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傳說中的防狼噴霧。
光頭被噴的閉著雙眼,臉上一片紅腫,估計辣的很酸爽,站在垃圾桶里鬼哭狼嚎,陽光照在光頭上,閃閃發光,很是搞笑。
幸好這邊拆遷,村里人都搬走了,也沒人聽見光頭的慘叫。
那把水果刀被光頭扔在了垃圾桶旁邊,我就把水果刀撿起來,在光頭頭皮上蹭兩下,說道:“再喊,我就讓你的光頭變成田壟,你信不信?”
光頭馬上捂住了嘴。
“等會告訴你大哥顧蛋,他的外婆在地下室里,壽終正寢了,讓他派人下去給長輩收尸,也好入土為安。”
我一邊說,一邊把光頭的頭皮,拍的啪啪響。
說實話,我現在對胡三姑,一點也恨不起來。
一個是因為千山雪蠅,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那只千山雪蠅,簡直就是蒼蠅里的冰山美人。
另一個原因就是,她丈夫死在太師爺和三爺爺手里,她又死在我和三爺爺手里,我們祖孫三代滅了人家夫妻兩個,無論他們有多大的罪孽,也都了結了。
光頭很委屈的說:“又是收尸,這臟活肯定落到我頭上。”
我說你小子少廢話,這話帶不到,看我怎麼收拾你。
光頭這次徹底斷絕了挾持誰的想法,忍著臉上的劇痛,對我說道:“扒衣老爺你放心,您老的話,我一定會帶到。”
田甜一愣,說扒衣姥爺,什麼扒衣老爺?
“就是專門扒小姑娘衣服的老爺,簡稱扒衣老爺。”光頭現在是砧板上的肉,哪個也不敢得罪,聽田甜這麼問,就說了實話。
田甜聽了光頭的解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我就像看一個花案慣犯,還對我腳下,呸!吐了一口口水。
老街里,有曉彤媽幫我宣傳,兩邊的村子,又經過徐老三的忽悠,我的惡名剛剛摘掉不久。
沒想到光頭一句話,又讓田甜這個外來的城里人知道了。
我那個氣呀,抬腿把光頭,連著垃圾桶踢到了一個小水坑邊上。
本來我是懲罰光頭的,結果這小子因禍得福,從垃圾桶里滾出來,伸手正好摸到了地上的水坑,連忙把水往臉上抄。
看田甜和徐老三都走遠了,我屁顛屁顛的又跟了上去。
徐老三讓田甜打開行李廂,把籠子和木箱,都放了進去。
我和徐老三在后座坐好,田甜發動了車子,一時好奇,她就問徐老三:“徐先生,木箱封的這麼結實,里面裝的是什麼。”
“老鼠,蜘蛛,癩蛤蟆……”
徐老三沒說完,田甜剛起步的車子就被剎住了。
這丫頭雙手捂住了兩只耳朵,尖叫著說:“怎麼都是我最怕的東西,徐先生,你千萬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徐老三絲毫不愧疚的說道:“你問我,我才說的。”
田甜放開了耳朵,重新開車上了大路,往工地馳去。
“我心里有數了,以后您老先生做什麼,我絕對不多嘴問一句,唉,想到車里拉了這麼一箱東西,我今夜肯定要失眠了。”田甜心有余悸的說道。
我就對田甜說:“丫頭,睡不著不怕,叔叔摟你睡。”
反正惡名我背了,不做點惡事,我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我這句話,把田甜氣的,扭過頭來對我一陣大吼。
“滾一邊去,小毛孩子,我都能當你媽了,你喊我丫頭,又這麼調戲我,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劈死你個小王八蛋!”
她越氣,我就越開心,誰讓你來時路上,氣我來著。
“丫頭,開車看著點路,小心出車禍毀了容。”我這麼一說,田甜嚇得連忙把臉轉過去,盯著大路小心握著方向盤。
“另外,我跟你舅舅是兄弟相稱,我輩分比你高,喊你一聲丫頭,這也是為了不亂了輩分。”
田甜聽了,使勁哼一聲,說毛孩蛋子,你想得美。
“還有,下次跟我說話的時候,記得淑女一點,你看你剛才的口水,都噴到我的嘴唇上了。”
其實,我是撒謊的,她的口水,根本就沒有噴到我身上。
我說完這句話,田甜扭頭來看我。
我故意伸出舌頭,在自己嘴唇上舔一圈,裝作把她的口水,舔到了自己嘴里,還咂巴一下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惡心!超級惡心!”田甜都快被我氣得發瘋了。
“行了,點到為止吧。”徐老三瞪著我說。
我嘿嘿一笑,不再氣田甜了,不過她還像鼓起來的癩蛤蟆,沒了白領麗人的風采,徹底丟掉了精英偽裝,就像市井潑婦罵街一樣,氣鼓鼓的罵罵咧咧。
“三爺爺,木箱里都是蠱蟲吧,那個裝貓鬼的籠子,到底是什麼材質的,我看你提著特別重,顏色也是烏亮烏亮的。”
我這話聲音小,田甜沒聽到。
徐老三小聲對我說道:“問得好!咱爺倆這是撿到寶了,那個籠子,是深海寒鐵制成的,價值不比金烏長命鎖低,既然能關住貓鬼,肯定也能關的住……”
徐老三比劃了一個,刀插小老虎腦袋的手勢。
我明白了。
等到夢魘的靈體,進入山彪的尸體,復活的東西肯定不好控制,那這個兩尺多的深海寒鐵籠子,正好把它關起來。
眼看著天又快黑了,我就問徐老三,今天看到米滿倉了嗎?