓破了。
她越反抗,我就越來勁,把她的彩衣,撕的一條條的。
不過她沒我的力氣大,怎麼也掙不脫,索性放棄了抵抗。
冰山美人把兩條腿伸直了,又放下了撓我的胳膊,閉上了雙眼,眼角流出兩串珍珠淚,然后長嘆一聲,一動不動任由我擺布了。
不過她那聲幽怨的長嘆,在我聽來卻像遭到了當頭棒喝。
又像被一把大錘狠狠砸在胸口上,我突然清醒了很多。
我想了想,肯定是袁老二體內噴出來的臭氣,像之前的迷魂湯一樣,對我起了催情的作用。
估計冰山美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放棄了抵抗。
我本想將計就計,裝作沒有清醒,把事情繼續做下去,不過看冰山美人一聲不吭,像一條死魚躺在那里,我怎麼也提不起來興致。
算了吧,這件事,還是等到你情我愿的地步再做比較好。
想到這里,我從床上爬了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后,又脫下上衣蓋到冰山美人因為衣服裂開,露出來的白玉一般的肩膀上。
“對不起。”我低著頭說道。
冰山美人跳下床,一手捂著我的上衣,一手甩到我臉上,罵我一聲臭流氓,接著又把那個金鑲玉戒指取下來,塞到我的口袋里,然后哭著奪門而出了。
我追出去委屈的說,我不是臭流氓,我是你的老爺。
不過我沒有底氣,聲音小的我自己都聽不清,更別說冰山美人了。
山精跑了,冰山美人也走了,我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根本沒有報仇之后的痛快,反而感覺一陣凄涼。
沉默一會之后,我出去撿來不少枯枝,堆在房間外面,又把兩間屋子里,照明用的油燈拿下來,把燈油潑到兩具尸體上。
然后我把地上從山精身上擦下來的黃色藥渣,用布包起來裝到口袋里,又抱起那個酒葫蘆走出去,點了一把火扔進房間。
熊熊大火燒起來,兩間屋子很快火光吞沒了。
里面的兩具尸體,肯定會被燒成灰,而且現在山下的人也不敢上山,所以我并不擔心,今夜留下的蛛絲馬跡,會被別人發現。
我對地上吐口唾沫,說一聲今夜真踏馬的晦氣,然后快步向山下走去。
回到家里之后,我把金鑲玉的戒指,又放到爺爺原來放著的地方,然后抱著酒葫蘆,愣住了。
我想把酒葫蘆放到床下,又怕老鼠給咬破了。
我想把酒葫蘆掛起來,又怕掉到地上摔碎了。
要知道冰山美人說了,里面裝的是酒虱子,要是放出來了,就算我是跟她也活不成,所以我很怕酒虱子會跑出來,放在哪里也不放心。
我想把酒葫蘆燒了,但是又沒有把握燒死里面的酒虱子。
后來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把酒葫蘆用塑料紙裹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放到一個鐵箱子里面,用大鎖鎖上。
我在墻角挖了一個坑,把鐵箱子埋了起來。
等我忙活完了,天也亮了。
我洗了一把臉,打個哈欠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大頭來了。
看我打哈欠,大頭還以為我剛起床,手舞足蹈的對我說:“黃山,你夜里是不是睡的太死了,還不知道跑虎嶺發生了大事吧。”
我心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全程都在現場。
不過我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大頭怎麼回事。
“夜里山上無緣無故起了火,我爸說肯定是山上有妖精作怪,結果惹怒了路過的神仙,一把火燒死了妖精。”
我笑了,說哪有那麼多的過路神仙。
跟大頭又瞎聊了幾句,大頭突然說黃山,你是不是,跟米姐勾搭上了?
我沒想到傳言這麼快,也就一天的功夫,連大頭都聽說了。
我和米姐在房間里,相處了大半夜,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要是跟大頭說沒有發生什麼,估計大頭也不會相信。
我只好笑而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之前你要是跟她有點事,我根本不擔心,但是徐道長告訴我爸,說米姐很邪門,所以我的哥呀,以后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