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晚我從曉彤媽賓館出來的第二天,背帶褲女孩,又回到了曉彤媽的賓館里,還帶著男朋友的一幫同學,一起過來準備去看老鱉潭。
我心說這幫人,根本就沒去老鱉潭,而是上了山。
山上發生的事,曉彤媽不在場,所以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晚上的時候,背帶褲女孩的男友,帶著自己的同學回來了。
曉彤媽看到背帶褲女孩沒有一起回去,就問了一句。
我心說肯定是我去追山彪的時候,壯實青年救醒了其他人,一幫人都不敢在山上停留,不顧背帶褲女孩就回去了。
當然,這個事,他們也不會跟曉彤媽說實話。
曉彤媽又告訴我,那幫人支支吾吾的沒回答她,她就多了一個心眼。
看到那幫人進了一間客房,曉彤媽等手頭不忙了,就趴在門上偷聽,這才知道背帶褲女孩出了事,那幫人正商量,怎麼跟女孩的家里人說呢。
有人說通知她家里人,就說不小心跌落山崖了。
有人說那她家里人,要是在山崖下找不到尸體怎麼辦。
他們正在商量怎麼解釋,曉彤媽正偷聽的時候,背帶褲女孩提著斧頭,突然出現在客房門口,把曉彤媽嚇了一大跳。
然后背帶褲女孩也沒理曉彤媽,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
曉彤媽看背帶褲女孩殺氣騰騰,手里又提著兇器,害怕自己賓館里會鬧出人命,跟著走了進去。
背帶褲女孩一進去,就把斧頭剁到了壯實青年手旁的茶幾上。
一屋子的人都愣了,壯實青年站起來,想要解釋什麼。
“今天你只要剁下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我就原諒你,就當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背帶褲女孩說。
壯實青年點點頭,用力去拔斧頭,結果沒拔出來。
壯實青年攤攤手,對背帶褲女孩說道:“入木太深了,我拔不出來,看來天意不讓我剁指,你就順從天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聽曉彤媽說到這里,我就知道,壯實青年又開始演戲了。
斧頭他肯定能拔下來,是故意不拔的。
背帶褲女孩對門外一指:“都給我滾。”
所有人包括那個壯實青年,都落荒而逃,當晚就退了房。
背帶褲女孩在房間里不吃不喝呆了兩天,直到一個多小時前才離開,臨走讓曉彤媽把斧頭還給我,再替她對我說一聲謝謝。
“嬸子,那個背帶褲女孩,和她男朋友在入住的時候,兩個人不是登記在一個房間里住的吧?”我八卦的問道。
曉彤媽擺擺手,說道:“那個背帶褲女孩是獨自一個房間,根本沒和那個混蛋玩意登記在一個房間里,而且那個女孩,我能確定她是個雛,嬸子我經營賓館十多年,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從曉彤媽嘴里,我確定背帶褲女孩安全下山一切都好,還和男朋友徹底的鬧掰了之后,這樣我突然感覺安心了很多。
她那種女孩子,就是溫室的花朵,是需要呵護的。
假如壯實青年的面具不被拆穿,結婚之后,有她后悔的。
長痛不如短痛,吃一塹長一智,相信她以后,會活的更加精彩。
曉彤媽臨走時問我:“山彪的尸體怎麼在你家里?我聽那個女孩說了,她差點被小老虎給害了,看來就是這個山彪,你跟嬸子說實話,這個山彪是不是被你給打死的?”
我說我哪有那個本事啊。
曉彤媽笑笑,沒再說什麼,走了。
我連忙跑到房間里,看山精還在睡,口水流了半鞋盒子,估計這家伙吃了山彪的腦漿,消化起來費了不少力氣,不然不會跟我一樣,也睡了兩三天。
我先洗了澡,穿上一條寬松的大褲衩,又把山精放在水盆里,給他沖了涼水澡,然后把山精放進口袋里,帶他出了門。
我在許大愣那里吃了飯,然后坐車去了縣城。
雖然胸口不疼了,但是我還是去了醫院,拍個片子檢查一下。
醫生說我肋骨確實斷了兩根,不過已經快痊愈了。
他以為我肋骨斷了好多天,還批評我,說你這小孩子,在家里硬撐也不來醫院,就不怕傷處感染積水,造成創傷性肺炎嗎。
我嘿嘿笑著應付他幾句,走出了醫院。
原來我的身體,有自我修復功能,我睡這兩天,要不是大頭把我叫醒,我最多睡到晚上,肋骨就會徹底痊愈。
要是普通人,不知道要在醫院躺多久,因為那天我咳出了血痰,證明斷掉的肋骨已經引起了感染。
冰山美人那邊,我想見她必須過了老鱉那一關,目前我還沒有什麼招能搬動老鱉,今夜我就不上那個山頭去瞎忙活了。
我打算吃好晚飯之后,再睡一覺,等身體徹底恢復了再說。
坐車又回到老街,去許大愣飯店的路上,路過小米的網吧,我看到收銀換成了一個瘦的像竹竿一樣的小姑娘。
小米去哪里了?我多少有點擔心,就走了進去。
小姑娘不像小米一樣,守著吧臺的時候總玩電腦,而是拿著針線,在給一個小布娃娃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