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身上的種種怪異,爺爺雖然從來不說,但是他還是沒忍住,在我的名字里留下了玄機。
大前天晚上,背帶褲女孩就跟我開過玩笑,說我是過山黃,沒想到我一直找不到的答案,被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女孩,一下就給點破了。
過山黃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
老白正喝水呢,我就迫不及待的問他:“白大爺,你能給我講一講,過山黃又是什麼樣子的嘛。”
結果老白搖搖頭,說我祖上當獵戶的時候,就親眼見過山彪,至于過山黃,沒人看見過,只是聽說,這跑虎嶺,就是一個過山黃的身體化成的。
我有點小失望,不過還是有收獲的。
目前至少已經知道,只有被遺棄的小虎崽才能修煉成山彪,然后再進一步,就能修煉成過山黃。
難道我就是一只過山黃,轉世投胎的?
而地八仙的老大,就是過山黃?怪不得尼姑說,地八仙的老大,算得上半個正神,比其他七仙高級的多。
以前我還想不明白怎麼算半個正神,現在倒是明白了。
其他七仙,都是動物直接修煉成的,只有過山黃,經歷更多的磨難不說,還要經歷山彪這個階段,修煉的難度,確實比其他七仙大得多。
老白又給我講,幾百年以前,跑虎嶺就出過一只山彪。
每次這只山彪餓了,就找到養牛的人家,只要它在牛圈外對哪頭牛點點頭,那頭牛就會失魂落魄的跟它走,主人拉都拉不住。
牛一到山里,就被吃的只剩骨頭了。
聽老白這麼一說,我更確定這只小老虎,就是個山彪了。
不過有一點老白說錯了,山彪不吃其他地方的肉,只吃鮮活的心臟。
老白還說,山上山下,無論是狐仙還是黃大仙,就算頭頂長冠子的蛇妖,都不是山彪的對手,遇見了也只有被吃的份,除了山神爺的寵物山精,正了腳脫了毛,小臉再被山神爺洗白了,才能跟山彪較量一下。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笑了。
以前我以為山精被我害了,沒法吸食活物的精氣神了,結果我殺了山彪讓山精喝了山彪的腦漿子,山精的小臉就被洗白了。
老白又給我講,那只山彪被發現之后,跑虎嶺附近,就來了好多的算命先生還有風水先生,還有和尚和道士。
結果幾十個人聯合起來,在跑虎嶺拉網一般搜了好久,沒抓到山彪不說,人還死了一大半。
老白講的口唾橫飛,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劃著。
我也聽的入神了,沒想到曉彤媽,提著一個包,沒敲門就悄悄走了進來。
“別給孩子講什麼鬼吹燈,我怎麼沒聽家里的長輩說起過山彪的事。”曉彤媽聽著聽著忍不住了,突然插嘴,打斷了老白。
我跟老白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她。
“你個丫頭片子,你知道什麼,你家搬來跑虎嶺才幾代啊,滿打滿算也就一百年,要知道我們老白家,在跑虎嶺已經定居幾十代了。”
曉彤媽聽老白這麼說,哼了一聲,說定居幾十代,就有資格吹牛,說什麼并不存在的山彪了?
老白的豆腐,別人都夸好,只有曉彤媽,次次去買,次次還說難吃。
老白為了做生意,每次都忍了。
這次曉彤媽說他吹牛,已經不是生意上的事了,老白要面子,一著急操起鐵锨,把我剛埋下的山彪,又給挖了出來。
沒想到被挖出來的山彪,本來裂開的腦袋,竟然又合上了。
身上腐爛的皮肉,竟然也長好了,現在毛色如新。
我嚇了一大跳,唯恐山彪會突然復活,那樣的話,以山彪的神力,悶頭一陣沖撞,估計能拆掉我們整個村子,再加上老街的半條街。
不過老白說沒事,山彪一死,就沒有復生的可能了,它變成現在這樣,就是因為它的魂兒早就走掉了,魂兒走掉的山彪,尸體就會復原成生前的樣子,可能這是山神爺可憐山彪,對它的照顧吧。
曉彤媽看過之后,老白連忙又把山彪給埋了起來。
埋好之后,老白還多磕了幾個頭,嘴里又念念叨叨。
“剛才我跟別人賭氣,一時糊涂冒犯了山彪的遺體,山神爺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有什麼報應,都放到這個婦女身上,千萬別怪罪我。”
曉彤媽氣得直跺腳,罵道:“老白你個老王八蛋,你才招報應呢,你不招報應,你家的磨盤,怎麼會被野鬼給摔了。”
老白聽了,也不跟曉彤媽對罵了,只是對我笑笑,說可惜了,我那上等的青石磨盤,摔的裂了好幾道痕子。
然后老白告辭一聲就走了。
山彪的事,看來是瞞不住了,我又怕山精突然醒來,跑到院子里找我,就想快點把曉彤媽給打發走。
“嬸子,你這大忙人,光顧我這小院子,有什麼事啊?”
曉彤媽笑笑,從她的包里,抽出來一把斧頭遞給我。
正是大前天晚上,那個背帶褲女孩,從我這里借走的斧頭。
055 業余裁縫
曉彤媽把背帶褲女孩,從我這里借走的斧頭還了回來,我就問她,這把斧頭是怎麼到她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